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子,传话给杨子,我需要一封讨伐墨家檄文,这一次,我要以堂皇之资剑指墨家。”
荒放下酒盅,朝着尸子,道。
“国师,此事老夫也可以代劳,杨朱不再栎阳。”尸子笑了笑,请命,道。
撇了一眼尸子,荒摇了摇头:“尸子,杨子与墨家有仇,由他来写,气氛更浓。”
“也算是让杨子出一口恶气!”
“好。”
尸子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荒看着尸子离去,不由得笑了笑,倒不是尸子文采不够,而是他要杀人诛心。
而杀人他在行,诛心杨朱在行。
既然要出手,那就要一举击溃墨家,最好是将墨子斩杀了,然后接受墨家遗留。
对于后来的秦墨,也就是相里氏,荒可是眼馋很久了。
有了相里氏,再加上公输一族,以及自己的理念引导,足以发生一场技术变革。
当然了,对于墨家的思想,荒看不上。
荒的为人处世,从来都是鲜明的,既然站在了对立面,那就要赶尽杀绝,他绝对不会允许有敌人活在这个世道上。
既然是他活着,那么敌人就该死。
而若是敌人还活在,就意味着他死了。
在大争之世,就算是儒家的思想都是糟粕。
任何一种思想,都要放在特殊的环境中,才能发挥其能量,在荒看来,这个时代,法家才是最好的。
一日后,一道讨伐墨家的檄文横空出世。
言辞犀利,笔锋凌厉。
秦国师讨祸墨檄:
墨子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
昔北方蛮夷之后,曾以异相行华夏。
中原墨家,自号替天行道,惩强扶弱,实假名号以乱中原,徒增血祸。
.......
为天下苍生计,为华夏万世计!
本国师,起私兵三千,征伐十万大山。
秦公嬴渠梁四年,九月,秦国师,荒。
.......
檄文中,对于墨家的所作所为,予以批判,直接将墨家认定是祸乱中原的罪魁祸首。
直接告诉天下人,秦国师,将起私兵三千,伐祸乱天下的墨家。
此檄文一出,天下震动。
不光是中原诸国为之轰动,就连诸子百家也为之侧目。
“国师,冤家宜解不宜结!”嬴渠梁朝着荒劝,道。
瞥了一眼嬴渠梁,荒笑着摇头:“君上,你可知,为何左庶长虽然脸色凝重,却一直都没有开口劝我么?”
闻言,嬴渠梁一愣,随及看向了卫鞅,眼中满是求知。
“墨家与国师的仇,乃是血海深仇,在中原大地这么久,墨家从未都是横压一国,从未遭受过在秦国这样的失败!”
卫鞅语气幽幽:“所以,国师与墨家的仇,不可能化解!”
听到卫鞅的分析,嬴渠梁沉默了。
看到这一幕,荒不由得莞尔一笑,不得不说,嬴渠梁从未出过秦国,虽然魄力十足,但是见识多少还是差了一点。
这便是这个时代的学子,都需要离开家乡,前往中原各处游学的原因。
不光是见识风土人情,了解诸国情况,为未来入仕做准备,也是为了增长见识。
“国师,要不要孤下令,调集大军前往?”嬴渠梁语气冰冷,朝着荒,道。
这便是嬴渠梁的长处。
不光是性格果决,更是杀伐果断,能够在瞬间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
论心狠手辣,嬴渠梁远在他和卫鞅之上。
毕竟作为国君,就没有一个善良的主。
“君上,秦国不宜插手,这件事就当是我与墨子的私仇!”
荒摇了摇头。
虽然调集秦国大军,能够将墨家一举铲除,但是影响太大。
这样做,容易将秦国处于众矢之的,诸子百家,都会忌惮秦国,这对于秦国未来不利。
三千甲士,乃是他的私军,这一点,天下人皆知。
他只调动三千将士,这便是他与墨家的死仇。
而且,秦国正处变法的关键时刻,不适合参与任何的乱局,更何况,秦国也需要训练新军了。
“君上,左庶长,如今韩国已经在训练新军,等第二批法令颁布,我秦国也该开始训练新军了。”
荒喝了一口酒,朝着卫鞅与嬴渠梁,道:“想要争霸中原,没有一支精锐的新军是不可行的。”
“嗯!”
这一刻,卫鞅将酒一饮而尽,也是开口,道:“这件事,我也在思考,但是还需要时机。”
“再等等,等第二批法令颁布,秦国内外稳定了再说。”
卫鞅自然清楚,变法除了要增强国力之外,就需要编炼一支新军。
就像当初的李悝变法之后,吴起在魏国训练的魏武卒。
正因为有了李悝变法的根基,魏国国力大增,而有了魏武卒,才有了魏国霸业之始。
所以,秦国想要强大,想要夺回河西,就需要一支新军。
这个时候,荒心中多少有些期待,他想看一看,后世传闻之中,天下第一的大秦锐士。
那可是横扫一个时代,绝无敌手的精锐大军。
毕竟,连荀子都称:齐之技击不可遇魏之武卒,魏之武卒不可遇赵之边骑,赵之边骑不可遇秦之锐士。
秦有锐士,谁与争锋?
这是老秦人的呐喊,也是一个帝国的震撼人心的声音。
说到这里,卫鞅倒了一盅酒,朝着荒,道:“鞅祝国师,旗开得胜,至于府上诸人,有鞅在,国师可放心!”
“好!”
大笑一声,荒与卫鞅对饮,一饮而尽。
嬴渠梁笑了笑,朝着荒,道:“国师,孤在栎阳等你,若是有意外发生,便立即传信,孤亲率大军入十万大山!”
“多谢君上!”
三人说了一会儿话,嬴渠梁与卫鞅便告辞了。
望着两人离去,荒朝着红衣,道:“告诉央,关注各方动态,将消息第一时间送到我书房。”
“诺。”
望着红衣离开,荒朝着尸子,道:“尸子,十二商那边也一样,看一看,到底是那一方动了,最好将姜浣月的身份查清楚!”
“好。”
这一刻,尸子也是神色凝重。
不光是荒认为姜浣月是一个麻烦,他也这样认为。
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而且还是实力强大的女人,这便是麻烦的源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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