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心里不免疑惑,二人这是准备公开的节奏,现如今当众拉手,真不容易啊,还有旁边这位帅哥是谁?
君亦暮迫使自己平缓语气,见冷冰疑惑看着曲成蹊,突然想起二人还不认识呢。
她连忙向二人介绍道:“阿冰,这位是曲成蹊,小麻雀的翅膀就是他接上的。”
冷冰礼貌问候,“你好。”
她继续介绍,“曲成蹊,这位是我朋友监室友,冷冰。”
曲成蹊看了一眼冷冰,在看了一眼君亦暮,“我们见过一次,在医院,你好。”
冷冰突然想起来了,那次医院里好几个男生,当中有一个看起来像坏孩子的心气,又有点淡淡的忧郁眼神,她记得更外清楚。
没想到短短两年没见,这么大变化挺大的,就连君亦暮见到时也是一愣,要不是曲成蹊说话,她未必能认得出。
“……喔……想起来了,和之前相比,现在的你阳光些。”
“是吗,那挺好的啊。”
任野强忍着怒火,压住声音,“你们聊好吗?”
君亦暮猛得说道:“那我先走了,明天在约,晚安。”
“好,晚安。”
任野一顿,语气都温柔了些。
如今,冷冰算明白了,任野那就是一个别扭的醋坛子,又酸又别扭,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双面冰山,又冰又渴解,就等那抹特别的暮色安抚。
冷冰当着任野的面握着君亦暮的手,不咸不淡道:“任野你的暮小鬼,我可借走了,明天还你。”
任野心里面有点点吃醋,但为了不暴露自己是醋坛,只能忍着,冷不丁捏起领口处的两个珠子,不禁羞愤,“烦死了,赶紧走,明天记得送回来喔。”
冷冰看着他难受莫名其妙觉得心情不错,“欸~那好吧。”
突然觉得这么好的机会不耍一下任野,是不是不太对得起某人的精彩演出,她又道。
“暮暮,我们赶紧走让什么什么大爷后悔去。”
君亦暮看着任野那别扭的神色,逐渐放软的眼神,也放低声音,“我觉得相当不错。”
任野没言语。
二人也没有很快就走,慢慢走,姐妹俩个默契十足。
而任野在发愣的时候想了许多,他做不到,看着她离开,最后他放弃了所谓的别扭,支棱起男人果感。
任野立马冲到快门口的二人,他一把抓住君亦暮的手,“君亦暮、你敢真的抛弃我,我就让你一辈子都在我身边,黏着我……又或者我黏着你也是可以的。”
一旁的三人一口老血差点呛着了,二人一脸震惊得看着任野,这表白好湿啊,想整点干的缓缓。
脏了。
君亦暮娇嗔的红苹果乐园,白了一眼任野,“你别……胡说八道。”
冷冰和曲成蹊退在一旁浅笑了笑,冷冰白白净净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看着他阴郁的眼神,君亦暮有些慌乱。
“刚刚同你玩笑话,我明天的时间都优先空给你,算数的。”
任野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那我可不可以认为你在邀请我能黏着你了?”
看到她瞪着眼睛,气呼呼看着他的模样,他忍不住想捏捏她的脸蛋,但又很快收回。
他在心里面给自己定了一条规矩:在没有成为小鬼承认的男朋友之前,定婚之前不能没有经过地方的同意,随意触碰,他要让小鬼安安心心地成为自己的夫人,而不是通过身体。
君亦暮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想得到挺美的,我没同意呢!”
任野并没有上前,眉毛紧蹙,“啊~可我同意了。”
“你、耍赖皮。”
君亦暮后知后觉,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仿佛会生气般,想把他给画在餐盘上,然后拿餐具刮他千万刀,才觉得消气。
而任野看似看到那画面一般,毫不介意,嘴角扬起一丝坏笑,“你又没规定,好啦,明天见喔。”
君亦暮抱胸哼了三声,还没见过像他这样的,在这玩阴谋论来了,她不满道:“无耻。”
他无奈的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我不建议坐实二字,要吗?”
