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诗苓疑惑的看向容时。
她记得先前有一天,容时是夜不归宿。
还是送晏雅桃回家来着。
容时被亲姐用这种复杂眼神看着,当即整个人脸色通红。
“不不是我”
他连忙摆手,说话都跟着结巴起来。
“当时虽然喝了些酒,但我肯定没跟她发生关系啊。”
“姐夫你是知道的,男人喝多之后,都没法起来做那事的。”
容时焦急的看向萧龙战,想让他帮着解释。
“真的?”
容诗苓转而瞪向萧龙战。
萧龙战心头一紧,这小子,怎么又把火苗引到他身上来?
“我没喝多过,我也不知道。”
萧龙战如实回答。
“算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去医院看看雅桃。”
容诗苓肩负三人中拿定主意的大任,她叹口气。
“小时,你路上好好想想,怎么跟爸妈解释吧。”
“听妈的意思是,你得对雅桃负责。”
容诗苓换掉居家拖鞋,推开客厅门,走在最前面。
路上,容时坐在后座,望着车窗外,神情几分复杂。
萧龙战透过后视镜,看到小舅子容时的满面愁容。
小舅子有没有做事,他不能确定。
不过,晏雅桃那个女人没安好心,是一定的!
他今天还看过她面色,明显是堕胎流产不干净的征兆。
没想到这么快,她就住院,还把责任都推到容时的身上?
车子飞驰,很快就到南华第一人民医院。
急诊监护室,还没踏进门,就先听见路二姨的嗷嚎声。
“我可怜的女儿,怎么好好的就流产了呢?”
“孩子他爹是谁,必须得给个说法!”
看这样子,路二姨也刚到不久。
“妈,雅桃的情况如何了?”
容诗苓推开门,顺手将在路上买的水果递过去。
容诗苓不喜欢晏雅桃,不过晏雅桃和她肚子里面的,是两条鲜活生命。
容诗苓当然还是希望,最好没事。
“孩子没有保住”
路春珺眼圈泛红。
毕竟晏雅桃肚子里面的,可是她心心念的小孙孙。
“她二姨,这事儿,我家小时肯定会负责的。”
路春珺抓着路二姨的手打包票。
正进门的容时一个酿跄,差点摔个狗吃屎。
路二姨眼尖,看到躲在萧龙战身后的容时,一把将他拽过去。
“小时啊,你该不会因为雅桃流产,就想赖账吧?”
“二姨从小就告诉你们,男人要有担当,敢作敢当。”
“你们挑个日子,就去把证领了吧。”
容时连连摆手,他在路上想过很多解释和拒绝的话。
然而眼下没人给他讲话的机会。
“彩礼我也不多要,咱们两家都这么熟了,你们给一百万就行。”
“另外还有三金,改口费,你们家也都看着给。”
“房子的话,你们家已经有别墅,就不用再买新的,直接加上雅桃的名字就成。”
“车子的话,你们家好像现在就一辆吧?那不够开的,回头再给我家雅桃买辆新的。”
“也不要太贵的,就诗苓之前开的宝马车同款就成。”
路二姨喋喋不休,狮子大开口。
路春珺脸色有些难堪,不过想到这事儿,确实是她家容时做的不够地道。
“她二姨,我们家现在情况也紧张,你是知道的啊。”
“彩礼八十万你看成不?”
路二姨当即眼一瞪。
“不成,少一分都不行!”
“就一百万!”
路春珺为难,她家现在就剩一百万的存款。
要是都拿去当彩礼,岂不是全家都要喝西北风?
“妈——”
躺在病床上的晏雅虚弱的叫了声。
她才刚脱离危险,还需要观察稳定一段时间,才能出急救监护室。
晏雅桃苍白脸上努力扯出一抹善解人意的笑容。
“干妈她们家现在也不容易,您别为难她们啊。”
路二姨当即调转枪口,开始数落晏雅桃。
“你这丫头,还没嫁过去,就先为别人家开始着想,你到底还不是老娘亲生的?”
“你妹妹现在工作还没着落,也没嫁妆,我不多要点彩礼能成吗?”
“老娘生你,可不是让你来当赔钱货的。”
“还没结婚就搞大肚子,真不嫌害臊的!”
路二姨前面的话,都是针对晏雅桃抱怨的。
这最后一句,意有所指,任谁都听得出来。
尤其是,她还故意阴阳怪气,特别白了路春珺一眼。
“爸,我跟她真的什么都”
容时一句‘什么都做’还没说出来。
‘啪——’
强有力的一巴掌落在他脸上。
老丈人容言恒满脸怒气。
“挑个日子,把证领了。”
“等雅桃出院养好身子,就办婚礼。”
语气是不容置疑。
容时右脸生疼,强忍着泪水,掉头出门跑远。
“我过去看看。”
萧龙战轻声道。
不过整间病房,几乎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晏雅桃身上。
也就是容诗苓冲他点点头。
萧龙战出门,追着容时,来到医院医技楼外面的花坛前。
容时肩膀耸动,显然是哭了。
萧龙战叹口气,容时被容诗苓一家人宠溺保护的太好。
别看已经二十四,大学毕业两年,实则还和个孩子一样。
他走上前,拍拍容时的肩膀,然后从裤兜里面掏出一支中华烟,给容时递过去。
“有火吗?”
萧龙战掏出打火机,递过去。
容时笨拙点燃,嘬了一口,然后猛然剧烈咳喘起来。
果然是第一次抽烟。
“不是说抽烟能解愁?都是骗人的吧。”
容时气愤的抱怨嘟囔。
萧龙战没理会他,点燃一支华子,自顾自地抽上。
“我不喜欢晏雅桃。”
“可是我妈好像挺喜欢她的。”
“她怎么不自己跟晏雅桃结婚去啊?”
容时忍不住抱怨。
“我自己的婚姻,自己都不能做主。”
“结婚就好像结给父母看一眼。”
容时抬头,看向萧龙战,发现对方压根就没打算回应他。
他忍不住,问道:
“姐夫,你跟我姐结婚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和诗苓结婚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萧龙战愣了下。
回忆起领证的那天。
他从北荒回来,下飞机就是南华军区。
南华军区到民政局的路挺长,他连续三日作战挺累,然后在路上睡过去。
醒来就到民政局门口。
那天下着小雨,天气不很好。
那个穿着单薄的女孩儿,在民政局门口冷到抱着肩膀跺脚。
他有些想不起来,那天诗苓脸上是什么表情。
从日记上来看,是开心的吧?
“能娶到你姐,是我的荣幸,感觉肯定是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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