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苏雅清脑中便升起了无数想法。
今晚苏庭远也是在和苏雅清一起谈生意,见时间还早便打算约着纪告云去喝两杯酒。
抬手搭在他肩膀上,“走吧,一起聚一聚。”
纪告云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好,但我要早点回去。”
抬腿往外走去,身后的苏庭远哼笑一声,“怎么?你老婆在家等着你呢?”
上次纪告云突然给他打了个电话,要他帮个忙,就是为了给萧潇在苏氏安排个工作。
苏庭远从没想过这男人竟然还会为了一个女人开口请他帮忙!
还是一个安排工作的小忙。
前些年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在他身边转了多久,也没见他有什么感觉。
怎么就对一个随随便便被纪含章弄来冲喜的女人上心了?
而纪告云却在听见他的话之后脑子里顿时浮现出萧潇的身影,面部的表情稍稍柔和下来,“嗯。”
满脸惊异地望着他,苏庭远:“……这么多年我还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个大情种!”
而两人身后的苏雅清却将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嘴角的笑容渐渐僵凝住,浑身的优雅之气尽数收敛。
垂下眸子掩盖住眼中的阴狠之意。
一个上赶着冲喜来的女人,纪告云怎么可能喜欢她,只不过是表面上维持的假象罢了!
如是想着,苏雅清调整好面部表情,跟着两个男人走出酒店。
江戴出来时看见苏庭远便知道今天晚上总裁要晚一点回去。
帝都酒吧,夜色。
纪告云托着酒杯坐在沙发上,却没有一丝要喝的意思。
苏雅清在他身边端坐着,整个人浑身散发着优雅柔和的气息,“告云哥哥,你现在身体没有问题了吧?”
“之前听说你醒了我便从国外飞回来了,但听说二叔二婶给你找了个冲喜的女人,我就没好意思去看你……”
桃花眼柔柔地盯着纪告云,在灯光的映照下眼中似有波光流转。
抬手撩撩耳边的发丝,苏雅清‘不经意间’便朝男人透出自己美好的一面,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怦然心跳。
可惜纪告云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睛看都不看她一眼将手里的酒杯放下,“已经好了。”
这男人现在才想起来之前苏雅清在他昏迷前便跟在苏庭远身边,两人还算相熟。
想到萧潇之后跟这女人关系不错,纪告云身上的冷气稍微削减了几分。
感受到男人缓和的下来的脸色,苏雅清嘴角笑意更深,突然起身伸出胳膊去拿桌上的酒杯。
整个人就像要趴在纪告云腿上一样,一旁的苏庭远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目光转向别处,抬手将酒杯送到嘴边。
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心眼儿可是多得很!
纪告云昏迷的时候她便马不停蹄地赶去国外,前段时间醒来又巴巴地跑回来。
苏庭远平日里对苏雅清还算温和礼让,就算看出来也不曾说些什么。她若是能撼动纪告云,也算她苏雅清有本事!
“告云哥哥,我刚给你倒的酒怎么不喝啊?”
此时苏雅清才堪堪直起身子,微垂着头抬眼看着纪告云。
面上的表情无辜又带着几分不理解,“我们这才没见几年呀,你就对雅清这么生疏了?”
说着,睫毛颤了颤,顿时委屈起来。
经过她刚才这么一蛄蛹,纪告云鼻尖顿时萦绕着一股冲鼻的香水味,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默默屏住呼吸。
他不喜香味极冲的东西。
其实苏雅清喷的香水把控的很到位,正常男人闻到一般都会有心神微动。但毕竟纪告云不是人,鼻子异常的灵敏,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刺鼻了。
抬手格挡开苏雅清举在他胸前的酒杯,纪告云面上不由闪现出几分不耐烦,但还是忍住脾气凉声回了一句:“腿刚好,不能喝酒。”
萧潇不喜欢他喝酒。
虽然这男人对别人一贯都是这个态度,可此时苏雅清却莫名觉得他不对劲,脸色微僵。
实在不想闻她身上的味道,纪告云直接起身,打算往旁边坐一下。
可谁知被苏雅清被他推开的手又举着酒杯横了过来,酒水尽数洒在他衬衫上,腹肌隐隐显现。
“啊!”
“我不是故意的!”
苏雅清惊呼一声,连忙伸手似乎要给他擦干,可手上连个纸巾都没有,分明是想占便宜!
猛地握住她的胳膊,纪告云站起来便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一张清俊的面容紧绷,脸色黑沉到极致。
深吸一口气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擦擦衬衫上的水渍,扭头瞪向坐在那里看热闹一言不发的苏庭远。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
说完走到另一边抓着自己的西装外套就大步离开,“改天有时间再聚!”
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萧潇以后会和苏雅清关系好,这女人真是莫名的讨厌!
包厢的门打开又关上,苏雅清脸上的表情由歉意转变得极为阴沉,“哥,纪告云那个冲喜的女人你见过吗?”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今晚纪告云的反应和那女人有很大关系!
苏庭远抿了口酒毫不在意道:“没见过,但看他这样子应该很喜欢。”
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他并没有多少感情,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平和罢了。
苏雅清当然也知道。
听见苏庭远这么说,她的脸色更加难看,嘴角下弯,“一个从乡下来冲喜的女人,他怎么可能会喜欢?!”
“纪告云的眼光不会那么低。”
就见苏庭远轻笑一声,“难不成你还要插一脚进去?”
依她的性子来说,也不是不可能。
苏雅清挑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告云哥哥又不喜欢她,我和她公平竞争,又有什么不妥?”
苏庭远冷哼一声,张口便讥讽道:“你这叫公平竞争么?你这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和你妈一模一样!
撇开脑袋不去看她,苏庭远漆黑的眼瞳划过一丝阴冷。
倘若不是苏雅清的母亲,他的母亲又怎么会托着怀胎十月的身子离开帝都?
自己的亲妹妹也不会流落在外!
亲妹妹……
呵……真是可笑啊!
手背上青筋暴起,苏庭远似乎忍受着极大的怒意,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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