“怎么哭了,你不相信我吗?”凌隽捧着我的脸说。||

    “你是商界明星,你这样的男子,是众多女人追逐的对象,你拿什么保证你的诺言可以实现?”我擦了擦眼泪。

    “承诺是这个事上最廉价的东西,尤其是男人对女人的承诺,这个道理我明白,我一路坎坷,要是换作其他的女子,恐怕早就离我远去了,只有你,可以陪我一路走到底,你可以为我去到缅甸的原始丛林,我为什么不能一辈子只爱你一个?”凌隽说。

    “我逗你的呢,承诺之所以廉价,是因为承诺的人品质不好,所以才廉价,凌隽,其实我真的不要求你每句话都做到,我也不要求你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感情和缘份都是强求不来的,如果哪天你爱上了一个比我让你更动心的人,你记得告诉我就行,如果缘浅,我会自己走开,我绝不会像其他女子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虽然我希望我们的爱情能够一生保鲜,但如果真的变质了,那也是缘份尽了。我绝不怪你,我只是希望你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骗我,这么辛苦地爱你,你不能残忍地让我有一天将爱变成恨。”

    凌隽忽然就搂住了我,“你放心,那一天永不会来,你不是那种贪慕虚荣只追求物质的女子,我也不是仗着有钱就始乱终弃的纨绔败类,我们是一路风雨走过来的患难夫妻,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我的眼泪再次下来,“这话该是我说的,是我依你,哪有男人依女人的。”

    “相依么,自然是相互依靠,我在面临困境的时候,不也一直在依靠你么。”凌隽说。

    “好吧,算你有理,你心情好些没有?我们回去吧?”我说。

    “嗯,好很多了,回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凌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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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办公室,其他员工都已经下班,只有小何没走。

    “董事长,你要的资料我都已经帮你查到了。”小何递过来一些文件。

    “这是什么?我可以看吗?”我问。

    “这是我让小何通过爱博内部人士查到的爱博集团的动向,你可以看。”凌隽说。

    “算了,我不看了,小何直接说说清况就行了。”我说。

    “好,这份资料我已经仔细研究过了,应该是真实的,资料显示,最近几天姜尊雄为了收购熊炎炳名下的那些股份,利用他手中的权力,强行抽调了部份项目的周转资金,导致爱博集团的几个大项目都处于现金流枯竭的状态,爱博本身的经营状况也不是很好,所以集团暂时根本就无力向那几个项目输血,我估计最多一周的时间,如果那些项目如果不能及时输入资金,那就将会被迫终止。”小何说。

    凌隽点点头,“我相信这个情况属实,姜尊雄这一次一次性付给了炳叔近一百亿,这么庞大的数字,他如果不抽调其他项目的资金,他根本不可能拿得出来。”

    “那他公司现在的现金流不是处于一种非常危险的状态?”我说。

    “他只所以这么有底气,那是因为澳城投行答应借三十亿给给他,后来又答应改成五十亿,如果澳城投行的那笔钱到账,那他就可以缓口气了。”凌隽说。

    “但是那笔钱并不会按时到账对不对?”我忍不住问道。

    凌隽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也许会到帐呢,不过郭亚经只是口头上答应,至于投行的董事会能不能批准这么大的款项给姜尊雄,那可是一个未知数,钱这个东西,只要不到帐,别人就算许诺你一千亿,那也是空中楼阁,可望而不可及。”

    凌隽笑得诡异,闪里又闪过寒芒,我几乎已经可以确定,郭亚经早就和凌隽窜通好了,由郭亚经承诺给姜尊雄五十亿的贷款,给姜尊雄吃下一下颗定心丸,这样姜尊雄就可以大胆地把动用爱博救命的现金流来完成他的个人收购了。

    这样一来,郭亚经承诺的五十亿一但不到位,那么爱博将陷入现金流枯竭的危险,这恐怕不仅仅是项目叫停的问题,因为这其中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这一次的收购,姜尊雄并不是以爱博集团的名义进行公家收购,而是以他个人的名义来完成收购,也就是说,他是利用董事长的权力挪用了集团的现金来完成他的个人交易,这在澳城的法律中是属于挪用公款行为,触犯刑法!

