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洲吃到最后舒服的打了个饱嗝:“每天干完活回家能吃到小妹做的一顿我就觉得此生足矣。”
坐在另一桌的禾姑姑也跟着笑道:“是嘞,小姐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这么多年了都未变过。”
说起来,她以前还有幸吃过一次安书瑶做的糕点,那味道简直绝了。
盛京的酒楼都做不出她那个好手艺出来。
因为天冷,猪肉也不易坏,吃过晚饭以后,一家人也就歇下了,安书瑶决定明天再来分配活路,人多的好处就是她可以不用一个人这么累了。
屋外的雪还未化,但也未下了,冷天气一直持续,家中有这么多的人,安书瑶明天还得去买好的木炭会来,不然都渡不过这个冬天。
她打了个哈欠,才刚刚爬上床,陆矜紧跟着就缠了上来。
“相公?咱们歇一歇,昨夜你不累吗?”
陆矜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脸颊耳畔,刚开荤的男人哪里有那么容易满足,他哑声回道:“不累。”
安书瑶想着明天还要做很多事,有心拒绝,但是亲着亲着就被陆矜带歪了。
安书瑶眼角沁泪,贝齿咬着红唇,被手撩拨得她面色都一片姝艳,宛若一朵正在徐徐盛开的朝花。
烛火噼啪,屋外银装素裹,屋内春意盎然。
翌日,安书瑶起床的时候没忍住掐了一把陆矜的腰,她都说可以了,这狗男人力气使不完似的,指着她一人嚯嚯。
两人闹到大半宿才歇下,气不过她一口咬他锁骨之上,安书瑶气成包子脸:“你骗我!”
她这力道挠痒痒似的,撩拨得陆矜心里跟着荡漾,他眸光幽暗,笑道:“我哪儿骗你了?”
安书瑶红着脸瞪他,含糊道:“都说了……少几次,你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
陆矜在她殷红的唇瓣上轻啄一口:“是少了,不然你得早上才能歇下。”
安书瑶:“!!!”
她要分床!
陆矜没累死,她都要累死了!
安书瑶才到大厅,发现袁熠就来了,他们带了十几辆大马车过来装辣椒,看上去属实壮观。
他知道安书瑶的地,于是就带人直接去摘了。
然后在柴房的辣椒,由安书瑶指了指方向,就有工人去搬运。
禾姑姑去厨房做早膳了,安书瑶看向袁熠问道:“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
禾姑姑端着浓稠的米粥出来,安母招呼一声:“袁公子,来了吃点吧,反正分量都够的。”
安父也摸着胡子:“对,昨日我未在家中,倒是没跟你父亲见上,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啊。”
袁熠连忙摆手:“没有的事,我跟安姑娘有生意上的合作,说句不见外的话,我们还算是一家人呢。”
安父乐呵呵的应道:“你小子说的在理,那还跟伯父客气什么,坐上再吃一顿。”
盛情难却,袁熠又在安家吃上一顿早饭。
安书瑶交代一声要禾姑姑临近晌午的时候去给施工队送上一份暖胃的姜汤。
然后跟袁熠说上一声,就跟着他的马车队伍去县里。
村里学堂又正常上课了,陆矜得去上课,所以就由烟雨陪同她一块儿去置办。
烟雨是第一次去桃林县,她一路上都很兴奋,见惯了繁荣的盛京,偶尔见见破败的小城还别有一番趣味。
烟雨一路上都叽叽喳喳的,大多都是跟安书瑶聊盛京的事情。
“小姐,你不知道,以前跟你交好的世家小姐连提你的名字都不提了。”
安书瑶挑眉:“为何?”
烟雨气鼓鼓的:“她们嫌晦气,呸呸呸,她们才晦气呢,她们全家都晦气,要不是禾姑姑劝诫我,我非得去把那群贵女的嘴巴给撕了,尤其是那个何甜甜,以前有多巴结你,现在就有多诋毁你,还说您来到安州肯定会饿死冷死。”
烟雨说起来就很气,安书瑶有些哭笑不得,盛京的记忆还没有她在安州来得清晰,但是何甜甜她认得,是刑部侍郎的女儿。
她很小的时候就爱跟在她的身后,不过两人也没到交心的地步,只是喜欢混迹到她身边。
她如何骂她的安书瑶一点感觉也没有。
烟雨继续又叹了一口气:“也只有风铃郡主帮你说话。”
风铃郡主?
这是谢嘉悦的赐号,安书瑶没想到跟她渐行渐远的姐妹倒是比那帮人赤诚得多。
安书瑶问到另外一件事:“余若初的事怎么处理的?还算是安家的女儿吗?”
烟雨气鼓鼓的:“自然是算的,她半年前从侯府出嫁,皇上不准夫人老爷把真相公之于众,所以外人还不知道其实您跟余小姐的身份是个乌龙。”
安书瑶微微眯眸,所以余若初现在还顶着奉平侯府嫡长女的身份做中宫皇后呢。
她都不理解,侯府都被作没了,还顶着那么个虚号做什么。
安书瑶懒得再想余若初的事,现在他要带着家人在安州这片土地上过好,想看她笑话?门都没有!
马车驶进了城里,安书瑶带着烟雨就在县里大肆采购,比如熬汤的大锅,煮粉的锅,还有做豆腐用的纱布,又买了新的瓷碗和竹筷,以及方便装卤肉的油纸袋。
店内的桌子是现成的,安书瑶不准备多加几张就这么将就着用吧。
大锅由店小二抬进店里,放在里面的三个大灶上,烟雨闲不住已经拿着扫把去打扫了。
安书瑶店铺的对角是一间酒肆。
上面有几个公子哥喝着温热的酒,他们目光皆看向人进进出出的新店铺。
其中穿着白狐披风的公子道:“那位就是姓安的小娘子?看着还真是漂亮。”
坐他对面的小公子长相俊俏,他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漂亮?那就是株有毒的罂粟,碰上可是会死人的,别忘了严律的下场。”
第三个公子脸上似敷了一层白粉,整个人气质都非常的阴柔,他大冬天手还持着折扇摇着:“唐祁,严律死了是他蠢,能死在这么一个女人手里,他也真是够丢人的。”
唐祁又笑了笑:“听说是她后头有人呢,唉,可沾不得碰不得哦。”他目光看向阴柔男子:“季易辰,听说你大手笔的接管了严家的酒楼,你可千万别像严律那样,要去欺负一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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