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便知道了。”君昊陌低声道。
独孤婉卿蹙眉,却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假孕,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这是一切都是假的。
凤如倾隐约感觉到了大皇子接下来会做什么?
她看向独孤鼎,“若大皇子真的有所动作了,那么独孤家岂不是……”
“独孤家如今已经出了一位皇后,一位太子妃了,断然也是不可能再送人进去了。”独孤鼎又道,“若非当年皇上多次登门,父亲也不可能将大姐姐嫁过去。”
“嗯。”凤如倾点头,“所以,若大皇子真的走到了你无可挽回的那一步,独孤家便再没了出仕的希望了,那么你……“
“我?”独孤鼎握紧她的手,“我有你啊。”
凤如倾勾唇浅笑,“二皇子便是板上钉钉的皇上了。”
“如今不是还有一位小皇子吗?”独孤鼎又道。
“小皇子不可能的。”凤如倾摇头,“皇上能够让君昊陌成为下一任的储君,必定是自幼便培养的,若非是大皇子真的有疾病。”
“你当真以为大皇子先天有疾病?”独孤鼎讥笑道,“他是不可能让独孤家出头的。”
凤如倾听着,一时间反倒陷入了沉思。
朔惜雪皱眉道,“你们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
“有什么听不明白的?”独孤鼎淡淡道,“如今这个时候,大皇子看透了权势,若非是为了我姐姐,必定不会对这皇城有所留恋,可如今,姐姐却被假孕了,你猜猜会是谁所为呢?”
凤如倾盯着他,“能够对大皇子妃动手脚的,除了……”
“点到为止。”独孤鼎凑近道,“若是有一日,我也出事了,你不必觉得惊讶。”
“难道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凤如倾不解地看向他。
“是。”独孤鼎点头,“有朝一日,我真的出事了,你一定要记得,不论如何,我都会来娶你。”
凤如倾睁大双眼,又说道,“看来,你也想好了后果。”
“希望大皇子如此做,能够保全住那些背后支持他的人。”独孤鼎直言道。
前世,大皇子用自己的死保住了他背后的人,那些世家,肱骨大臣也都相继地离开了京城,或者是成了闲差,而她在其中又起到了什么作用呢?
凤如倾很清楚,若非是她嫁给君昊陌,凤家的忠诚,包括凤家背后的,怕是也被遭君昊陌所忌惮。
这便是皇权,帝王之术。
即便君昊陌不愿意,可是,如今的皇上也早早地会为日后的君昊陌铺路。
凤如倾暗自叹气,在他们的眼里头,她也不过是棋子。
能为己所用,便是有用的,若不能,宁可玉碎不能瓦全。
凤如倾如今最清楚不过了。
君昊陌从始至终,对自己只有利用之心。
凤如倾怎么可能不清楚,她死了,君昊陌都不曾放过自己,狠狠地利用了自己一把。
戾后戾后……
何其嘲讽?
凤如倾勾唇冷笑,连带着周身也带着一股冷意。
突然,一只大手遮住了她的双眼。
凤如倾猛地回神,却也并未扯开。
朔惜雪也清楚地感觉得到了凤如倾周身的那股怨念之气。
她也好奇地看向凤如倾。
好一会,凤如倾才渐渐地将内心充斥着的怨念散去。
独孤鼎才放开手。
凤如倾看向他,“我是不是太激动了?”
“嗯。”独孤鼎点头,“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只不过,但愿有朝一日,你能够将你内心充斥着的不满与怨愤,都发泄出去。”
凤如倾轻轻点头,却也是一言不发。
朔惜雪眨了眨眼,瞧着这二人,便扭头看向一旁。
哎!
她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很多余呢。
凤如倾扭头看她,“想什么呢?”
“我是不是该下马车了?”朔惜雪嘟囔道。
凤如倾勾唇浅笑,“待会我送你回府。”
“嗯。”朔惜雪又道,“如今表姐与姐姐也都寻到了好去处,我跟前也没有说体己话的人。”
凤如倾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可能?我不是一直陪着你呢?”
