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野低着头看去,那细手腕如同苷蔗一样细长出现了红印,刚刚太紧张没控制住力度,按理来说月事差不多这个星期要来了,难道是我记错了?
他蹙着眉自责弄伤了她,立刻松开手指放到自己的手心给她揉一揉,君亦暮觉得无伤大雅就想抽回去,却被吓一跳。
“等一下。”任野墨眸眼紧盯着君亦暮,将手心里的红花油搓热抹匀给她揉一揉,动作没有停,严肃道:“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没想到。
任野竟然随身懈怠红花油,拍武打戏免不了身上红肿,倒也能理解。
她大抵是忘记了任野记性好这件事,她说过感情要循序渐进的话,他都一直铭记于心。
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磕磕碰碰正常现象,要是天天这样那还了得,深知自己没有公主命,但还是接受任野的贴心。
看着此时此刻任野深不置认真的表情,君亦暮视线不可控制地往右侧了侧,瞅了瞅从刚开始他给自己的那片银杏叶。
任野瞥了一眼,那草有什么好看的,以为是她随便拾起的,心里面有点不爽,抬眸定定地望着她。
是自己没了魅力,还是她有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了!
“好看吗?”任野有点没底,毕竟这么久没见了,打过几次电话,她总是轻描淡写像个大人一样,不想让人担心,可越是这样心里面就越心酸,万一她选择其他人,最起码要让他知道是谁吧。
“好看。我要好好珍藏起来。”
“就这么喜欢。”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任野小心翼翼试探性问道。
君亦暮有点意外,瞧着他小心翼翼的试探,她沉默不语,任野脸都阴沉下来了,显然是一个致命问题,她不得不想一个万全之策。
“当然有了,我喜欢阿冰,小念子,还有好多好多人,当然还有你。”说完后,君亦暮还朝他一个甜甜的笑。
果然,任野还是败给了君亦暮的“天真”,脸上的紧张,黑都随着她的一句还有你,烟消云散了。
现在想想不过是自己多想了,起码她记得加自己。
君亦暮被任野揉了小半天,揉得有点不耐烦了,一想刚刚那个黑得吓人的脸时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那一瞬间怂怂的模样像极了小绵羊,但她很快就又硬气起来了,也瞪着他,“可以了,不用揉了,我体质是这样一时半会消不去,大概明天就好了。”
一想到这些,任野就皱起眉头,只是笑道:“你之前不是这样的,是因为营养没跟上吗?”
许是手上有点疼,害怕任野又来营养餐补一补,君亦暮说话都有些打结,忿忿反驳他,“真不是,我这个体质时好时坏,从小时候落下的根……我不去医院。”
任野想说去医院,奈何君亦暮似他的嘴巴一样先一步说出口,他也只好做罢,只能先哄着她,“好,不去医院,我们回去。”
君亦暮点点头,转过身将地上的黑色长大衣还给了任野穿上,夜幕渐渐降临容易感冒。
二人收拾好野炊产生的垃圾,系好,扔到附近的垃圾桶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君亦暮突然想起冷冰一大早给自己留下来一句话,暮暮你们还完愿记得告诉我灵不灵,差点就忘了。
她连忙打电话过去,冷冰的那些相亲者们都被墨念那巧舌如簧的嘴都给说走了,安排50个人,都说走了,冷冰看在眼底,竟然墨念愿意演,那就趴着他演。
那些人都走了,没得玩了,自然让墨念赔咯。
于是,墨念眼看自己要胜利了,冷冰生气了,他佯装那些人不行,只能带她去玩咯。
墨念就拉着冷冰去拉到滑雪场滑雪去了,玩得别提有多开心,而手机在储物柜里,自然没人接了。
君亦暮连打三个电话还是没人接,冷冰应该在忙吧,只能回去在说了。
任野迎上她有点小落差,沉默不语,他从口袋拿出一块糖到她面前,“吃吧,小糖果。或许她在忙,别担心有你哥和张帆在。”
她倒不担心这些,只是心里面有点小失落,二人无论是谁打电话,对方都会接的,突然一下没接竟然不习惯罢了只是墨念能靠谱吗?
