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天道金榜悬于天际之上。
陆离依稀间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身着华贵龙袍的先帝病倒在床。
弥留之际,有气无力地握住自己的双手对着自己恳求道:
“陆离初雪就拜托你了。”
“咳咳如今大奉虽然起势,但我恐怕见不到那一天了”
说完,先帝便撒手人寰。
只留下年纪尚小的夏初雪。
年仅六七岁的夏初雪正在庭院之中和侍女一同玩耍。
原本应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如今却要背负这个沉重的事实。
陆离缓步朝着庭院之中的夏初雪走去。
这是陆离第一次见到这位大奉皇朝的公主。
此时的她只要陆离的大腿,手中拿着一个皮球。
见到一席黑袍的陆离似乎心有所感,稚嫩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问道:
“我我父皇去了哪里?”
陆离望着眼前的小女孩,早已打好的腹稿如今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冰冷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声音尽可能的温柔道:
“陛下他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临走前,托我教导您,从今以后,我会带着您的。”
陆离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牵着夏初雪走在皇宫的庭院之中。
自此,奸相陆离的事迹。
开始在大奉之中被人们流传开来。
陆离是一个穿越者,信奉的向来都是实用主义。
身后之名,他不在乎。
大奉自先帝在位之时开始起势,起势的大奉迎来了短暂的和平期。
而陆离又饱受陆家几代忠烈教育的影响,对于大奉归属感不可谓不强。
自从先帝驾崩,陆离便以一己之力支撑着大奉的天下便能看得出来。
时常处理各种军政要事到深夜,夜不能寐。
百事缠身的陆离,也忽略了对夏初雪的教育。
夏初雪从整天缠在陆离身后的鼻涕虫成长为了叛逆期的孩子。
由于身份的特殊性,身边也多了许多的谄媚之臣。
在这些人的诱劝下,开始逐渐插手各部事务。
只要是陆离提出的问题,想方设法的也要给陆离使个绊子。
对此,陆离倒很是宽容。
觉得让夏初雪历练一番也好,也就随着夏初雪乱来。
要是夏初雪政令有什么对的地方,陆离又会紧接着送出个折子。
让各部照着自己的折子来处理。
一直以来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当然,其中陆离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废帝这件事。
夏初雪生性优柔寡断,再加上遇事不喜欢动脑思考背后深意。
容易被奸佞小人利用,实在不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样子。
但是,现在的大奉经不起这种折腾。
废帝另立新君,这对大奉来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这个本就破败不堪的帝国,就靠着陆离这个缝补匠缝缝补补才得以苟延残喘下去。
要是贸然废帝,恐怕顷刻间,大奉就会被周围帝国给四分五裂。
况且,陆离一想到先帝托孤。
昔日的夏初雪跟在自己后面称呼自己为“亚父”的场景。
陆离就不忍心下手。
只是陆离没有想到,一直被自己视作孩子的夏初雪。
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哪怕是陆离给了夏初雪无数个机会。
但她只是听信身边人的谗言,一个也没有把握住。
哪怕就算是把握住一个机会,陆离也放心将权力归还给夏初雪。
望着眼前已经不同于自己昔日记忆中的夏初雪,陆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只用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将大奉的百姓交到你的手里。”
陆离又看向了夏初雪身边正洋洋得意的陈宇,沉默了片刻。
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朗声朝着面前的夏初雪问道:
“敢问陛下!”
“微臣何罪之有?”
“我从小就教导陛下,大奉律法以证据定罪。”
“陛下说臣结党营私,可有证据!”
陆离矗立在陆府大门之外,居高临下地望着夏初雪。
声若洪钟,双目如炬。
为了大奉天下的百姓,为了先帝。
为了陆家的列祖列宗,夏初雪现在还没有执掌大奉的资格。
他也不会让夏初雪有这个机会。
这一次轮到夏初雪哑口无言了,夏初雪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这时,身旁的陈宇说话了。
“你公然在朝堂之上指鹿为马,这难道不是证据?”
他的语气有些急躁,似乎没有想到陆离和夏初雪当面对质这一幕。
“满朝文武弹劾于我,这难道是结党营私?”
“边境守卫军队各部难道不是在为我大奉守卫边疆?而是在为我陆离守卫边疆?”
“这大奉凡我陆离提拔之人,难道不是为我大奉做事?而是在追随我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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