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胜利伸手就拍了何雨柱一下,说道:“我说小子,你这躬鞠的,是准备送我走呢,这新世界的好日子,我可没有过够呢。”
又说道:“你自己考虑清楚,你胡叔是个没出息的, 没什么大的抱负,出生入死半辈子,想过过太平日子,但是原则问题,不容妥协,你明白吗?要不我们努力那么久,为的是什么?”
何雨柱说道:“胡叔, 知道了, 我不会辜负您老人家一番好意的, 有您护着,我怕啥。”
胡胜利指着何雨柱,还是很严肃的说道:“柱子,凡事三思而后行,不是说不会错,但是肯定能提升对的几率,命就一条,别给玩没了,你胡叔,真要是无所不能,也不在这了。”
何雨柱说道:“看来胡叔,也是个有故事的,说来听听。”
胡胜利晒笑道:“你小子,我算是看出来了, 真不是个好鸟,不过谁让咱爷俩对脾气呢,不给你计较,你啊,谨慎点,没坏处。”
何雨柱说道:“胡叔,明白了,我好好琢磨琢磨,那小的先撤了。”
看着何雨柱蹭蹭的,就跑了出去,说道:“这个臭小子。”
何雨柱没有回厂里,也没有回四合院,骑着车漫无目的走着。
可是不知怎么的,居然来到了夜校门口。
不过也该来一趟,毕竟下个月要出差,刚好夜校也开学,报备一声,总是很有必要的。
找到教务处,把实际情况做了说明。
这年头唯一可以光明正大开绿灯的事情,就是你为人民服务。
不出意外,得到允许。
并且还得到支持, 好好为国家做出贡献, 等回来后, 会找老师专门给他补课。
骑着车来到北海公园,站在桥边,想着胡胜利的话。
不由得有点出神,本来以为带着超越这个时代几十年的视野,还有金手指相助,总会活成人的最高境界,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万万没想到,还没有浪上几章,就被泼了冷水,简直是丢穿越者的脸。
可是总要有个万全之策,渡过眼前这一关。
胡胜利说的那位,自己不清楚,就是知道了,也不敢写,面子之争而已,这个尚有可能解决。
但是被撵出京城那位,可就难了,就算他豁达,他的父母对利丽会是什么感觉,可想而知,那位不退,儿子回京怕是做梦,骨肉分离之痛啊。
利丽过得越幸福,就越会刺激到他们。
红颜祸水啊。
只有一个方法,离开他们的视线,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
这话说着容易,但是实操起来,这个年代,还没有开始外,估计就亡了。
一团乱麻,要不算了,自己现在过的已经很舒服了,什么都不缺。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听听二位叔叔的,也未尝不可。
总不能落个父子二人为情困,双双奔赴外地忙吧。
再说了,自己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呢。
从长计议吧。
越想越苟,渐渐的,那点游深圳河勇气,就没有了。
一个拎着盒子的老人,看着何雨柱说道:“小伙子,这么出神,想什么呢?”
老人也是好意,看何雨柱的着装打扮,不像是一般人,这年头不少人改变不了自己的想法,选择轻生的大有人在。
何雨柱被打断了思绪,转身过来,被老人清清楚楚的看见面相。
“嘶。”
这面相不对啊,被改过,了不得,更好奇了。
看着老人,再想想自己处的位置,不禁好笑。
何雨柱说道:“老先生,我在这想点事情,您不会想着我要跳湖吧”
轻生,那是不可能轻生的。
好死不如赖活着,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道理深入何雨柱的骨髓。
又说道:“老先生,误会了,大好河山等着被建设,我辈青年自当努力向前,哪有什么寻死的念头。”
老人拍了拍手里的盒子,说道:“小伙子,不好意思,老头子多管闲事了,闲来无事,会下棋吗,整几盘?”
