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么?”
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一脸惊惶:“这里是都城,首善之地,你竟然敢杀人……”
李海川伸手虚抓,掌心陡然生出一股吸力,将地上的白衣男子凌空抓起,掐着脖颈,如掐小鸡:“我问,你说,多说半个字,我就掐死你!”
白衣男子双脚在空中乱蹬,身子不住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李海川叹了口气,手掌用力,“咔嚓”一声,将其脖颈掐断,随手扔掉:“真以为我说着玩的?”
他一脚将半边汽车踢飞,这半个汽车凌空飞起,在空中爆散开来,各种零件、轮胎、螺丝迸溅到四面八方,发出轰然巨响。
惊的沿途行人和汽车飞快离去。
但更多的则是胆子大的人,站在远处,打开手机,开始录制视频。
“卧槽!一刀将汽车砍成两半,一脚将汽车踢爆!咱们夏国也有超人啦!”
“可是这超人杀人啦!”
“那他就是一个犯了罪的超人!”
“超人你麻痹啊,难道就不能是恶魔吗?哪有这么凶悍的超人?”
“靠!你以为超人是什么?不凶悍也叫超人?真以为超人是你温柔的老妈啊?关键你老妈也不一定温柔!”
李海川对四周的车辆和行人视若无睹,踢飞汽车之后,大踏步的向宅院内走去。
轰!
他刚走到大门前,就听到门内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响,伴随着巨响,面前的门楼轰然倒塌,砖石四溅,便是朱漆大门,也被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吹的向李海川猛然拍来。
李海川伸手前拍。
砰!
飞来的大门被他当场拍碎,碎木屑迸溅四面八方。
面前的门楼轰然倒塌,露出院内一片狼藉的景象。
整个院子内的房间悉数倒塌,有一株大树也被炸成了两截,院内被炸出的大坑里,布满了碎肉,依稀有人的眼睛和耳朵。
“好家伙,真狠呐!”
李海川看着院内的惨状,忍不住眼角跳了几下,收起长刀,转身就走。
这么大的爆炸,便是铁人也够呛活成,就算是他,面对如此剧烈的爆炸,估计也难以硬抗的住,只能逃走。
腐蚀佣兵小队应该是携带了威力极强的小型炸弹,刚才有几个家伙背着战术背包,里面放着的应该就是烈性炸药,然后在这宅院里面相继引爆。
“可怜!”
李海川大生同情之心:“这应该是被一锅端了,家门都给灭了!这些国际雇佣军,心肠实在太狠了!”
这些雇佣兵行事如此决绝,直接与宅院内的人同归于尽,大大的出乎李海川的预料。
他倒是没想过刚才自己杀人时,比这些雇佣兵还要利落三分。
李海川本来想单刀直入,闯入宅门,当众斩杀那个叫做风井庭的人,报了挟持妻子之仇。
然后桥归桥,路归路,只要后续没有人再来找自己的麻烦,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但却没有想到,这些雇佣兵行事如此极端,进门就开枪,扔手雷,最后更是引爆了几枚大威力的炸弹。
这宅院虽大,在这种大威力炸弹下,却也难有人活下来。
“这些雇佣兵玩的这么绝,肯定是小牧搞的鬼!”
李海川走出废墟,穿过马路,返回不远处的湖边,只见李牧正坐在湖边垂钓,身边立着一块木牌,上写:禁止垂钓!
也不知李牧从哪里弄的鱼竿、水桶和马扎,甚至还搞了一把遮阳伞,此时老神在在的拿着鱼竿,横在湖面上。
在他旁边蹲着一名面容清癯的老人,这老人穿着一身做工考究的中山装,留着半尺长的胡须,此时正蹲在李牧的水桶旁,探头看向水桶里面。
李海川走过来时,那老人好奇的看着水桶,问李牧:“小兄弟,这里可禁止钓鱼啊!”
李牧笑道:“国家还禁止杀人放火呢,不照样还有人这么做么?”
老人也笑道:“那毕竟还是少数人,绝大多数老百姓,还是遵纪守法的。”
李牧道:“关我屁事!我只是个钓鱼的!”
