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立宸与苍雪拜堂成亲之后,苍雪便去了喜堂。
朔惜雪也跟着前去了。
直等到凤立宸前去谢丽,朔惜雪才算是松了口气。
“表姐,可好?”朔惜雪轻声道。
苍雪敛眸,“我没事。”
“放心吧。”朔惜雪凑近道,“姐姐那也不会有事的。”
“嗯。”苍雪点头。
朔惜雪便待在她身旁,“我在这陪着你。”
“嗯。”苍雪伸出手。
朔惜雪握着她的手。
徐然凑近,“出事了?”
“我让妹妹去瞧了。”朔霖压低声音,“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等等。”徐然说道。
“嗯。”朔霖与苍霖点头。
凤立宸前来敬酒。
苍霖看向他,“我妹妹日后可要托付与你了,若你敢欺他,我定然不会轻饶了你。”
“是。”凤立宸恭敬地一礼,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苍霖也无法与凤立宸说太多,毕竟这个场合。
凤慧清与卓诗雨坐在一处,姚柔姝与徐沁涵前来。
“怎不见二皇子?”姚柔姝探头看了一眼。
“应当还没到。”徐沁涵淡淡道。
凤慧清则是安安静静地坐着。
一时间,这喜宴上当真是热闹不凡。
不知不觉,便过了一个时辰。
于氏也吃了不少酒。
如今有些醉意。
卓氏与姚大夫人、徐氏聚在一处,不知在嘀咕什么。
“听说,皇上有意要让你家大小姐与二皇子……”姚大夫人看向卓氏。
卓氏抿了抿唇,“也是她的福气不是?”
“这徐大公子似乎对她也……”姚大夫人感叹道,“你家的大小姐当真是好福气啊。”
“是啊。”卓氏慢悠悠道,“原先,我是想让诗雨嫁过来的,正好亲上加亲,只可惜啊……”
“那是我家诗雨没这个福气。”徐氏也是不甚唏嘘。
凤如倾的院子内。
琅芙刚刚将人带了过来。
竟然是个蓬头垢面的老翁,若非是独孤鼎给她的东西,怕是这老翁也不可能会过来。
他双脚踩着草鞋,衣衫褴褛,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醉醺醺地站在那。
“老怪,还不赶紧的。”独孤鼎瞧见他,连忙扬声道。
老翁瞥了一眼他,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直等到行至床榻旁,瞧见床榻上躺着的凤如倾,他的眼神瞬间亮了。
这不就是那老怪物瞧上的小丫头片子?
这是何意?
琅芙不解。
老翁也只是扒拉了她的眼皮,抬眸看向他,“这血蛊我解不了。”
“这东西待在她体内太久,会出事的。”独孤鼎皱眉。
“你冲我嚷嚷什么?”老翁不耐烦道,“这年头,还有人用此等歹毒之物?”
“还不是……”独孤鼎愤愤道。
“你啊,带着她去找那老怪物。”老翁说道。
“上回她已经去了。”独孤鼎敛眸,“此番是不能再去的。”
“那便看她自己的命了。”老翁随即便道,“生死有命,各安天命。”
“老怪。”独孤鼎脸色一沉,“你是知晓我脾气的。”
“你何苦为了这么个小丫头片子,葬送了自己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呢?”老怪忍不住道。
独孤鼎挑眉,“我乐意。”
“罢了。”老怪暗自摇头,“这也是孽缘啊。”
他随即上前,却瞧见了凤如倾的掌心,“那老妖婆也瞧上了?”
“这是何意?”独孤鼎不解地看向他。
“这个小丫头片子有点意思啊。”老翁啧啧了两声,“好了,今儿个我将人带走,两日之后她自会回来。”
“不成。”独孤鼎连忙道,“若她这样走了,岂不是乱了?”
“活着还是死在这,你自己看着办?”老翁挑眉。
独孤鼎抿了抿唇,“好。”
“主子。”琅芙拦在了床榻前。
“怎么?”老翁看向她,“你想跟着?”
