喽啰们的出现,让四合院炸了锅。
都不是傻子。
最近的事态,大家都看在了眼中,也晓得他们四合院会被牵扯其中。
只不过没想到四合院第一个倒霉的人竟然是许大茂。
许大茂那可是宣传科科长。
喽啰们来者不善的架势,让知道内情的人都为许大茂感到担忧,许大茂的对头却在毫无顾忌的大笑特笑,一副恨不得许大茂立马倒霉的急切。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此时此刻。
见到喽啰们出现的他们,不但指了许大茂家的方向,还在脸上泛起了这个落井下石的讥讽笑容。
恨意难平。
在他们心中,他们落到现在这般地步,都是许大茂害的他们,这是许大茂的报应,巴不得许大茂步了傻柱的后尘。
许大茂死了。
娄晓娥是寡妇,聋老太太也就可以继续她给娄晓娥找老伴的大业了。
不晓得娄晓娥跟着父母跑到了港岛的聋老太太,心里已经盘算着要给娄晓娥介绍那个男人了,貌似死去的傻柱也可以。
“中海。”
聋老太太故意提高了这个嗓音,为的就是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她身上,在聋老太太眼中,这是难得的可以报复许大茂的机会。
要高光。
要嘚瑟。
要尽可能的显摆。
“老太太,您说。”
易中海的声音也高。
态度还带着一点谦卑。
给人一种宫里上班小太监遇到贵妃娘娘的架势。
差别就是没跪。
“这个人不能作恶太多,作恶太多容易遭报应,你搀着我,我老太太要亲眼看看许大茂的下场。”
将脑袋骄傲的昂起了的聋老太太,用带着炫耀的口气,朝着周围众人说教了起来,在聋老太太的心中,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她都是四合院的大院祖宗。
易中海颤巍巍。
聋老太太巍巍颤。
相互扶持着走到许大茂家跟前,隔着玻璃的看着许大茂家的一切。
十几个喽啰。
手持武器的将许大茂围在了中间。
“许大茂,你的事犯了。”
领头的那个喽啰,在闯进许大茂家的第一时间,就朝着许大茂质问了一声。
标准的审讯犯人的腔调。
在他心中,许大茂就是犯人。
许大茂茫然的看着质问他的那些喽啰。
心里矛盾的很。
许大茂没想到这把火这么快就烧到了他的头上,通过这个前世的记忆来分析,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对。
提前了。
是许大茂的第一个没想到。
娄晓娥跟着父母跑了。
是许大茂的第二个没想到。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娄晓娥的离去,对现在的许大茂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留下。
依着许大茂现在的能力,真不一定能够保护好娄晓娥一家人。
他没说话。
不是许大茂不想说,而是闫阜贵抢在了许大茂开口之前说了几句话,何雨水护犊子老母鸡似的护在了许大茂的跟前。
“几位,你们听我说,事情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闫阜贵指了指许大茂,“他叫许大茂,之前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那是为咱们广大老百姓服务的,风里来,雨里去,累的够呛,因为功绩,现在是轧钢厂的宣传科科长。”
“我们指的不是这个,我们指的是他身为娄半城女婿这件事。”
“之前是娄半城的女婿,现在就是一个可怜的伤心人。”闫阜贵将娄晓娥写的那封信亮了出来,“您看看,这是娄半城女婿该遇到的事情吗?人家将他甩了。”
得亏娄晓娥的信就写了几句话。
否则许大茂也不能借着这封信脱身。
更加绝妙的事情。
是何雨水在喽啰们进来之前,把一本她买的书籍塞在了许大茂的手中。
就这么神奇般的误打误撞的救了许大茂。
出现在喽啰们眼帘里面的许大茂,不是那种娄半城女婿的态势,而是一副捧着书籍细读的态度。
瞬间引发了喽啰们的共鸣。
“许大茂同志,我们误会你们了,是我们不对。”
在喽啰们心中。
看书的人永远都是好人。
见过捧着书籍细读的坏分子?
