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课,我要讲的乃是一篇散文,希望你们能体会其中深意。”
“是,陆执教!”
学子们闻言齐声应道,皆对陆宴清所说的文章充满了期待。
陆宴清没再多愣,清了清嗓子便出声道:“这篇散文名为《爱莲说》,你们可要记好了。”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赋季洪文独爱菊。自郭景来,世人甚爱牡丹……”
既然身处异世,其文章的内容自然要作出些改变,以免令学子们为之疑惑。
陆宴清这更改是结合此世历史做出的合理更改,所以这些学子并不会觉得奇怪。
学子们一脸认真的听着陆宴清所吟诵的文章,手中的笔更是一刻不停的抄写着。
“……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话音落下,学子们的笔也随之落下,紧接着学堂内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虽然此时陆宴清还并未带着学子们对这篇文章进行赏析,但这些学子们已经大体明了了文章中的意思,不禁感叹这文章之精妙,陆宴清从未让他们失望过。
散文相较诗词而言,较为通俗易懂,陆宴清带着学子赏析起来也很是迅速。
一刻钟后,陆宴清便结束了今日的课程。
正当他欲要检查学子的诗作之时,只见姜阳朔竟出现在了学堂门口,朝着陆宴清招了招手。
无奈,陆宴清只好先行离去,学子们的诗作由宋元祯代为检查。
走出了学堂,陆宴清来到姜阳朔的身旁,出声询问道:“姜院长,您有何事找我?”
陆宴清心中微微有些不好的预感,倘若不是有事让自己去做,想来姜阳朔根本不会来寻自己。
而此时陆宴清正在上课,姜阳朔仍旧选择将自己叫出学堂外,想来应该还是件急事。
姜阳朔微微一笑应道:“随我去书房吧,此地不是议事的地方。”
说着,姜阳朔便在前方带路,陆宴清紧随其后。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姜阳朔的书房。
姜阳朔并没有着急将事情告知陆宴清,而是悠哉悠哉的泡起茶来。
泡好茶后,姜阳朔递给了陆宴清一盏,陆宴清见状赶忙接过。
两人轻抿了一口茶后,陆宴清见姜阳朔仍旧不为所动,于是便耐不住性子发问道:“姜院长,您找我前来所谓何事啊?”
姜阳朔闻言放下茶盏,出声打趣道:“听说前几日你在拜访琼溪公主时,与其执教比试了一番。”
此话一出,陆宴清不禁微微一愣,他很是不解姜阳朔为何突然提起这档子事来了。
随后,陆宴清回过神来,出声解释道:“没错,确有此事,那葛建明对我师傅记恨在心,非要缠着与我比试,我无法推脱只能应下。”
“那你可知昨日葛建明突然辞去了少师一职,说是自己才疏学浅无法教导琼溪公主,让琼溪公主另找贤师。”
借着陆宴清的话,姜阳朔直入正题道,那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越发明显。
闻言,陆宴清的瞳孔骤然收缩,姜阳朔话中的葛建明辞去少师一职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琼溪公主要另找贤师!
若是说贤师,渝溪书院自然当仁不让,姜阳朔话中的深意已十分明显。
“姜院长,此事我可不行,我既要修武,还要编写教材,不良人那时不时也会喊我前去办案,我无法胜任啊。”
陆宴清直接出言挑明道,对付姜阳朔这种老人精,倘若和他绕弯子恐会将自己绕进去,直言不讳才是良计。
虽说这样有些不礼貌,但正所谓伴君如伴虎,陆宴清可不想将自己的小命丢在皇城之中。
“唉,我也不想让你去,只可惜此事由不得你我啊。”
姜阳朔故作惋惜的摇了摇头,随即从茶桌下的抽屉中拿出了一卷黄绸,这让陆宴清直接愣在了原地。
下一刻,只听姜阳朔轻呵道:“陆宴清听旨。”
陆宴清回过神来,赶忙下跪。
姜阳朔朗朗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命渝溪书院陆宴清到皇城担任少师一职,教授琼溪公主儒学,钦此!”
这圣旨于陆宴清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怎么就偏偏找到了自己头上?都看自己年龄小好欺负是吧?
陆宴清一阵苦笑,果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古人诚不欺我啊。
“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接旨,难不成你连圣旨都敢不接?”
见陆宴清跪在地上发愣,姜阳朔坏笑着出声提醒道。
陆宴清回过神来,一脸不情愿的接过了圣旨,“谢皇上。”
“行了,起来吧,继续喝茶。”姜阳朔朝着陆宴清招呼道。
陆宴清起身坐下,朝着姜阳朔语气苦涩的询问道:“姜院长,为什么偏偏是我啊?”
姜阳朔道:“你以文败葛明建的消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既然你的才学在葛明建之上,不选你还能选谁?”
“那皇上为何不选我师父和庄长老呢?”陆宴清很是不解。
“当然是因为你好掌控。”姜阳朔直言不讳,“你师父和翰墨除了儒圣的身份外,在武修与道修各有所长,有敢不接圣旨的勇气;而皇上又怎会明知二人会拒绝还发出圣旨,这岂不是自找没趣?”
“那……那我……”
陆宴清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没想到自己如此这般都能躺枪,简直是离了个大谱,陆宴清真是欲哭无泪。
“行了,你就安心去吧,书院这边又不需要你做些什么,但记得教材可要继续编写啊。”
姜阳朔这宽慰没能起到任何效果,反倒起了反作用让陆宴清感觉压力山大。
在皇城中自己并没有什么靠山,一旦出事自己定会脑袋不保,光是想想都觉得万分惊险。
“姜院长,您可有良策让我离开皇宫,我当真是难以胜任啊。”
陆宴清一脸苦涩,朝着姜阳朔恳求道,想让姜阳朔给自己出出主意。
姜阳朔闻言不禁莞尔一笑,“你这小子倒是能屈能伸,脑子倒也聪明,若非受限于见识,这种小事根本不足挂齿。”
听到这话陆宴清的瞳孔中闪过一抹精光,“姜院长,这么说您当真有办法?还请姜院长能为我解惑!”
陆宴清很是恭敬的朝着姜阳朔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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