有点怀疑,回想起墨念这段时间没少惹事,他要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她都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莫名其妙合适墨念。
不知道是自己有问题,还是墨念有问题?
然而她还在想,到底什么样的人能拿捏墨念时,任野就拿糖果安慰她。
君亦暮接过糖果,吃起,她也给任野一个糖果,当想起那头疼的墨念,她想反驳回去,任野却被糖果哄得心情好了不山一倍。
像是蹿过的电一般,酥中点麻。
他好像格外喜欢,君亦暮送给他的一切,包括糖果。
那怕不是她亲自做,只要是她给的也可以。
君亦暮看着身旁的任野,高兴了,便没有说了,二人去了一趟家具彷。
买了桃酥和芙蓉糕各一份,去见一下解师傅,师徒二人简单寒暄了一会儿,二人便离开家具彷前往博物馆一趟。
任野没有过问,君亦暮也没有隐瞒同他简单说了一下,师傅让她去一趟国家级博物馆把这副已经封存好的画送过去,至于是什么画,连她都不曾知道。
君亦暮按照解师傅给自己的地址,很快二人来到博物馆,将这副画亲自交到博物馆馆主手上。
二人在会客厅等着这位素未谋面的博物馆馆主华夏。
不一会儿,博物馆馆主走了进来。
博物馆馆主华夏,长相周正,身材偏壮。
君亦暮抱着画到博物馆馆主华夏面前,开始自我介绍。
“华先生,您好,我叫君亦暮,这个是我师傅让我给您送过来的通草画。”
博物馆馆主华夏,让入柜师接过封存好的画在一旁候着。
他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自称是解师傅徒弟的人,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手艺实属难得,而且小姑娘长相虽然不是那种惊艳的长相,属于耐看型,那双眼更是难得。
眼睛会说话似的很有灵气,衣服看起来廉价,但在她身上没有那种感觉,可能是她的那种独特的气质让人直接忽视了那种穿着带来的廉价感。
博物馆馆主华夏伸出手,礼貌问候一下,“你好,华夏,这里的博物馆馆长,辛苦你跑一趟了,这个是我的名片,这位是?”
他注意到在她身边的男生,虽然穿着简单,但也不便宜,一看家庭条件不错,气质像王子一样高贵,有距离感。
君亦暮接过名片,看到任野那张冷漠的眼神在说你告诉他就完了,想了想,还是保命要紧。
她看向博物馆馆主华夏,依旧保持着微笑,道:“这位是我朋友不方便向您透露姓名,还请您见凉,这副画我就交给您了,我还要回去复命。”
博物馆馆主华夏看出二人关系不简单,没有多问,毕竟自己还有事要处理,说了一句客套话,“好,代我谢谢解师傅。”
“好,您留步。”
任野打开门让君亦先走,他身后看了一眼博物馆馆主华夏,冷漠的眼神迅速藏在渐渐门上的门里,他便离开了。
二人离开博物馆,君亦暮和解师傅打了电话说明画的情况,交代完毕后挂了电话,就对上任野一派风轻云淡,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
这男人怎么了,从里面出来后就这样!
是名片?!
君亦暮拿出口袋里的名片到眼前,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她礼貌地觑了一眼,面前的任野,又自觉地挪开了眼神。
任野见君亦暮偷开看,略有不自在的模样,蓦地向她走去。
“怎么没看够啊!要不靠近点给你看?”
君亦暮听此,一张疑惑脸难得露出点后悔偷看他。
她向后退了退两步立那指了指夜空,转移话题道:“……不用,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吃饭吧。
任野闻言,轻嗤了声却没有要怪君亦暮的意思。
“好,小馋猫回去吃饭。”他随后嘴角一笑,语气都欢快了,又道,“以后不用偷看,光明正大地看,我很享受。”
“……”我丢你拖鞋哟,你可劲造吧。
“你享受就好。”君亦暮还不忘嘿嘿两声来缓解尴尬气氛。
二人坐上出租车回到墨家,墨念和冷冰随后回来了。
四人在客厅八目相对,各自有了小九九,只有君亦暮不知道,天真的以为是顺路遇到的,她对感情方面比较迟顿,任野却用他那犀利的眼神审视着二人一番,似乎亲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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