何雨柱下象棋的水平,还算不错,来到这个世界,还真没有玩过,看着老人兴致就起来。
说道:“行啊,不嫌我臭棋篓子,那就整起来。”
仔细看这个老人,四方脸,满头银发,脸色红润,少有皱纹,虽无长须,但也有鹤发童颜之相,整张脸眼睛最吸引人,眼窝很深,但是眼睛却深邃明亮,身穿灰色中山装,脚上穿的是黑色布鞋。
整个人显得一丝儿出尘之意,笑起来确有和蔼可亲,两种气质混合起来,貌似很协调,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说着,找了一个亭子,老人把盒子放在桌子上,这个盒子很特别。
上面还刻写着一个巳字,就像医生的就诊箱一样,打开之后,棋子是放得好很整齐,拿出棋子,里面是几块木板,相互卡扣,就变成了一个棋盘。
二人摆明车马,你来我往,战争开始,边下边聊。
在此期间,彼此双方都做了简单的了解。
这老人姓陈,名叫陈延巳,在中戏上班,教授文学,精通杂学。
棋逢对手,互有胜负。
看出来了,这个陈延巳,属于人菜瘾大,要不能拎着象棋,到处找人下棋。
又下了几盘之后,陈延巳慢慢把棋子收到盒子里。
说道:“今天就到这吧,过犹不及。”
略微有点八卦的说道:“还有一事,不吐不快,何小友可是发生过什么大事,面相好像不太对啊,似乎发生过乾坤转移,不知小友可否解惑。”
何雨柱一听,有点东西啊,那都是系统干的。
但是江湖上所谓的相面套路,他也是门清。
陈延巳一看何雨柱的表情,就知道何雨柱不太信服。
就说道:“何小友,看相摸骨,求卦扶乩,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也是纯粹瞎问,不必当真。”
何雨柱一听,觉得很有意思,自己之前不也经常在剧组,帮人看手相嘛,就说道:“陈老勿怪,我可是正经在想,发生过什么啊,但是思来想去,也很平常啊,没有什么大事啊。”
陈延巳闻言,笑了笑说道:“今天跟小友下棋,受益匪浅啊,如有闲暇之余,还请何小友寒舍一叙,品茗下棋,岂不快哉。”
又说道:“小友不愿多言,老朽就此别过,期待小友光临寒舍啊。”
又说了自己的住所,距离何雨柱的四合院不算远,便飘然而去。
这个老头,有点意思,看架势是个有本事的,以后做个棋友也不错。
毕竟他在中戏教书呢,跟自己也算是半个同行,一个教演员,一个伺候过演员。
经他这么一打岔,自己的心情好多了,没必要纠结,车到山前必有路。
做什么选择,成年人的事情,能有什么过分的。
豁然开朗。
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干就是了,实在还不行,躲得远远也行。
今天何雨柱的内心世界,可谓是跌宕起伏,想到了n种结局,但是到了这会,已然是又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管球他呢,坦然面对就行了。
竹杖芒鞋轻胜马,
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哼着歌,骑着车,不一会就到了四合院,离下班时间还早。
院里的几个大妈和两个个年轻妇女,在水池边上洗着东西,看着何雨柱开心的回来,姜海军媳妇调笑道:“傻柱,这么开心,是找着老婆了。”
何雨柱也调笑着说道:“找老婆干什么,能有炒红烧肉好玩。”
听得几个妇女,哄堂大笑。
孙大富家的说道:“好不好玩,让你海军家的嫂子教教你。”
何雨柱也是个厚脸皮的,什么话都敢接。
说道:“还是孙嫂子说的对,海军嫂子说说怎么好玩的。”
一句话把姜海军媳妇说的是面红耳赤。
一大妈接过话茬子,说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开这种玩笑,傻柱,还不忙你的去。”
跟女人开玩笑,爷们都没有输过,转身就进了家门。
留在水池子旁边的,几个老娘们,议论纷纷,说道:“这傻柱,不会真的跟后院的秦淮茹有一腿吧,这么俊的后生,到现在都不找媳妇。”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秦淮茹的母亲,正好也从外面回来,听到她们的议论。
没有说话,径直都进了后院。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说人闲话,还被正主听见了,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就熄了声,各忙各的,各回各家了。
反倒是秦妈,回到家里,左思右想,心里不舒服。
任谁的闺女,被人背后说闲话,都不会好受,泼辣的估计骂几句都是小事,说不定还要动手呢。
秦妈看着秦淮茹,嘴唇嗫喏几下,还是没有问出口,但是脸上的不开心,却被秦淮茹看了一个正着。
便问道:“妈,你怎么了,怎么感觉能有点不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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