    当然,集团高层挪用公司的资金来办私事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只要不影响集团的正常经营,能短时间内补上漏洞,不给集团带来负面影响,一般来说财务部门也不会深究,因为大多数公司的cfo本身也是董事长的亲信,只要财务总监睁只眼闭只眼,这样的挪用一般不会惊动董事会,普通股东自然更是无从知晓,所以不会带来多大影响,但是如果因此而导致集团经营出现大问题,一但董事会彻查,那董事长就会面临弹劾。

    也就是说,凌隽其实将姜尊雄引如一个巨大的危机之中,虽然目前这个危机还没有爆发,一但爆发,姜尊雄将会面临澳城商业罪案调查科的调查,到时不仅是钱的问题,弄不好是要坐牢的。

    上市公司不同于小私企,就算姜尊雄是爱博最大的股东,但爱博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如果他利用职务挪用公司的资金来做私事,一样是违法。

    “那我们转给他的那些项目他有没有开始接手在做?”凌隽问。

    “这一次的收购对于他来说也是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他恐怕无力再向那些项目投入资金。”小何说。

    “那不行,再逼他一下,那些项目可都是好项目,虽然有潜在的风险,但那些风险短时间是显现不出来的,现在姜尊雄正在春风得意头脑发热,肯定注意不到那些风险,所以要尽快促成他筹钱接手那些项目,他在澳城经营这么多年,他的能量是巨大的,一两百亿难不倒他,还得让他再借钱,我要让爱博的现金流在一周之后出大问题。”凌隽说。

    “那我们要怎么做?”小何问。

    “放出风声去,就说有几家公司在和我们接洽,准备接手那几个项目,而且开出的价格不错,我们正在考虑要不要把项目卖出去,这样姜尊雄一急,就会再想办法投钱,爱博可是澳城第一财团,肯定还有很多资源可以用,再逼他一下,让他用尽全力。”凌隽说。

    “可是他会相信吗?”小何问。

    “会,我说过了,他现在正在春风得意的时候,一个人在骄傲的时候智商会变得平庸起来,所谓骄兵必败,他刚刚成为美濠的第二大股东,如果再接手我们几个可以赚大钱的项目,他就相当于彻底地打败我了,打败我这件事对于他来说诱惑力很大,他会做的。”凌隽说。

    “好,那我马上联系媒体,放出一些风声去。”小何说。

    “不要,我们不能主动放出风声,一但姜尊雄知道这风声是我们放出去的,恐怕会引起他的怀疑,所以我们不能主动向媒体透露这些消息,要换另外一种方式,比如说找一些在金融界有影响力的人士来透露这个消息,并且还要强调是小道消息不能全信。”我说。

    “秋荻说得有理,那就找和项目有关的第三方透露这个消息,他们散布出这个消息后,我们马上站出来辟谣,说这个消息是假的,这样一唱一合,弄得真假难辨,姜尊难反而会更相信。”凌隽说。

    “就这样,要演戏就要演得逼真一些,不然很容易让人家将计就计。”我同意凌隽的观点。

    “对了,小何,欧洲那个项目有没有找到合适的接手方?”凌隽问。

    “怎么?你要卖掉欧洲的项目?我怎么不知道?”我问。

    “现在欧洲局势不稳定,俄罗斯因为乌克兰克里米亚的问题和北约对峙气氛浓厚,现在欧盟正在商议对俄罗斯新一轮的制裁,欧洲经济本来就风雨飘摇,俄罗斯和西方持续对抗,欧洲经济前景我不看好,我们在欧洲的项目前期一直是大哥在负责,做得并不好,这样长期耗下去,最后就算是项目盈利,从资金利用的角度来说也是不划算的,所以我决定卖掉这个项目。”凌隽说。

    “可是这件事得需要通过董事会表决吧?现在董事们对你的意见已经很大了,你要是再这样擅自作主就把项目卖了,到时又会引起争议。”我说。

    “不行,这件事现在不能让董事局的那帮人知道,只能是秘密进行,他们一但知道了,其他人也就知道了,先斩后奏吧,到时我会向他们解释,这样的事是在我的职权范围内,公司章程是允许董事长在紧急情况下实行独裁的。等那些人闹哄哄地吵了半天没结论,黄花菜都凉了。”凌隽说。

    “可是这样做对你的个人影响不好,以后他们会越来越不相信你。”我说。

    “没事,只要整件事完成得好,他们就会忘记过程,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我现在需要钱,大量的钱,所以我必须要卖掉一些前景不好的项目,而且要在短时间内就要卖掉。”凌隽说。

    “现阶段集团的现金流并没多大问题,你要很多钱做什么?”我问。

    凌隽笑了笑:“天机不可泄露,说了就不灵了。”

    这倒好,他又是这句话就把我搪塞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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