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说我母亲是被毒死的吗,这还有什么好检验的?”乔如雪有些奇怪。
“是被毒死的,但是当时师娘其实是中了一种混合毒,是由两种毒素混合而成的,其中一种叫乌蚀之毒,也是最主要的毒素,而另外一种,我跟师父还不确定到底是什么。”柳凡解释道。
“那你开棺主要是想证明什么?”乔如雪又问道。
“想证明第二种毒素到底是什么,只要确定了是我们所猜测的,我们就能知道真凶是谁。”柳凡回应道。
“所以你们已经有了猜测?”乔如雪沉声道。
“对,只是还没证实罢了。”柳凡点点头。
“你打算怎么证实?”乔如雪有些不解:“毕竟人都已经不在了。”
“这些年师父一直都在研制那种毒的解药,如今终于有了成果,所以让我下山来证实一下,如果师娘真的中了那种毒,将解药倒在尸骨上,必定会有变化。”柳凡又接着说道。
乔如雪还是有些犹豫,不想打扰自己母亲的安息。
“如雪,想要找到真凶,这是最好的办法。”柳凡又劝说道:“我相信师娘不会怪我们的。”
乔如雪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点点头:“好吧,就照你说的做,可是这里又没有工具,怎么才能开棺?”
“这个简单。”柳凡淡淡一笑,随后他走到墓前,右脚重重踩了一下地面,一股无形的气浪从他脚下扩散,地面顿时就塌陷下去,露出了一副埋于地下的棺材。
看到这一幕,乔如雪顿时睁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家伙也太厉害了吧。
柳凡看着眼前这副棺材,微微躬身:“师娘,为了查清楚真相,不让真凶逍遥法外,得罪了。”
随即他就一把抓着棺材的一角,猛地用力,棺材盖就被一下子掀开了。
乔如雪不忍心看棺材里面的情形,别过头去。
柳凡走了过去,看到里面放着一副微微泛黑的骸骨,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白瓷瓶,打开瓶盖后,将里面的浅褐色液体倒在了骸骨上。
他死死地看着骸骨,观察着上面的变化。
但让他失望的是,并没有任何变化,这说明棺材里的这具骸骨并没有中第二种毒。
线索一下子就断了。
柳凡暗暗叹息。
他心里又莫名一动,看着乔如雪问道:“如雪,师娘的身高是多少你还记得吗?”
乔如雪依然不敢看棺材里的情形,背对着柳凡说道:“一米七。”
“一米七?”柳凡惊呼道。
他大致看了一下,棺材里的这副女性骸骨生前最多一米六五!
这副骸骨并不是他师娘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大为震惊。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果这具骸骨不是他师娘的,那他师娘的骸骨又在哪儿?
“柳凡,结果如何了?”乔如雪依然背对着他说道。
但柳凡还沉浸在震撼中,并没有听到她的话。
见柳凡没回应,乔如雪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了看,当看到那具骸骨上没有任何变化时,皱眉道:“难道没结果?”
“如雪,这具骸骨,不是师娘的。”柳凡深吸了一口气,沉声开口。
“你说什么?”乔如雪惊声道:“这不是我娘?”
“对,这具骸骨虽然也是女性,不过生前的身高顶多一米六五,远远没有达到师娘的一米七,所以我断定,这不是师娘。”柳凡又凝声道,表情十分沉凝。
看来情况比他想象中地还要复杂。
“怎么可能呢?”乔如雪也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难以置信。
“当年师娘下葬的时候,你就在现场吗?”柳凡站起身来,皱眉道。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亲眼看到我妈下葬?”乔如雪很快就明白了柳凡的意思。
“对。”柳凡点点头。
“没有。”乔如雪摇头道:“我当时伤心过度,晕过去了,所以我妈下葬的时候,我还在家里。”
柳凡寻思道:“难道是萧家的人在搞鬼?将师娘的尸体藏起来了,葬在了别的地方?”
“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乔如雪很不解。
“如果不是他们掉了包,又会是谁干的?”柳凡思索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妈在下葬之后,被人挖开墓穴,从棺材里偷走了尸体,然后又把另一具女性尸体放在了里面?”乔如雪猜测道。
柳凡闻言,心里暗暗一动,仔细地观察着棺材四周的情况。
忽然,他发现棺材上有一些空的孔洞,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
一般来说,给棺材钉钉子都是一气呵成,一根钉子对应着一个洞,而如今棺材上出现一些空的孔洞,只能说明先前钉的钉子被拔出来过,后面又被人在棺材上别的地方再次钉下钉子。
想到这里,他点头道:“你说得没错,这具棺材之前的确被人打开过。”
乔如雪睁大双眼:“真有人偷走了我妈的尸体?”
说完,她又一脸的愤怒:“到底是哪个缺德的混蛋,连逝者都不放过?”
柳凡微微眯眼,眼里闪现出强烈的杀气:“嫌疑最大的,就是当年下毒害死师娘的人了,这样做的目的,应该是防止有人通过师娘的尸体查出什么端倪来,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是人海茫茫,而且已经过去十几年,上哪儿找凶手去?”乔如雪一脸痛苦地说道。
她现在才知道,她这些年来一直祭拜着的,竟然不是自己的亲妈!
“兴许萧家的人知道些什么。”柳凡想到了一个突破口。
“你是说,萧家跟这件事有关系?”乔如雪捂住小嘴,失声道。
“不敢确定,但也有可能。”柳凡摇摇头道:“不管怎样,我们都要试探一下。”
乔如雪暗暗点头。
这也是现在唯一可能的线索了。
随后柳凡就重新关上了棺材,再将泥土封入其中,把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如初。
乔如雪看着眼前的墓碑,喃喃自语道,一脸的茫然:“自从我妈去世以后,我就再也没在萧家感受过家庭的温暖,每次受到委屈之后,我就一个人跑到我妈的墓前,呆上几小时,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感觉到安全感,无比地安心,但现在你告诉我这里躺着的不是我妈,那以后我怎么办?我要是受委屈了,还能去哪儿?”
说着,她眼角淌出两行清泪,眼眶微微泛红,脸上满是不知所措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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