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城衍看着喻泽宇慌忙逃窜的背影,额角被气得一鼓一鼓的,暗暗攥了攥手中的花洒,恨不得把他揪回来揍一顿。
这臭小子,好的不学,学会了胳膊肘往外拐。
喻老太太听着,却在一旁啼笑皆非,“小宇这话,可是说出了我们的心声。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跑了好几趟南城,有进展了没有啊?”
喻城衍满脸黑线,一阵偏头疼。
这阵子走到哪里几乎都要面临这个问题,人家都是催婚,他周围则全是催着复婚,也是普天之下头一遭了。
“她不肯理我,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喻城衍提了提唇角,笑容有些清苦,透着满腔无奈,“我进一步,她退两步,我也是束手无策了。”
老太太听着,却忍不住哧笑道:“这不跟当年你对小浔一个样么。”
喻城衍蓦地看过去:“?”
“你和小浔结婚三年,我是看得真真的,无论小浔对你多好,你对人家始终就是冷眼相对,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她进一步,你恨不得退两步。”
老太太轻轻摇头,“果然,在感情上欠下的债,迟早都是要还的。没想到你小子也有今天,哈哈哈。”
“……”
喻城衍脸彻底黑了:“外婆,我是您亲外孙吗?”
老太太嘲笑了外孙一波,见好就收,又道:“正因为是亲的,我们才盼着你好,希望你能找到一个贤良淑德、称心如意的好媳妇。娶妻娶贤,一个好妻子能够影响子孙三代,你要是真娶个狐狸精回来,你这辈子就完了。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吧。我们是操不起这个心呦……”
她将花洒从喻城衍手里拿回来,拍了拍他。
“行了,别在这傻愣着了,有什么事赶紧进去找你外公说吧。一会儿你妈就回来了,免得见到你又骂一顿。”
喻城衍犹自苦笑,因为南浔,他现在在家中的地位,估计连看家护院的大黄都不如。
“嘶……你这下手也太狠了。”
傅彧对镜自揽,看着自己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俊容,一边呲牙,一边哀怨地瞟着南浔。
南浔毫无愧疚感,只觉得自己打得还是轻了。
“你自己讨打,怨得了谁?”
南浔还心疼墙上差点被撞坏的字画,这些可比傅彧的狗命值钱多了。
傅彧就知道自己在南浔这里讨不着什么好果子,但没想到他堂堂傅小爷在南大小姐这里一点魅力都没有,借她一颗小珍珠她都不肯。
他在自己破了相的脸颊上贴上创可贴,疼得凛了凛眉。
“我这不是想着,你既然能有五个同母异父的哥哥,肯定对那种事情不会排斥,谁知道你竟然对那事这么忌讳……”
没等傅彧说完,南浔就冷冷地打断他,“我有五个哥哥的事,除了你和喻城衍,还有别人知道吗?”
“这我不知道,应该不会有别人了吧。拜托,你那档案那么难解,我都解密不了,何况是别人。”
傅彧觑了南浔一眼,见她眼睛里杀意腾腾,不自觉地身上一紧,警惕起来,“你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不是没有这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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