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师姐,这是我与泰山剑派的私人仇恨,我林放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牵连到恒山剑派的。”
林放看着唐婉说道。
然而,唐婉只是冷冷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唐师姐?”
“林放,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唐婉说道,声音异常清冷,神色也是如冰霜一般。
“恒山剑派是每个弟子的家,你与泰山剑派的私仇,恒山不会过问,但泰山剑派对付你,恒山剑派就需要过问了。”
“因为,你是恒山的弟子!”
“就算你犯下天大的罪孽,也是由我恒山来清理门户,而外人,谁想要对付恒山弟子,那么恒山上下,掌门长老再到弟子,包括我,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身后。”
林放心中一颤。他想不到唐婉竟然说的这般坚决。
“呵呵,师姐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目前而言,暂时我还没事,未来也不会有事。”
林放微微一笑,突然觉得这个冷冰冰的师姐也是很有人情味的。
“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应该不止这个泰山剑派吧?”
唐婉凝了凝眉,问道。
林家灭门是发生在七年前,而且全是由七大门派的顶尖高手动手,行动非常之快,非常之果断,在武林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已经灭掉了林家,而林家也被灭的十分凄惨,连准备逃亡的机会都没有。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年,由于当时发生的快,消散的也快,许多人都不清楚,更不要说七年前还只有十三岁的唐婉了。
“师姐不必再问了,日后时机到了,师姐自会知道。”
林放摇头一叹。
灭掉林家的七大门派,华山,泰山,嵩山三大剑派,杀手天堂血衣门,琅嬛山五相宗,湘西飞刀派,以及汴京城的玄天观。
林放到现在只遇到过华山,泰山,以及飞刀派的人。
而这几门派都不算是七大门派中最强的。
屹立中州的嵩山剑派,乃是五岳剑派之首,在武林中的地位也是翘楚,嵩山剑派的掌门不仅实力极强,而且野心极大,一直想要一统五岳剑派,成为真正的五岳剑派掌门。而且,嵩山剑派与少室山上的少林寺比邻,关系亲近。
然后就是杀手天堂血衣门,这是一个为了金钱谁都敢杀的杀手门派。
这个门派,亦正亦邪,门中之人极其擅长暗杀之术,而血衣门的驻地也从来不为外人所知,非常的神秘,整个武林中的杀手,全部都来自于这个门派。
琅嬛山五相宗,这个门派传闻乃是前逍遥派解体之后留下来的分支,传承无相神功,不过为了不引起武林注意,就把“无”字改成了“五”字。
五相宗的无相神功,和辟邪剑谱上卷倒是有些相似,无相神功可以模仿出对手的武功招式,当然,有很大的局限性,而且只是模仿,根本无法化演出对手的武功心法,以及完整的武功招式,更不要谈更加的精妙。
无相神功,只能够模仿出大概的“形”。
所以无相神功远远比不上辟邪剑谱,也因此,琅嬛山五相宗的人才会觊觎林家号称化演乾坤的辟邪剑谱。
再说那汴京城的玄天观,这是南宋国皇帝钦定的国教门派,受到朝廷的大力扶持,玄天观里的人自称是修道者,与佛门不同,属于道门。
但无论如何,也终归是觊觎天下第一禁功辟邪剑谱,参与了林家灭门之祸。
玄天观不仅自身实力异常强大,传闻玄天观观主的修为功参造化,其实力极其恐怖,绝对是当世武林排名前十的高手。更遑论,武林一直认为,玄天观的背后是南宋国朝廷,毕竟都已经被皇帝钦定为国教了。
这几个门派是需要林放特别注意的,也是最难对付的。
唐婉望着林放的脸庞,沉默不语。
篝火下,林放细细查探着体内的情况,丹田之中,吞噬而来的那些人的内力修为,已经被自动炼化了一大半,还有一小部分没有炼化。
辟邪剑谱的心法自动运转,林放倒也不用操心。
不过吞噬了那么多洞天境第七重第八重,还有一个洞天境第九重,也才让林放洞天境第四重的内力修为提升了一重。
林放感觉自己的丹田储量每突破一重,就变得格外之大,而想要突破,也就愈发困难。当然,其实林放丹田扩大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在恒山之上,沐浴的那一场祥瑞之雨,让他的体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现在的林放自然还理解不了那场雨对于凡人来说是怎样的机缘。
“唐师姐,你饿不饿,我出去找点野味来怎么样?”
该说不说,林放觉得腹中有些空荡荡的,今天经历了两场大战,倒也是耗费了不少的精力,一觉醒来已经是黑夜了,林放自然感觉到饿。
当然,武功越高的人,对于饿的感觉也就越低,境界越高,越容易达到辟谷的境界,不过最多也就十天半个月不吃饭而已,想要真正的辟谷,洞天境的高手估计是达不到的。
唐婉没有说话,双手抱着膝盖,怔怔地望着火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放见她没有回应,也就没有再问,自顾自走出山洞,凭着武林高手的敏锐感知,林放朝着一个方向迅速移动。
“嘿!抓到你了!”
一处灌木丛后面,林放蓦地出现,猛然伸手按下,却见他手中正抓着一只野兔,看起来十分的肥美。
“这么一只,够吃吗?唐师姐应该吃不了多少吧?”
打量了野兔一番,林放觉得还是不够,主要是他实在太饿了,就好像一下子消耗完了体内所有的能量,急需大补。
“唰唰!”
忽然,树林中某一处,片片树叶落下,在这漆黑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惹眼。
林放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又有猎物出现了!
他屏住呼吸,将手上的野兔打晕,脚步轻移,飞快地出现在另一处。
那同样是一只灰色的野兔,一双耳朵毛茸茸的,野兔正躲在草丛中啃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芋头,忽然就两眼一闭,四腿一蹬,上西天去了。
“两只,足够了。”
林放咧嘴一笑,鼻子嗅了嗅,在树林中又扒拉了一些香叶,以及那种大片的类似芭蕉叶的叶子,还顺手捡了一捆干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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