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惊雷,“轰隆”劈在南浔的脑门上,她头痛欲裂,痛得弯下腰去,抱住了脑袋。
***
一座不知名的小岛。
飞鸥扑打着海面,卷起层层叠叠的浪花,一艘小船从远处缓缓靠近岸边,上面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中年男子。
面容,甚是英俊。
他从小篓中捡起两条小鱼,吹了声口哨,朝天边扔去,海鸥飞扑过来,精准地叼着了小鱼。
船靠了岸,一个穿着白色长裙,容颜明艳绝伦、身材曲线堪称完美的东方女人赤着脚踩在细软的银沙上,朝海岸走过去。
“打到鱼了吗?”女人用手做喇叭,扬声朝男人喊。
男人笑着,提手展示了一下两条肥美的大鱼,扔进鱼篓里,身手敏捷地跳下了船。
他大踏步朝女人走过去,走到她跟前,却是轻轻蹙眉。
“又不穿鞋子,海水凉着呢。”
说着,他大手抄过女人下臀的位置,来了个爹式抱,将人抱在了怀里。
女人一看就是被抱惯了,玉臂环过他的脖颈,嗅了嗅他身上的海腥味,皱了皱鼻子,“南先生,你身上好臭哦。”
“嗯?信不信我把你扔进海里,让你跟我一样臭?”
“你敢。”女人嘴上傲娇,手却紧紧揽着他的脖颈,还求生欲极强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男人脾气说没就没,“我不敢。”
他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提起鱼篓,往不远处一栋白色小房子走去。
“人今天怎么样了?”男人问。
“手指不停地动,大概是要醒了。”
女人答。
男人闻言,神色微凛,加快脚步,“走,回去瞧瞧。”
“怎么回事啊?”
权夜骞看着额头都冒起青筋的南浔,眉头蹙得紧,“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头疼呢?”
“神经刺激的。”
苏睿声音微沉,“再加上这段时间累的。人在极度疲惫和高压的环境下,偏头痛是最常见的事情。”
白鹿予和权夜骞如刀刃般的目光齐刷刷朝南浔看过去。
两个人的脸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我看你迟早把自己折腾疯了不可!”
白鹿予气得想戳南浔脑门,可考虑到她现在的头疼情况,手伸出来又缩了回去。
南浔头疼欲裂,一句话都不想说。
见她脸色实在难看,骆优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刚吃了药,咱们都出去,让她睡一觉休息一会儿吧。”
她把果盘给南浔放在了床头,摸了摸南浔的头。
“饿了你就吃一点水果。”
比起凶巴巴的哥哥,还是嫂子贴心。
南浔勉强扯了个笑,就躺下了,闭上了眼睛。
众人在心下叹口气,纷纷退出了房间,把房门轻轻关上了。
南老爷子蹲在墙边抽着烟,见他们出来,抬头问了一句,“浔丫头怎么样了?”
“吃了药睡下了。”
苏睿说了一句,问老爷子,“据说是一支木簪惹的祸?”
“是。”
南老爷子道:“就之前断成两截的那支木簪,小浔拿过来让我修复,本来以为修复不成了,今儿一瞧,居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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