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亮的教室,课间外面熙熙攘攘的同学们有说有笑,窗外凋零香樟叶和不远处依稀可见黄色的银杏树,照看一个月的小麻雀跟着候鸟群远飞过冬,看着身旁桌子堆积如山的书籍、试卷,却不见那个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

    一切都没有改变又有所不同,为了参加艺考全力以赴投入便把广播社全都交江卿风处理。

    拍摄的工作和当家人姜善商讨最后定一个月去两次,月头一次,月中一次,只为了一年一次的联考,统考。

    每天利用课余时间,休息时间忙于艺考的君亦暮连吃饭都是快餐式在路上边吃边学,在寝室和图书馆来回穿梭,恨不得把自己关在图书馆每天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

    任野看到那天晚上君亦暮的聊天页面,没有任何消息,浑然不知早早就删了。

    以为她在也不想搭理自己,喝了一晚上的酒怎么都没有想明白她为何,又不敢打电话给她,怕她烦,酩酊大醉一场,自那以后每天通过工作麻痹自己,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只为追求完美。

    同行艺人觉得他是疯子,身边的工作人员每天被他折磨,时间长了,工作人员也习惯了。

    周围的人为了不落下,纷纷严格要求自己把自己不会的,不擅长的,擅长的,都应用的生活当中,就算有一天不干这一行也不怕。

    自此,任野所在的工作人员们被同行称之为“野疯子”,内卷从任野开始,所以用他字名命,众人不仅没有反对反而昂首挺胸向同行证明,没错,我们就是“野疯子”。

    快到了年底,公司进入一年的收尾准备打一场漂亮的仗来收成来之不易的果实,冷冰在学校和公司、设计稿来回穿梭。

    严格把控每个部门,丝毫不容有一点差错,是对公司对工作人员对顾客最起码的尊重也是唯一不能改变的底线。

    此时的君亦暮在wh市区的艺考现场,考完水彩和小提琴的艺考文理知识,迎来实操。

    这里的同学们来自五湖四海,一部分人身着五颜六色专业服,一部分手拿乐器,一部分手拿色彩,一个个的神采奕奕,各自奔向远方只为今日一战。

    看着在场的学子们先是新颖,是兴奋,在是紧张。

    宽阔明亮的教室容下几百人,四周都是人还有摄像头,现场的每个手拿水彩笔还有颜料,看着站在黑板旁的老师出的题目《家》。

    台下的同学们有的在思考,有的已经拿起笔画画,有的不慌不忙似运筹帷幄的画手,君亦暮看着这个题目想了许多,要怎么能画出家的感觉呢?

    又看看周围的画手们,观察他们的脸,又看看手中的笔还有水桶,是倒影,立马想到了。

    拿着笔在画板上轻起了底稿轮廓,上面是橙红色的晚霞,山郁郁葱葱的松树林,山下几十户小楼房,红顶,白墙,画的中间是一条流向其他河的河水,在中间有一条一米左右的石坝路。

    桥上身着蓝黑色短袖,黑短裤,父亲肩膀上扛着穿白纱裙的女儿指着家的方向,父亲的另只手紧紧牵着身穿白长裙的母亲,桥下的倒影是一家人,面前是家的方向。

    颜色在水的作用下,有深有浅,有明有暗,手中的笔在纸上蹉跎,色彩在等时间静止。

    考场上响起此起彼伏的纸风声,一遍又一遍巩固色彩,拿纸巾擦出多余的水份,一遍又一遍拿本子扇,色彩饱满,水面如镜,河面上染上晚霞的颜色。

    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一声铃声响起大家开始交起手中的画,成功画上了省略号。

    来到一排评委们的面前,短短的自我介绍,深呼吸,演艺着小提琴帕蒂塔第五首《恰空》,回忆起那天雷雨交加的晚上把感情投入在琴声里,拉起手中的琴弓,周围没有评委,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宽阔的天地间演奏。

    表演结束,评委互相观看,频频点头,一句:“评委老师们,我的演奏完毕”结束了,离开考场关上房门,坐在一旁的休息椅,发现手在不停的颤抖,腿麻木,休息会儿才缓和过来。

    整个人轻飘飘,如释重放,回到酒店背上行李踏上了回校的征程,艺考生们也回到各自的目的地,坐上滴滴车看着车窗,车内的热气让车窗蒙上了面纱,热气腾腾的手指在玻璃上写下顿号。

