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应该可以成功突破二重天淬体境了吧!”
返回客房之后,张韬就迫不及待的盘膝坐下,全心全意的沉浸在修炼之中。
吴胖子看到他努力积极的模样,忍不住打扰他,只能摇头感叹的离开了:“我也要回去修炼,张老弟天赋如此高,又这么努力,我有什么理由去喝酒潇洒?”
说完,他十分识趣的离开了房间。
空旷的客房内,就剩下张韬匀速平和的呼吸声。
听完赵功平的指导后,张韬顿时感觉茅塞顿开,存在心头的疑惑通通迎刃而解,对【混元锻体功】有了更透彻的理解和感悟。
“想要突破,就要先打通体内的奇经八脉...”
张韬思路非常清晰,经过如饥似渴的吸取武道上的知识,他心底对自身情况有了明确的认识。
通过吞食大量的气血珠,他体内积攒了大量别人不曾拥有的气血之力,修炼【混元锻体功】事半功倍,轻而易举的就练成了第一阶段‘皮糙肉厚’之境。
按照吴胖子的说话,【混元锻体功】分为三个阶段,分别是‘皮糙肉厚’、‘铜头铁臂’和‘身如金刚’。
由于功法残缺,缺少后半部分秘籍,他最多只能修炼到‘铜头铁臂’的第二阶段,至于第三阶段‘身如金刚’那就想都不要想了。
经过他估算,一枚气血珠相当于普通武者一年吸收凝聚的气血之力。
如今他吞食过十枚气血珠,就相当于凭空增加了十年的修为内力。
“原来这气血珠的作用...就是升级的经验丹啊。”
张韬大喜,心里有了明悟,难怪自己可以进步神速,全靠气血珠的功劳,只要在炼血境内,他有充盈的气血之力,他丹田中的内力修为就会源源不断,越发的浑厚与凝练。
“我身上还有二十二枚气血珠,是不是就意味着我还能增加二十多年的内力?”
想到这里,他心中就一阵得意,这仅仅是气血珠的效果,还有十一枚大力丸,就是不知道到时大力丸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力大无穷,还是天神神力?
目前为止,他掌握数门功法,有增加防御力的【混元锻体功】,有攻击手段【太祖长拳】和【血煞掌】,还有身怀下品灵器的通灵宝玉,和掌握【妖魔图鉴】上赋予的秘术神通。
拥有了足够的自保能力,张韬的底气都充足了,再也不必担惊受怕,终日惶惶不安,生怕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的丧命。
“修炼使我快乐...”
张韬不假思索,取出怀中的气血珠放入口中,继续心神沉入体内进行锻体功的修炼。
随着海量的气血涌入经脉,由气血凝化成真气内力开始在四肢百骸流转,在体内十二正经循环往复,形成小周天。
半个时辰后。
张韬猛然睁开眼睛,双眸内闪过一抹精光,周身狂暴的气息快内敛,犹如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风飘摇,可脸上却惨白无色,眉宇间透露着凝重与疑惑之色。
“不对劲...即将打通奇经八脉,可为何真气运行到最后的任督二脉,就容易紊乱岔气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平息完躁动的真气后,再次陷入深深的疑惑之中,短短半个时辰,他就已经吞食了二十枚气血珠,又平添了二十年功力。
原本修炼水到渠成,体内真气在打通奇经八脉当中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阳蹻脉和阴跷脉前六脉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
可等到最后的任督二脉时,就出现了问题!
不知什么原因,真气就是无法凝聚,形成有效的冲力,无法冲破任督二脉上的堵塞与桎梏。
“看来修炼不能急于一时。”
张韬暗忖,看了看掌心最后两枚的气血珠,打消了继续吞食的念头,气血珠不仅能增加内力修为,而且还是一个快速恢复气血的疗伤丹药,他要留着最后两枚保命,当做救命底牌,以防万一。
他如今是一重天炼血境后期的修为,已经到达了瓶颈,只差一丝打通任督二脉,到时他就能轻而易举的突破二重天淬骨境。
随即他站起身来,活动着僵硬的手脚,来到客房中央施展拳脚,专心钻研【太祖长拳】与【血煞掌】的攻击招式。
接下来的时间,赵功平等人闭门不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的待在客房内恢复伤势,丝毫不在意城内沸沸扬扬的喧闹。
张韬见此,乐此不疲,自顾自的沉浸在武功的修炼当中,除了偶尔出门一下请教赵功平问题,和吴胖子饮酒拉进感情,剩下的大部分时间就是苦修。
转眼间,三天悄然流逝,他的修为日益精进,距离打通任督二脉就差最后一哆嗦。
......
县衙内府。
“杜捕头的下落还没有找到吗?”
一道威严而苍老的声音,在灯火通明的屋内响起。
“回禀老爷,杜大人已经遇害了,他尸首在城外一户老宅子里发现...”
