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便民市场,大胡子老远就招呼我。

    “兄弟怎么空手来的?你的鱼卖完了,今天还有吗?”

    这一次,他倒是殷勤地给我递烟,要知道我是不抽的,经不住他再三礼让,便装模作样点了一支。

    “兄弟,我也没想到啊,这顾客真是奇了怪了,嘴里嚷着这鱼太大了,都不愿意买,我便宜了两块钱就开始抢着买了。你猜怎么着?昨天买鱼的顾客今天又来了,说是这鱼没吃够,还想吃。真是邪了门了!”

    “大哥,这是好事呀!鱼有的是,只要大哥想卖,我足够供应。”

    “那太好了!兄弟,只要能够保证我这三个水槽每天装满,别人的鱼我就不进了。”

    大胡子满脸带笑,胖脸蛋子把眼快挤没了。

    我当然不会令大胡子失望,答应他马上送鱼过来。

    一边往工地方向走,我一边想,总不能在这便民市场进入空间去将鱼弄出来吧,得找个背人的地方。那可是三大槽子鱼呀,大胡子是用双排车拉过来的,要是每天给他保证足量,我那小三轮可得跑六七趟呀。

    现在想来小车弄小了,我当时也没那么多钱买大一点的车,就这个电动三轮还是勉强买得起。

    这么多鱼要靠我一条一条地钓,是比摸鱼快,可也同样会消耗我太多的时间,尽管在空间中的时间充足,终究还是要耗费力气,效率还是低。

    现在手头有钱了,我决定投进去。来到渔具店,我挑选了一张小一点的鱼网,如果鱼网过大,网上来的鱼太多,我担心一个人拉不动。

    之后,我又选了几个鱼篓,几个大盆和塑料桶。装这么多的鱼,我总得有足够的家活什儿。

    出了渔具店,有个拐角,我再次进入空间。

    一想到这些鱼可以让我财源滚滚,我精神大振,马上开始撒网打鱼。

    效率高多了,一网下去,差不多就是半桶鱼。我便开始挑挑拣拣,大胡子不是挑品种嘛,除了鲤鱼、鳜鱼和草鱼之外,其他的什么鲢鱼青鱼还有带鱼统统扔回水里,那些小鱼同样放生,等他们长大。

    塑料桶、大塑料盆都装满了,足够大胡子的三个水槽盛的。

    将几个竹篓沉到水里,用绳子系到方石板上,我想试试,看看用守株待兔的方法能不能捞到鱼。

    且不管这些,将鱼桶装上电动三轮车,出了空间,给大胡子送去。

    大胡子一看我这么快就送到了,眉开眼笑,眼缝又眯起来了,又是递烟又是递水,非得让我坐下歇歇。

    我哪有功夫陪他歇着,担心那些鱼会死掉,得赶紧给他运回来。

    小三轮确实不太给力,来来回回让我跑了六趟,才将三个水槽装满。

    大胡子真不含糊,当即给我结了账,还认认真真地跟我说,这一次是按照他以往的进价给我的钱。我的鱼是免费得来的,不太在乎单价的高低。看到他足足给了我2万块钱,吓了我一跳。

    大胡子解释,主要是这一槽子鳜鱼值钱,一条顶四条鲤鱼。我一激灵,鳜鱼是真贵。我不动声色,心想要是多弄点鳜鱼,我岂不赚得更多!

    临走时大胡子跟我说,他一天才卖了三槽鱼,现在中午了又运来三槽,担心下午卖不完,可能会剩下,让我明天早上少弄点,怕鱼多了放在槽子里缺氧,一旦死了,顾客就不愿买了。

    我答应他,今天他收摊之前我会来看看,根据剩余量决定明天送多少。

    回到铁皮房,数着手里的钱,我心花怒放。这两天挣的钱顶我半年工资了。我又蹦又跳,幸亏韩小白走了,周围的铁皮房子里也没有人,否则他们看到听到我这疯狂疯癫的样子,会当我真的疯了呢。

    自嗨之后,我的心渐渐静了下来。种地的事暂时还不能,目前只能打鱼。鱼取之不尽,单靠大胡子一个售点毕竟销量有限,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呀,有必要再找新的销路。

    大胡子曾经说过,超市里有卖大鱼的,那里客流量大,是一个不错的代销点儿,决定到超市看看。

    身上这一身衣服也太随意了,背心短裤趿拉板,去超市里跟人家老板谈生意,显得不够尊重。我将所有的衣服全抖罗在床上,左挑右选,找不到像样的,都是皱皱巴巴的,一团糟,还不如现在的这一身。

    推销货物,实际上就是推销自己,总得将自己收拾收拾,让人看着顺眼一些。

    来到街上,虽说是个大中午,可来来往往的车流人流并不见少。这些与我无关。

    我先到了理发店,将一头乱糟糟的过耳长发剪了个时髦发型,对着镜子一照,我自个都吓了一跳。

    “小伙子蛮帅的嘛!”

    理发师是位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大姐,在我身后直夸,不知道是在夸她自己的手艺好,还是真的夸我长得帅。

    我本就浓眉大眼高鼻梁,再加上脸上的肉并不多,人还是蛮精神的。哥在上初中的时候也有好几个小迷妹,不过哥没看上她们。现在那些小迷妹都不迷恋哥了,哥依旧帅,只是穷,养不起那些小妹妹。

    自恋了一番,告别理发大姐,我来到黄土县最大的商场信誉楼。在这里所有的日用品都能够买到,不乏中高档服装。

    三楼服装专卖,琳琅满目,这种地方我从未踏足过,对买什么样的衣服一点谱都没有。在销售阿姨的推销下,我选了件t恤和西裤,配了双棕色皮凉鞋。

    之所以决定弄一身这样的行头,是因为我看到姚经理穿的是这样的衣服。据说,姚经理买衣服经常让白落雪给他参考意见,我就按他那身样品买了。

    销售阿姨特意赠送了我一双灰袜子,说是穿西裤,光脚穿凉鞋,有点不伦不类。我也不懂怎么穿搭配比较合适,便听从了她的意见,当场摘去商标,换上了新衣服。

    站到镜子面前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这哪里还是灰头涂脸儿铲沙石料的小工呀!简直就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小哥!我又忍不住自恋一番。

    从阿姨的口中问清了办公区在哪儿,我便去找信誉楼的经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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