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师身边有上古氏族的人,如今道门的人也在,墨子只怕凶多吉少!”
老者长叹一声。
他作为道家的掌门,对于有些事情,还是知晓的。
也清楚墨子背后的人。
只是很明显,荒背后牵扯的势力更多更大,而且荒与殷墟有关,如今就算是想杀荒,那些人都未必允许。
而且在他看来,荒突然出兵,还是如此声势浩大,其背后必然是有阴谋。
但是他与墨子关系并不好。
两者的交情,还不至于让他为墨子出手挡劫。
诸子百家,本身就是一种竞争关系。
曲阜。
当檄文传来,公输班沉默了。
他心下想要前往十万大山,与墨子了结因果。
但是,他要为公输家负责。
只能就这样沉默,公输班与墨子交手多次,自然清楚,墨子背后站着是何人,到底有多么的强大。
他与墨子相争,乃是道争,对方不管。
但是,将墨家赶尽杀绝,将墨子击杀,这样的行为,会彻底的激怒墨子身后的那些人。
毕竟,想要培养出来一个像墨子这样的代言人,太难了。
这不光是资源就可以的事儿。
“替老夫传信秦国师,告诉他见好就收!”公输班写了一封信,将他对于墨子身后的人猜测,全部都写了上去。
“诺。”
........
曲阜书院。
禁地中。
“夫子,秦国师颁布檄文,亲率三千私军,讨伐十万大山!”
颜回神色复杂,他没有想到,他一个闭关,中原大地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甚至于就连曾参都死了。
“颜回,这些事儿,你自行处理便是,不必事事请示!”
低沉的声音传出。
“我能够感受到了你心中不甘与不忿,如今的秦国师牵扯太多,不要轻易寻仇!”
“诺。”
颜回点头,他不敢违背夫子之言。
而且他也清楚,既然是夫子说了,就说明秦国师不好惹,而且惹了有很大的风险。
特别是,从发布檄文,赶尽杀绝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荒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
一旦招惹,除非有铲除的把握,要不然就会麻烦不断。
荒沾染殷墟,那些人不会轻易让荒死的。
就算是死,也是在殷墟之后,被那些人杀死。
一念至此,颜回转身离开了禁地,现如今儒家的其他人,都陷入了闭关,在曲阜,乃至于在儒家,他便是主事者。
在这一点上,就算是孔氏的人都的退后。
就算是有望封子的孟轲,也不得不俯首。
回到府上的颜回,神色凝重,他可是清楚,现在不光是秦国师讨伐墨家,还有天下各大势力齐聚朝歌。
共同探寻这个所谓的殷墟。
最重要的是,他们儒家有望在一个甲子内封子的孟轲,亲往朝歌。
颜回清楚,孟轲不是曾参。
说到底,曾参之所以被称之为曾子,一来是,蒙先人余荫,二来是他们儒家可刻意造子,企图以春秋化笔,逆改一切。
而孟轲不一样。
孟轲与夫子一样,都是能够依靠自己能力去封子的人。
现在他们儒家,已经有了夫子,若是孟轲有望在一甲子之内封子,一家之中,坐镇两大封子,足以让儒家兴盛。
在颜回的眼中,孟轲便是儒家兴盛的关键。
特别是那些计划,需要更强大的力量,孟轲若是封子,足以让儒家势力大增。
一念至此,颜回朝着旁边的公西赤,道:“师弟,你带着底下的弟子,去一趟殷墟,盯着点孟轲。”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孟轲出事儿!”
“若是有余力,对于惠施也保护一下,此子不俗,未来也有望封子!”
“诺。”
点了点头,公西赤沉默了一会儿:“师兄,现在的朝歌已经是是非之地,要不要让孟轲直接回来?”
“不用!”
颜回神色肃然,朝着公西赤:“孟轲想要在一个甲子内封子,就需要有足够多的感悟,这一点,我们帮不上他!”
“这一次的朝歌之行,便是一个机会!”
“据可靠地消息,道家庄周,还有惠施,以及投靠秦国师的杨朱,这些人都有望封子,而且是在这一甲子之内!”
“其余诸子百家之中,乃是其他势力,未必就会愿意看到有人封子!”
“这一世,想要封子何其难也!”
........
对于秦国师讨伐十万大山,一时间,诸子百家没有一家表态,全部都在观望,反而是前往殷墟的人,心中生出了不解。
“公子,秦国师为何突然间对于墨家展开行动,而且风老头也没有消息传来!”一身黑衣的老妪看着风宇衍,道。
闻言,风宇衍笑了笑:“秦国师不想参与殷墟这摊浑水,这一点,风徵已经告诉我了!”
“甚至于秦国师还劝我不要参与其中!”
说到这里,风宇衍沉声:“至于突然展开对于墨家的行动,除了想要彻底的铲除墨家这个威胁之外,便是向我们宣告他不想插手殷墟。”
“风徵没有传递消息,是因为这一道消息,很容易猜出来!”
“秦国师是一个聪明人,只是他忘了,在实力不如人的时候,有时候,躲避便是一种示弱!”
“不过,秦国师说的没有错,让我们的人小心一点。”
“诺。”
看着老妪离去,风宇衍目光闪烁了一下,他可是清楚,在荒的身边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女人。
以风徵所言,这个人,十有八九便是上古氏族中人。
而且与殷墟有关,其祖上有能力布下如此大局,就算是不是上古氏族,也是身后站着那些存在的家族中人。
一个让风姓天幽部,这么久依旧没有查出消息的女人与势力,就足以让风宇衍小心谨慎了。
“姜姓的后人么?”
女子容貌极美,眉目深刻,宛如雕刻,秀发束起,细眉斜飞入鬓,自然流露出勃勃英气。
此时,檀口微张:“告诉小师弟,那位姜姓后人的消息。”
“诺。”
望着侍女离去,女子眉眼微动:“秦国师,这个朝歌因为你而乱,在这个时候,你作为始作俑者,想要避开,是不是太天真了!”
一语落下,女子飘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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