    手指上还有残留下冰冷的痕迹,透过顿号看着窗外,树上有风,地上的树叶随风起舞,路上的人儿不见踪影,在灯光下,在精装的房子里,人儿各自忙碌,只有不惧前行的车辆在路上川流不息。

    到达目的地,下车,头发上的碎发肆意起舞,从车子上下来在空旷的校门口风似针,穿进的衣服、身上、脸上、手上都能感觉到冷,攥紧领口托着行李箱进入了学校。

    学校里有一个目的地,周围的环境感受自己冬天要来了,风肆意吹着脸,鼻子,脸都红了。

    在这场风中自己从来不是一个人,有家人,朋友,伙伴,同学,还有那个每天坚持说早晚的任野。

    风,旋转于大地,梦,不止一次,穿梭于城市与城市之间,如同一只断线飘落的鹞子,犹如一个走失的小孩。抱紧被风吹得行将透明的身躯,跟落叶一起纷飞,和时光始终坚持着间隔。

    回到了寝室,客厅餐桌上插着几枝红腊梅房间里都是花香,托着行李箱到房间,脱下外套在客厅烧上热水暖暖身子,“叮”一声水烧好,寝室的门传来了声音。

    “暮暮,欢迎回家。”

    冷冰身着一身尼大衣里面高领羊毛衣,蓝色牛仔裤,高跟鞋完美诠释职场女总裁,脸上带着浓妆回来一看就是从公司赶回来的。

    “当当当~,这个是我给你礼物庆祝你艺考结束。”

    手拿一件朱砂红晚礼服,肩上白羽,腰间一抹浪花,还有一个粉巧克力鲜花蛋糕12寸。

    “谢谢你冷冰,来,坐下我给你捂手,呐~给热的,暖和。”把她手上的礼物放在桌子上,倒上热水给她捂手。

    捂了小半天才把冷冰的手捂热,笑嘻嘻道:“累不累,要不要去睡觉?”

    “不累,看到你我一点都不累,我手已经热了,走,出去给你庆祝一下你哥应该也到了……”

    刚巧不巧,电话铃声响起,墨念兴高采烈道:“暮暮恭喜你艺考结束,哥哥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爸妈已经做好美味佳肴等着你了,穿上衣服,哥哥在路上等你啊。”

    君亦暮整个人懵逼中…………

    冷冰嘴角上扬撑着脸颊道:“唉嗳~,走吧,我的傻暮暮。”

    “好……”

    “好个头,穿上外套在走。”挽着君亦暮胳膊到她寝室,从衣柜里换上黑色的羽绒服。

    一路懵逼的状态,一脸诧异到墨家,寝室桌子上两杯热水还未动就已经渐渐凉去。

    墨太太抱着懵逼的君亦暮感受到对方的温暖的怀抱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笑容满面的家人,朋友,美味佳肴,满脸笑容一同化在这顿家常便饭当中。

    吃完饭和大家一起坐上两个小时的自驾游跑去泡温泉,在房间里换上衣服各自泡温泉,墨森和墨念在男浴室,墨太太,冷冰,君亦暮在女浴室。

    大家盘上头发,周围的温泉热气腾腾整个人泡在水里,身上很暖和整个人神清气爽,泡了许久,君亦暮觉得很热便从浴池里出来。

    披上长浴袍,去浴室拿吹风机吹头发,披上自己的外套,一个人前往大庭准备找个位置坐着玩手机。

    在灯光下,地下瓷砖呈现奶黄色,大厅很大,周围的人却没几个。

    眼睛四处张望回过头却在大厅看到一个人,看他身形很像任野,整个人虽然裹着很严实,他身边围着一堆人。

    君亦暮静静的看着他,他个子高一眼就看过来,头没动,帽子和口罩挡住他的脸看不清长什么样。

    君亦暮的手机响起,回过神接起电话。

    冷冰小脸红扑扑道:“暮暮你在哪儿,我们在去蒸桑拿的路上,过来吧。”

    “我在大厅,好……我去找你。”

    任野看着君亦暮离开,她的变化很大都快认不出了,稳重了。

    转身离开,抬眼,惊鸿那篇岁月,回眸,卿眼中尽漫溢温柔,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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