“是。”琅芙垂眸。
“好。”老翁点头,“倒是有几分地胆识。”
琅芙便亲自扶着凤如倾起来。
琅影也赶了过来。
二人对视了一眼,便抬着凤如倾随着老翁走了。
春兰与夏竹已经吓得愣在了当场。
独孤鼎看向春兰,“不许多嘴半个字,若是有人闻起来,只说你家大小姐出府去了,至于去哪,过两日就会回来。”
“是。”春兰与夏竹垂眸道。
“哎。”独孤鼎重重地叹气,随即便走了。
春兰与夏竹对视了一眼,双腿一软,便栽倒在了地上。
二人醒过神来,连忙将凤如倾的衣裳收起来,又将热水还有屋内的东西都收拾干净。
宾客散去。
凤立宸回来了。
他浑身都是酒气。
朔惜雪看了一眼他,“我走了。”
凤立宸拱手一礼。
朔惜雪看了一眼苍雪,便走了。
凤立宸缓缓地行至苍雪的身旁。
他挑了喜帕,便对上了苍雪那泪盈盈地眸子。
凤立宸看向她,“这是怎么了?”
苍雪哭着道,“姐姐……姐姐……”
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放声大哭起来。
好在外头只有守着的丫头婆子,没有旁人。
里头突然传出哭声,那婆子也以为是……好事儿,便也没有在意。
苍雪便哭着将事情说了出来。
凤立宸腾地起身,“我去看看。”
“你现在过去,岂不是露馅了?”苍雪拽着他的手。
“这……”凤立宸的酒也醒了。
苍雪泪盈盈道,“对不起。”
凤立宸这才坐下,“咱们明儿个去看大姐姐。”
“好。”苍雪便靠在他的怀中。
而朔惜雪便匆忙朝着凤如倾的院子前去。
却被独孤鼎拦住了。
“赶紧回去。”他低声道。
朔惜雪看向他,“你才赶紧要离开。”
独孤鼎冷哼一声,“她被带走了,莫要添乱。”
朔惜雪一听,便又转道出了凤家。
外头。
她坐上马车,苍霖与朔霖也在。
在拐弯处,独孤鼎便也钻了进来。
徐然如今却也不能再与他们一处了。
故而,只是远远地看着。
“凤小姐不在府上。”随从在一旁回道。
“不在?”徐然皱眉,“可知晓去何处了?”
“不知道。”随从又道,“不过,她跟前的丫头如今将院子门关起来,也不出去。”
“跟着前头。”徐然淡淡道。
“是。”随从垂眸应道。
而此时,独孤鼎正将凤如倾的事儿说与苍霖与朔霖。
“血蛊?”朔霖眉头紧蹙。
“她及时自救了。”独孤鼎摇头,“可惜,这血蛊太霸道。”
“你让人将她带走了?”苍霖皱眉。
“嗯。”独孤鼎点头,“只有他能救,不然,我便要将她送去南山,你觉得呢?”
苍霖一拳砸在车壁上,“这长公主果然狠毒。”
“她就没想着让表姐活着。”朔惜雪努了努嘴,“可是她没有想到,姐姐竟然会如此做。”
“如今没人知晓如倾妹妹将表妹体内的血蛊逼入了自己的体内。“朔霖又道,“在长公主察觉出来之前,一定要将这血蛊逼出来,否则,她必死无疑。”
“可是……”朔惜雪红着眼眶,“姐姐不在府上,表姐那定然会担心的。”
“此事儿瞒不住凤老夫人。”独孤鼎又道,“我已经让人与凤老夫人禀报过了,至于朔老夫人那,你去说。”
“嗯。”朔霖点头。
朔惜雪便开始担心起来。
“莫要多想。”朔霖看向她,“这小子找的人,必定不会错。”
“我先走了。”独孤鼎感觉到了身后有人,快速地离去。
朔惜雪担忧地看向朔霖,“大哥,当真不会有事?”
“放心吧。”朔霖看向她,“既然都说了,过两日会回来,就不会有事。”
“嗯。”朔惜雪还是担忧地皱着眉头。
“哎。”苍霖忍不住道,“那长公主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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