梁文山战战兢兢的跪在地面,低着头颅不敢抬眼望前方太师椅上县丞老爷一眼。
他只是一个武功稀松的捕快,平时跟杜瀚海走得比较近,在外人的眼中,他跟六子就是对方的心腹马仔。
随着杜瀚海消失不见的三天内,来自县丞老爷不断施压,他倍感压力,若不能及时找回杜捕头,迎接他的将是酷刑伺候。
所幸在多方的搜索与跟踪之下,他不辱使命,终于完成了任务,找到了捕头...的尸体,而且还惊喜买一送一,一并发现了六子的行踪。
“混账!何人敢在天雾镇上杀害杜捕头?”
县丞许谨怒不可遏,干枯褶皱的面皮不断抽动,微眯的双眼中透露出阴狠凶戾的光芒,看的梁文山心惊肉跳。
“杜大人的尸首是在小画圣张韬的老宅内挖掘出来的...”
梁文山见状,顿时感到不妙,以防引火上身,当即抛出问题,将这个烂摊子扔出去,转移县丞老爷的怒火,道:“而张韬最近一直待在同福客栈内。”
“放肆,一个卑微的捉妖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闻言,徐瑾声色俱厉,愤怒的伸手拍在一旁的桌案上,啪的一声,桌案应声而裂。
他强忍心中翻腾的怒火,沉声喝道:“既然尔等知晓跟那厮脱不了关系,为何还不及时将对方捉拿归案,押入牢房,审讯出其中关键?”
“这...这...”梁文山支支吾吾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混账,在本官面前,有何不能说?”
徐瑾看见下方一副欲言欲止、畏畏缩缩的神情,心中的无名怒火就愈发的浓烈,恨不得立马掐死对方,质问道:“不论是谁,在城内一切都是本官说的算...”
“那张韬如今跟巡天司的大人待在一起,我等不敢冲撞抓人。”
咬了咬牙,梁文山硬着头皮将张韬近几日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苦涩道:“他时刻待在同福客栈,根本就不外出,不给我们任何捉拿的机会!”
“和巡天司的人搅在一起?”
县丞徐瑾眼睛一眯,浑浊的眼眸内闪过一抹凝重的光芒,随即脸上露出难得的严肃之色,低语呢喃道:“难道是他们发现了什么?”
听到巡天卫的名号,他心里想了很多,联系到杜瀚海的死亡会不会是对方所为,毕竟杜瀚海的身份比较特殊...牵涉的东西很多。
另外,他对张韬还有几分印象,曾经在签署捉妖卖身契约的时候,他就见到对方,那就是一个唯唯诺诺的穷酸书生,一点修为都没有。
若不是走投无路的情况,谁愿意出卖自己性命在捉妖契约上画押?
“恐怕情况有点严重了...”
徐瑾眉头紧皱,他下意识的排除了张韬杀害杜瀚海的嫌疑,误以为巡天卫从中作梗,假借对方名头暗算了杜捕头,妄图逼问出什么重要的信息。
“巡天卫不是应该前往李府消除妖邪,为何会出现在同福客栈?”他急忙追问道。
“为祸李府的猫妖,三日前就被巡天卫的大人斩杀了!”
听到耳边的疑问,梁文山有点怔怔,不明白县丞老爷会问出这个问题,如今这个消息在城内传的沸沸扬扬,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程度。
他没有多想,如实的回答道:“不过,巡天卫也损伤严重,从李府出来后,他们就一直在同福客栈内养伤...”
“一群饭桶,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何不及时向本官汇报?”
话音刚落,端坐在上方的老者,脸色变幻不定,腾的一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诡异的出现在客厅内,双眸阴沉如水,死死盯着跪在地上面的捕快。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梁文山感受脖子上突然出现的苍老干枯的手掌,强剧压迫让他感到死亡的窒息感,他瞬间慌了,声嘶力竭的求饶道:“您当时是下令说要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受到外界打扰...不是小的不愿意汇报消息...实在是小的...”
“嘭!”
闻言,徐瑾眼角一阵抽搐,随后将他随手一扔,面无表情的盯着他,道:“哼,看在你平时尽心尽责的替本官办事,就暂且饶你一命!”
“咳咳...多谢老爷仁慈,多谢老爷仁慈。”
梁文山犹如一只死狗躺在地上,不顾脖颈处剧烈的疼痛,发现自己劫后余生,还活着,当即手脚麻利的爬起来,不断地从屋内磕头感谢。
“滚吧!”
徐瑾嫌弃的看了对方一眼,转身就向内室走去,他走到一半,仿佛想到了什么,急忙喊住门外逃离般的身影。
“老爷,还有何吩咐?”梁文山诚惶诚恐的低着头,身体止不住的打着哆嗦。
“传令下去,明日一早,召集府衙上所有的官吏,随本官前往同福客栈,拜访一下巡天司的大人...”
吩咐完,县丞苍老的身影消失在房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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