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珩闻言,从鼻腔里发出一个类似于“呵”的气音。
“你给她送礼,是剜你自己的心,还是想剜喻城衍的心?”
言渊:“我可是真心诚意地祝他们新婚快乐。不过,该警告的也得警告。不是有句古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么,我就是那个贼。一生那么长,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喻城衍只要敢松手,我就敢去抢。”
这话说的嚣张,可洛君珩知道,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
当初如果不是喻城衍没死,又活着回来了,或许现在和他家小六在一起的人,真会是言渊。
可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言渊出现的就是比喻城衍晚,而且时机也总是错了一步,加上他家那个小丫头,太轴,认死理儿,试问言渊又如何能比得过一个死了又活的人,在小浔心目中的分量呢?
有些缘分,是注定有缘无分,阴差阳错的。
***
转眼就到了除夕。
玫瑰园到处是“福”,张灯结彩的,分外喜庆,家里家外也是格外热闹。
按照惯例,哥哥们除夕这一天都在自己的家过年,年初二才会来玫瑰园,大家一起聚一聚。
今年也差不多是这个情况,大哥远在y国回不来,二哥带着二嫂回权家过了,今年是骆优正式成为权门少夫人的大日子,权家上上下下的人也得见一见;三哥和三嫂今年过年都得在医院待产了,也来不了。
至于四哥和程哥这对,今年好像是去程宪的老家,和他的父母一起过。
临出发的时候,季云还有些焦虑,打电话给南浔,说他第一次去丈母娘家过年,有点紧张。
南浔悠悠甩过去一句,“嗯?你确定是丈母娘,不是婆婆?”
季云:“你走开!”
南浔觉得他的担心很是多余,“你和程哥都老夫老妻了,还担心什么?”
“我就不爱听这四个字。”
季云大冬天的在家里就穿着个米白色的背心,咔咔咬着一根冰棍,完全不觉得冷也不觉得凉,“怎么就老夫老妻了,我们这才结婚多久啊,明明是新婚好么。那天程哥也说了这四个字,把我气的,收拾了他一顿。”
南浔“呦”了一声,“你收拾程哥?我四哥这么牛气了吗?”
“那是。”
季云正得意着,听见门响,惊的赶紧把手里的冰棍往被子里藏,结果冻着了自己的脚,“啊”的一声。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很意料之中了。
南浔敷着面膜,正大光明地“目睹”了一场家暴戏码,大冬天吃冰棍的倒霉蛋被严厉的家长狠狠收拾了一顿,她都替他四哥觉得屁股疼,要不是手机屏幕还开着,南浔估计程哥能将四哥就地法办了。
不过她也是被四哥的撒娇震惊到了,那真是又娇又软,她一个女的都自愧不如。
可能是听了太久的撒娇,受了刺激,当喻城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南浔叫了他一声,“老公~~~”
把喻城衍吓了一大跳,愣在原地半响,才机器人似的走过来,小心地问:
“领导,有何吩咐?”
南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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