这个“坏丫头”就是知道戏耍他,拿准了,他不会对她做什么,才敢这样“俏皮”。
但……他还是低估了她。
要你个小鸡抓花脸,臭不要脸的。
话说早了,不应该答应他的。
可恶啊。
君亦暮后悔了,但又拿他没办法,跑也跑不过,打,这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吗。
她只能继续嘴硬下去,“阿冰我们快走,这里有个耍流氓的大猩猩。”
两姐妹很快离开食堂。
任野却得意的笑了,还知道言语攻击,一点说到点子上,他倒想耍,但是没有合适的身份耍呀,心塞。
曲成蹊表示食堂的灯,既然这么亮,他手捏成拳头在嘴边哼吱一声,“我们换个地方聊吧,这里不方便。”
任野点点头,表示默认了。
冷冰低着眸,瞧着君亦暮红扑扑的脸蛋和手心里的汗水,已经暴露她内心十分害羞和紧张的事实。
她并没有拆穿她,对于她的勇敢,她很欣赏,但是一想到食堂那个场面,她就想笑。
而二人身后的墨念就显得格外委屈。
二人还在咖啡厅“约会”来着,突然一个电话赶过来了。
泡汤了。
现在还要当着他的面。
小姐妹两个手牵手。
他很爱这个妹妹,不会算到她头上,但不代表墨念就要咽了这口气。
于是,这笔妹账就一并算到任野头上了。
任狗你个杀千刀的,我跟你没玩……
三人在校园里漫步,一人一根烤肠吃着。
曲成蹊和任野来到图书馆的独立卫生间。
任野的一整个无语,两个大男人谈话去厕所。
神经病啊。
他反问道,“厕所!”
曲成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办法,这个点只有这里的图书馆卫生间没啥人,其他地方去有点麻烦。”
任野无奈摊了摊手,他一点都不喜欢两个男人在卫生间聊天,嫌弃道:“行吧,想问啥?”
其实曲成蹊也不想这样,但他和君亦暮一样不想见到不熟悉的人,他很讨厌那种自以为是的眼神,这是他认为最好的地方了。
曲成蹊不冷不淡道:“你和小政从小认识,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任野自是不应答,反问道:“那以什么身份和我讨论?他哥还是现在的曲成蹊。”
话刚说完,曲成蹊先怔几秒,随口道:“曲成蹊。”
任野这才松口,坦诚道:“头脑不错,人很黏人,看似爱自由,实际上就是想当一个小孩子的一个人。”
其实曲成蹊知道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弟沈政是个怎样的人,但他想听一下从小玩到大的人如何评价,他想要一句肯定。
结果是,二人是一致的。
沈政从来不是为了口中的自由,他只不过不想承担成为大人的责任和担当,想这么躲着一辈子。
他很聪明以自由为借口来逃避现实,但他又很傻,忘记了自己生活在现实里怎么可能一直躲着。
这世界是如此喧哗。
人心是如此复杂!
人啊,长了颗红楼梦的心,却生活在水浒的世界里,想交些三国里的桃园弟兄,却总遇到些西游记里的妖魔鬼怪,最后还是被同类歧视。
可笑,可悲,又可怜呐。
突然得到肯定的答案,他心里面一块无形的石头落下,既尔调侃任野。
“你倒是坦诚,就不怕我告诉他?”
任野原本绷着的脸没什么心情说话,却突然轻笑道,“行了,你要是想真心告诉他的话就不会跟我说了,你应该早就清楚了,问我不过想要一个事实罢了。”
“现在找我聊就是为了这个,还有其他的!”
曲成蹊见任野分析的头头是道,他也不再藏着了,从衣服里拿出一代信封,一边说一边打开。
“聪明,我的确有其他事想问你,你知道罗余吗?”
任野眼神微微变了变,警惕地盯着曲成蹊,不禁道:“你调查我?”
曲成蹊笑笑,淡道:“放心我对你不感兴趣,我在没去沈氏工作之前,确实查了一下你,发现有个人在跟踪你,拍了不少照片,这些就是那个人留下来的。”
他将照片全部给了任野,继而道:“你慢慢看,我继续说。”
“后来利用沈氏的资源查了一下,跟踪你的人是你公司的艺人罗余,他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我就不多说了。他在去年12月份离开芜湖前往美国,根据线人消息,这个年或许就回来了。
曲成蹊望向任野,正声道:“冲你而来,我不管你怎么样,但君亦暮不能受伤。”
“我想看看善良的人能否一直被上天眷顾。”
任野看了这些偷拍的照片,每一张照片记录着不同阶段的自己,要不是曲成蹊告诉他,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仔细检查每一张照片,还好小鬼在学校没有被拍到要不然不堪设想。
他不由提了一口气,头皮发麻,紧张的抓起曲成蹊的衣领,愤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和君亦暮有关系?”
曲成蹊对任野的“热情”属实吓了一跳,但他因为从小装“地痞流氓”装习惯了,反倒练就胆识,更加冷静,靠在木门板上,淡然道:“是,因为什么,我说了,相信你能够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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