老人尴尬道:“是是是,确实跟您没关系。”
他蹲在旁边犹豫了片刻,方才低声道:“老风这个人嘛,我还是有点了解的,本性不坏,就是耳根子有点软,有点宠溺后辈……李先生,这老风是有一定功劳的,你看,您能不能留他一命?”
李牧手一抖,鱼竿被他抬了起来,一条鱼破水而出,在湖面上空不住扭动身躯。
“风?今天这天气挺好啊,没感到有什么风啊?”
李牧将鱼儿摘下,放到水桶里,扭头看向老者:“你要风做什么?”
老者被李牧看了一眼,身子陡然一震,颌下胡须寸寸断裂,嘴角有鲜血流出。
“你要风是不是?”
李牧将鱼钩重新甩到湖里,一只手凌空虚划:“那就给你风!”
嗡!
在他指尖处,流淌出来一丝金光,这一丝金光在手指划动时,留在了半空中,缓缓凝结成了一个金色的符文。
“咄!”
李牧屈指轻弹,将这符文弹到半空之中,倏然炸裂开来,形成万千破碎的金光:“风来!”
呜!
大风凭空而起,席卷湖面,将湖水吹出一人高的大浪,随后牵引方圆五十里内的云气,形成一道巨大的龙卷风,发出隆隆巨响,接天连地的向前方吹去,所过之处,草木折断,房倒屋塌,连湖水和树木,都被吸入龙卷之内,刹那间粉碎成沫。
九转神通,之呼风唤雨!
李牧的家传九转元功,不单单是一门修炼体魄,打熬精神的神功,其中还夹杂着天罡地煞一百零八神通法门。
李牧昔日修为不足,诸多法门虽然记得,却也难以明白,自然也就施展不出来。
如今不知怎么回事,感觉自己在大殷朝阙月山被人抹去一段记忆后,无论是法力还是体魄,都有了极其惊人的增长。
此时一身修为完全超越了金丹期高手的范畴,神念笼罩之下,方圆五百里内的一切事物都在自家感知之中,蛇虫鼠蚁做出的轻微动作,都瞒不过他的感知。
以往记载在自家兽皮册子上的神通法门,忽然就明白起来。
哪种法门自己能施展,哪种现在还难以运用,也都一清二楚,就像他之前曾施展过一般。
此时他施展的便是呼风之术,以“风”字符文调动天地元气,从而凭空生风,或为龙卷风,或为飓风,或为金风,或为火凤,或为九幽阴风。
这呼风之术若是修炼到了极致,能吹天地动,善刮鬼神愁,移山换岳,吹日乱星,十分了得。
李牧此时修为不够,五行大风,阳风阴风,都施展不出来,更不用说传说中能够吹动日月的神风。
但普通的龙卷风、飓风之类的却不在话下。
这老者既然要风,李牧就给他风!
轰隆隆!
狂风席卷大地,推平沿途一切事物,片刻间穿过街道,到了风家宅院处,将风家宅院内的尸体、碎肉、砖瓦、树木全都吸到龙卷风内,卷的粉碎。
整个龙卷风顷刻间变成了血红色,成了一道血色龙卷风。
“这一道风够不够?”
李牧看向瘦高老者:“不够?那再来几道!”
他指尖符文相继飞出,在湖面上瞬间形成几个小小的旋风,眼看就要扩大成龙卷风的趋势。
“够啦!够啦!”
瘦高老者惊骇欲绝:“别!别!这一道风我都要不起!千万别再吹了!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他对李牧道:“李先生息怒!李先生息怒啊!这里可是燕京,您这几道风吹起来,整个都城怕是都要化为废墟了!”
李牧手持钓竿,淡淡道:“你不是要什么老风么?我这风吹上几十年,自然也就变成了老风,到时候全都给你。”
“不要了!不要了!我可要不起!”
这老者苦笑道:“若是因为老风的不肖子孙,搞的您摧毁整个燕京城,这……这老风真的死有余辜了!”
李牧深深地看了老者一眼:“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对老者道:“日后再有这种事情发生,这个都城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老者汗出如浆:“我保证,绝对不会有第二次!绝绝对对的,不会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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