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云意面色难看,“他竟然在这个时候离开京城?”
昨日才有人向她汇报刘府的情况,跟以往一样,说刘析归这几日都没出过府,现在看来,刘析归早就发现她的人了,所以才在不惊动她的人的情况下不动声色地离开。
申云意一阵头疼。
现在外面那么乱,过几个月只会越来越乱,万一刘析归在路上遇到危险怎么办?武功再厉害,到底是血肉之躯,更何况,有些事情不是靠武力就能解决的!
譬如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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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云意回去之后,立即写信将任行,其他的任务暂时挺直,尽快去寻找刘析归的踪影,找到之后,将刘析归安全送回京城!
做完这一切后。
申云意在书房站了很久,眼神从彷徨和犹豫不决到最后的坚定。
富贵险中求。
若是一辈子这么胆小,那她也就一辈子只能是个皇子,不拿出点切实际的功绩来,又怎么跟如今如日中天的太子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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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月牙神神秘秘地进来。
“殿下,奴婢亲手给您准备了一套衣服,已经将其他人支开了,您将这套衣服换上试试看好不好看吧。”
申云意看向她手中的包袱。
“怎么这么拿进来?”
还是走过去将包袱拆开,露出来的却是水粉色衣裙。
“?”
“你是不是拿错了?”
月牙摇了摇头。
“这就是奴婢给殿下做的衣服,殿下,现在这里没有外人,您就不要克制了,让自己放纵一回吧。”
申云意看着手中的衣裙,眼神有片刻的动摇,曾经有个男人,也傻乎乎地以为她喜欢粉色,她还记得他当初为她买的那套粉色衣裙。
可惜,再也穿不上了。
想到背负的仇恨,那片刻的动摇又消失了。
“我不需要。”
“下次不要再自作聪明了。”
“拿去烧毁吧。”
月牙脸上期待的笑渐渐消失。
失落地哦了一声,转身慢吞吞,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可惜,对她一想放纵的殿下,这一次却格外铁石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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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月的时间,宁州的水患非但没有解决,还愈发严重,几乎所有的城镇和村庄都被掩埋了。
侥幸生存下来的灾民,不愿意继续在宁州待着,逃往各地,就在这时,一处灾民救济处发生了大规模的瘟疫!
朝廷立刻派人救助。
可惜,效果并不理想,一开始染上瘟疫的难民,很相信朝廷,在难民所等待救助,可惜随着一天天过去,死去被抬走烧成灰烬的人越来越多。
人们心中愈发惶恐。
“朝廷是不是要放弃我们了?”
“我们是不是都要死?”
“他们如果真的想救我们,瘟疫早就得到控制了,我们也早就有救了,我的丈夫和孩子也不会一个个离我而去!”
“我们被放弃了!”
“现在该怎么办?”
“难不成真的要在这里等死?”
这群人不再听从朝廷的安排,抗议让朝廷给他们找大夫看病,官兵逐渐控制不住,只能杀鸡儆猴,当场诛杀几个闹得最凶的人。
抗议的人被吓得纷纷后退。
尖叫、哭泣声不断响起,绝望在这些感染瘟疫的人身上蔓延。
朝廷不管他们了。
他们想逃走,却被朝廷的人拦住。
官兵却就见怪不怪,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指挥着其他官兵来将尸体抬去火化。
为了防止剩下的继续暴动。
一个官员想到一个办法,在难民所前面设置了火障和尖锐的木刺,再派去官兵镇守,才抱住了其他难民没被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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