“不过,这三年说快也快,你们……”朔惜雪盯着他们。
凤如倾又看向独孤鼎,“你说呢?”
“我?”独孤鼎沉吟了片刻,“适才与你说什么了?”
“知道了。”凤如倾浅笑道。
朔惜雪嘴角一撇,“还真是羡煞旁人啊。”
凤如倾凑近道,“不如,趁此机会,也给惜雪妹妹寻一门好亲事?”
“啊?”朔惜雪连忙摆手,“罢了,我才不要呢。”
凤如倾便笑了笑,“这缘分的事儿,谁也说不准。”
“呵呵。”朔惜雪想起来,便忍不住地抖动着双肩。
“不如……我给你瞧瞧?”独孤鼎也打趣道。
“那不如,先给我兄长寻一门?”朔惜雪连忙将朔霖拉出来当挡箭牌。
“这可不成。”独孤鼎低声道,“我可不想到时候被他坑死。”
朔惜雪嘴角一撇,“你还怕我兄长?”
“不然呢?”独孤鼎笑吟吟地看向凤如倾道,“是不是?”
凤如倾点头,“大哥的婚事,想来他自有主张。”
“就是。”独孤鼎附和道。
朔惜雪冷哼道,“那我也自有主张。”
“莫非惜雪妹妹当真有意中人了?”凤如倾好奇地问道。
“没有。”朔惜雪摆手,“怎么可能?”
凤如倾瞧着朔惜雪那一脸急切地样子,便忍不住地笑了。
一时间,马车内倒也是热闹的很。
凤如倾送朔惜雪回了朔家,也不知朔霖这几日在忙什么,倒也没有见人影。
凤如倾也不做他想,只是与独孤鼎一同坐着马车离开。
一路上也是说说笑笑的,等到了凤家,独孤鼎便骑马离开了。
凤如倾则是回了府。
张嬷嬷匆忙地赶过来。
“大小姐,还请您救救二夫人。”
“二婶婶?”凤如倾一怔,她这刚出去一会,府上便出事了?
她不做他想,便直奔于氏的院子。
待赶到之后,便瞧见躺在床榻上病恹恹的于氏。
她行至床榻旁,给于氏诊脉,冷声道,“她今儿个用什么了?“
“在这。”张嬷嬷连忙递了过来。
凤如倾低头一瞧,“谁送来的?”
“是老奴亲自熬的。”张嬷嬷红着眼眶。
凤如倾便让她将药渣子拿了过来。
她仔细地看过之后,又道,“糟了。”
“大小姐,二夫人……”她连忙问道。
“琅芙,去请老前辈前来。”凤如倾沉声道。
“是。”琅芙应道,便立马赶过去了。
凤如倾即刻用金针护住了于氏的心脉。
又过了一会,便瞧见有人前来。
老怪物走过来,瞧了一眼,淡淡道,“准备后事吧。”
“什么?”张嬷嬷一听,即刻跪倒在了地上。
凤如倾一怔,看向老怪物,“老前辈,当真没有救了?”
“若是南山的那位在的话,况且还有,可是,如今远水解不了近火。”老怪物摇头,“她本就伤了身子,这东西如此阴损,直接将她好不容易养好的气血崩溃,油尽灯枯了。”
“当真没有法子了?”凤如倾又问道。
“倒是有一个。”老怪物看向她,“宫中还有一样东西,能够用得上,只不过那东西在二皇子手中。”
“什么?”凤如倾一愣,“二婶婶还能撑多久?”
“最多十二个时辰。”老怪物直言道。
凤如倾又道,“老前辈所言的,该不会是雪莲吧?”
“正是。”他看向凤如倾,“若真的有这样东西,倒也能够救她。”
“好。”凤如倾随即便离开了。
她直接骑马入宫。
当凤如倾出现在君昊陌的面前时,君昊陌也是一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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