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陆宴清便起身告辞,毕竟他并不在皇城内居住,所以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公主殿下,倘若没什么事我便先离去了。”
闻言,褚琼溪不禁眉头微皱,出声询问道:“陆师,此刻时辰尚早,宫里应该已将您的住处收拾好了,您为何要这么早离去呢?“
陆宴清解释道:“公主殿下您有所不知,我虽来皇城担任了少师一职,但渝溪书院的职务却并没有因此辞去,我需要给天地玄黄四院编写诗文教材;而且我已与皇上请示过了,皇上答应让我在皇城外居住,我初来乍到还要在城中寻找住所。”
“哦?父皇竟答应您在皇城外居住?”
褚琼溪面露诧异之色,父皇如此这般雷厉风行的下旨让陆宴清来给自己授课,可谓是司马懿之心人尽皆知,所以当听说是父皇答应让陆宴清在皇城外居住时,褚琼溪很是不可思议。
“正是如此。”陆宴清微微颔首。
他今天已给褚琼溪上了课,已经算是完成了任务,陆宴清自然不想在皇城内过多停留。
此时离去,倒是可以返回渝溪书院,反正时间尚早,为了能与莫皖烟等人团聚,耗费些时间在路途上还是值得的。
“既然陆师有事在身,那我便不在挽留了,离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倘若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大可拿出我给您的令牌来,定能在褚京城中行事无阻。”
褚琼溪不在挽留,与之告别道。
陆宴清朝着褚琼溪微微拱手,“多谢公主好意,那我便离去了。”
说着,陆宴清便欲要转身离开。
可就在这时,褚琼溪却又突然叫住陆宴清道:“陆师,我还有一事先求。”
陆宴清闻言转过身来询问道:“何事?公主尽管说来。”
“明日能否让我皇兄前来旁听您授课?”褚琼溪求情道。
“你皇兄,那岂就不是……”
陆宴清神情一震,褚琼溪的皇兄岂不就是皇子?这让陆宴清颇为紧张,毕竟说不好褚琼溪的皇兄可就是下一任皇上!
褚琼溪道:“我皇兄乃是当今大皇子,他对儒学也颇有造诣,只是来旁听您授课想来也能受益匪浅。“
陆宴清对此事不好拒绝,只能无奈答应道:“这自然可以。”
“那便多谢陆师了。”
“哪里,公主您太客气了。”
辞别了褚琼溪,陆宴清在方清的带领下径直朝着宫苑门口走去。
一路上,陆宴清苦笑连连。
他突然想起连傅涛曾说当今圣上至今并未立皇子,那也就是说皇子间的明争暗斗定是少不了,自己给大皇子授课不就等同于变相站队,说不定会给牵着到皇子的争斗之中啊。
可若是刚刚自己直接拒绝了褚琼溪的求情,恐怕又会得罪大皇子,陆宴清身处其中可谓是毫无退路。
但事到如今,考虑这些也并没有什么作用,只能根据事态的发展走一步算一步了。
出了扶摇宫,陆宴清到马厩骑上了自己的马,然后手持少师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皇城,朝着西市疾驰而去。
不多时,陆宴清来到了西市,走进了之前来过的那家木匠店里。
用来存放鸡精的木盒已经制作好了,不得不说这木匠师傅还是有些手艺的,把这盒子弄得很是规整漂亮。
木盒已经制作好了一批,刚刚好十个。
陆宴清付了钱后,便将这十个木盒给带走了,这些刚刚好够上拍之用。
随后,陆宴清便驾马朝着渝溪书院疾驰而去,等回到渝溪书院刚好到了学子们散学的时段。
路上,陆宴清遇到了不少黄字院学子,学子们见到陆宴清都纷纷朝着陆宴清打起招呼,更有甚至还让陆宴清点评一下他们的诗作。
陆宴清对此并没有拒绝,而是一一回应了起来。
等打发走这些学子,正好碰见莫皖烟与李思思收摊迎面走来。
当看下陆宴清时,莫皖烟赶忙小跑了过来,欲给陆宴清一个拥抱。
虽然只是半日没见,但莫皖烟的思念却一直未曾停止过。
见状,陆宴清赶忙后退了数步,朝着莫皖烟出声提醒道:“皖烟你现在是我妹妹,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不成样子。”
闻言,莫皖烟这才抑制住了欣喜之情,来到陆宴清的面前道:“走,回家。”
推着小摊回到了家中,莫皖烟这才如愿的与陆宴清相拥在一起,而一旁的李思思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自顾自的收拾着东西,倾听着陆宴清两人谈话。
“陆郎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要在皇城内居住吗?难道是你不用给公主授课了?”
面对莫皖烟的发问,陆宴清不禁莞尔一笑,回应道:“并非如此,我只是向皇上争取到了在皇城外居住的机会,给公主授完课后我见时间尚早,于是便回来了。”
“原来如此。”莫皖烟了然的点了点头,虽没能拜托少师一职,但陆宴清能回来莫皖烟就已经很高兴了,只是辛苦了陆宴清这一路的颠簸。
可就在这时,莫皖烟的琼鼻突然皱了皱,于是从陆宴清的怀中脱离了出来道:“陆郎,你身上的胭脂味好香啊。”
听到这话,陆宴清不禁心中一惊,赶忙解释道:“我给公主授课,身上难免会沾染些胭脂味。”
“嗯,我知道的。”莫皖烟点了点头,“公主所用的胭脂香味很是淡雅,想来应该很是昂贵吧。”
“应该是吧。”陆宴清讪笑道,他总感觉莫皖烟这话中意有所指,于是便道:“明天我向公主帮你问问如何?倘若公主还有多的,那我就帮你要回来一瓶。”
听到这话,莫皖烟脸上的笑容顿时绽放开来,但却出声拒绝道:“算了吧,如此这般索要怕是要引起公主不悦的。”
“没关系。”陆宴清无所谓道:“公主她很好相处的,不必担心,倘若有机会我便带你去皇城与公主见上一见,想来你二人应该能合得来。”
“那陆郎你可有说话算话哦。”
“放心,我自从与你认识以来何曾食言过?”
陆宴清之所以要说这番话,自然是要给莫皖烟足够的安全感。
毕竟褚琼溪贵为公主,年纪又与陆宴清相仿,样貌也很是不俗,莫皖烟会有所顾虑乃是人之常情,陆宴清能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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