屋外的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两人都傻了眼。
剧本不对。
压根没有按照他们心中所想的那样来,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心中,就应该是许大茂被喽啰们带走的剧情,而不是喽啰们表扬许大茂的剧情。
“中海,他说什么了?”
“说娄晓娥跑了,现在的许大茂就是一个可怜人。”
聋老太太泛起了无奈。
算计这么久。
结果人家娄晓娥跑了。
她还准备把娄晓娥介绍给傻柱当媳妇。
人都没有了,还怎么介绍。
怒急攻心失了方寸的聋老太太,做了她一生中最最后悔的一件事,亲手把自己送上了绝路。
“他是坏人,他就是坏人,我老太太举报许大茂是坏人,是我们大院的混蛋,我们大院的傻柱子,多好的一个人,帮扶街坊,接济困难户,就因为许大茂这个混蛋,害得我乖孙傻柱子吃了枪子,你们快把许大茂给我抓走,他还害得我们家中海进了监狱,这就不是一个好人,抓走,快快的抓走。”
易中海从脚底心串起了一股子凉气。
他因为什么被抓。
傻柱因为什么被枪毙。
易中海知道实情。
正因为知道实情,才这么惊恐万分。
借用许大茂的原话来形容,傻柱和易中海能有现在的下场,就是他们自己在作死。
眼前这帮喽啰,一看就不是那种好相处的人。
躲着走都来不及。
还上赶着。
有病啊。
易中海下意识的拉开了与聋老太太的距离。
明哲保身。
领头的喽啰看了看聋老太太,又看了看易中海,皱着眉头的说了一句。
“傻柱子这个名字我怎么这么熟悉,就仿佛在什么地方听过似的。”
身后一个一看就是狗头军师的家伙,朝着领头的喽啰说了一句,“队长,你忘记了,傻柱子就是傻柱,本名叫做何雨柱,前几天被枪毙的,咱们还专门学习过傻柱事例。”
领头的喽啰想起傻柱是谁了。
一个盗取轧钢厂物资连续接济寡妇的怂人,又是从仓库偷东西,又是通过给工人们抖勺人为制造剩菜,闹的很多轧钢厂人都吃不饱饭。
这件事上面。
许大茂没错,除了没错,还有功,是许大茂勇敢的揭发了傻柱这个长期吸工人血的坏分子。
要不然傻柱这个挖轧钢厂墙角的坏分子不知道要逍遥到什么时候,不晓得有多少兄弟会受傻柱的欺压。
至于易中海是谁。
他也想起来了,一个私吞了人家好几千块,为逃避责任让结发妻子扛雷,还在结发妻子扛雷后提出离婚。
傻柱是混蛋。
易中海是八嘎呀路。
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眼前这个老太太,公然为坏蛋扬名,公然打压举报坏人的好人,说明这个老太太也不是一个好玩意。
“给我把这个老东西还有易中海抓起来。”
聋老太太一跳。
啥玩意。
我举报许大茂,你们不抓许大茂,你们抓我老太太干嘛?
易中海是一脸死灰的表情,心中唯有一句聋老太太你害我的话语在来回浮现。
“许大茂是坏人,我老太太是好人,你们抓错了,你们要抓就抓许大茂,他可是娄晓娥的丈夫,他媳妇是娄晓娥。”
“没错,抓的就是你,你说许大茂是坏人,我说许大茂是好人,傻柱因为什么被枪毙,我们都知道,易中海为什么被抓,我们也知道原因,你老太太这是将我们当枪使唤,我想起来了,刚才就是你再说许大茂活该,说许大茂活该死,说许大茂遭了报应,这就是你欺压我们善良人的证据。”
四合院最大的三座大山。
聋老太太一座,易中海一座,傻柱一座。
都有怨言。
这么好的机会。
不抓住可惜了。
人群中不知道哪位喊了一嗓子。
“抓的好,这个老太太往日里在我们面前自称大院祖宗,嘴馋的厉害,谁家吃点好的,老太太都得要,还的我们亲自送过去,说这是我们孝顺的表现,我们一家人五口人,割二两肉,老太太就得吃一两半。”
“大院祖宗,你是谁的大院祖宗?”领头喽啰气愤的质问着聋老太太,“院里都是我们轧钢厂的工人和工人家属,你自称是他们的祖宗,你就是骑在我们广大轧钢厂人头上的坏蛋,二两肉,你的吃一两半,你谁啊?”
这大帽子一扣。
闹的聋老太太整个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也让聋老太太彻底的认清了这个现实。
以前易中海是八级工,又是院里的管事一大爷,傻柱这个打手也在,聋老太太可以狐假虎威的摆这个大院祖宗的架子,人家看在易中海和傻柱的面上,以惹不起我躲得起的心态违心的附和。
随着傻柱身死,易中海被抓,聋老太太也成了没人搭理的狗屎。
不给聋老太太面子,她就是什么都不是。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敌人,我真不是敌人。”
被喽啰们宛如按死猪按在地上的聋老太太,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她终于认清了现实。
好汉不吃眼前亏。
该认怂就得人怂。
“你就是我们的敌人,带走。”一帮喽啰押着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出了许大茂的家,完了朝着围观的众人道:“我们已经将自称大院祖宗给咱们轧钢厂抹黑的聋老太太和伪君子易中海抓住了,请街坊们放心,坏分子总有一天会被抓住。”
人群中爆发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喊好之声。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不得人心是一个原因,想要借机表明自己无辜是另一个原因,能在四合院里面厮混的人,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就连亡灵召唤师贾张氏和心机白莲秦淮茹此时也变成了鸵鸟,恨不得躲在这个地洞里面。
易中海被抓的原因多多少少跟秦淮茹有关。
大小两寡妇都把他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警惕的看着那些喽啰,担心喽啰们会突然喊到他们的名字。
聋老太太都被抓了,更何况是她们两个无依无靠的寡妇。
忐忑不安的祈求中。
聋老太太被带走。
易中海却被神奇般的留了下来。
不是那些喽啰们心善的放了易中海一马,是易中海这个失禁的毛病救了易中海一命,被喽啰们押着的易中海,大小便齐出,弄得整个四合院刹那间变得臭气熏天,也让众人嫌弃了。
易中海这个毛病很严重呀。
“我尼玛。”被易中海失禁飞溅了一身的喽啰,极不客气的骂了易中海一句,“你吃粪长大的?”
“对不起,我中风了,我也不想这样,我没有知觉。”
之前被易中海百般嫌弃的中风,此时却成了易中海避难的法宝,他用中风的借口为自己开脱。
至于聋老太太。
被易中海下意识的忽视了。
大难临头。
先管自己吧。
老刘头被带走。
易中海被留下。
这就是发生在四合院众人面前的事实。
当然了。
还有事情。
也是有利许大茂的事情。
领头的喽啰在带走聋老太太之前,以纠察队队长的身份朝着刘海中下令,让刘海中带人彻底排查聋老太太那屋。
说白了。
就是抄家。
本就对聋老太太不怎么看好的刘海中,立马化身成了这个听话的狗腿子,招呼了一帮四合院对聋老太太不满意的街坊们,明目张胆的的杀向了聋老太太那屋。
以中风借口留在四合院的易中海,颤颤巍巍的堵在了门口。
可不能让刘海中进来。
“老刘,你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老太太的屋子。”
“易中海,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你怎么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小人得志的刘海中,摆出了这个高人一头的架子,“我有任务。”
易中海心急如焚。
刘海中揣着鸡毛当令箭。
他知道。
更知道聋老太太屋内有些自己不知道也不清楚的事情。
聋老太太是易中海的希望。
可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有了。
“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可不能就这么毁了这份情谊,中海,我往日里,不对,是老太太,老太太往日里对你不错,你可不能恩将仇报,老太太什么身份,这个不用我说你也清楚,老太太那可是咱们大院的定海神针,给我一个面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免得老太太回来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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