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洲都不敢想,陆羡看见自己暗卫尸体时是什么表情了,但无疑是挑衅了他。
这么想想还有些爽是怎么回事?谁让陆羡那傻大叉钓着她的妹妹,明明就可以直接拒绝,偏偏就是给安书瑶一种有苦难言,欲迎还拒的感觉,钓着安书瑶给陆羡做事。
只是他们现在也不知道,安书瑶的身体里换了灵魂,她已经不是那个痴迷陆羡的安书瑶。
安樾的房子画好了,是个大宅院,看起来比胡宅还气派,在乡下修一座这种豪宅恐怕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而明天,安景洲就可以去县里找修房子的施工队了。
外头,畜牧圈已经搭建好了,胡军擦了擦额头的汗,可算把这群畜牧老爷给请进去了,真是累死他了。
时间很快挪到了暮时,村民们挑着担子把辣椒全部运了进来,因为下雪,效率低了不少,只采摘了一千斤左右,辣椒放进了柴房,没人了再由安书瑶全部转移进空间。
安云瑞结了银子以后,就走到炉边烤火了,然后逮着安皓就抽他背诗,安皓挎着个小脸,一脸的不情愿。
而安书瑶去把房中凝成型的药丸放进了瓷瓶里,揣在了身上,准备明天给陆矜泡澡的时候服下,就可以解毒了。
然后她就去厨房做饭了,她已经累了,但好在有柳玉雪给她打下手洗菜,无事做的陆矜也进厨房给她生火,她做一顿饭也不算无聊。
她把做好的红薯粉条拿出来跟荷包蛋一起煮。
一人一个蛋,加上粉条,看上去辣味十足,上面铺洒着香葱,香味传得隔壁院的小孩都馋哭了。
以前安书瑶的地方偏僻,那儿没什么人,但胡家地段很好,周边都住着邻里,闻着从胡家传出来的香味,其中有一家就是石三娘。
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本以为他们要在外面冻死没想到胡军竟然收留了他们。
而且这个味道,一闻就是在大鱼大肉的,石三娘心里那个恨啊,就知道去蹭胡家的,不要脸!
而且因为安书瑶不收她家跟着一起摘辣椒,害她损失了好几十文钱!她心里快恨死安书瑶了,果然跟她嫂子说的一样,是个心思歹毒的贱人。
石三娘的夫家姓陈,两个儿子分别叫陈荣和陈幸。
陈幸今年才八岁,他闻着空气中的香味馋得哈喇子都流下来了。拉着石三娘的手就使劲摇:“娘,我想吃肉,我想吃肉!”
石三娘瞪他一眼:“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啥家境啊就想着吃肉?跟你那死鬼爹一样,好吃懒做的。”
“有红薯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老娘真是欠你们陈家的。”
她的丈夫陈壮在一旁听得直皱眉:“三娘,你这话就说得过了,我那儿好吃懒做了?昨天卖的兔子不是我进山里抓的?”
石三娘嗤笑一声:“就你那兔子卖的钱还没有安家摘辣椒一天给的多,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嫁给你这么个穷鬼!一辈子只能在乡里吃糠咽菜,一天好日子也没有过过,哎哟,我真是命苦死了。”
见石三娘又在唱穷,陈壮也无奈了,甚至还有些头疼,于是在一旁默不作声了,给儿子夹了几片萝卜。
陈幸闻到那么香的味道,哪里还吃得下家中的清汤寡水,他吃了一个红薯就不吃了。
心中特别羡慕安皓那小子,真是投了个好胎,一点也不像他家,现在都还在住草丕房。
今夜安书瑶确实在胡家做了一顿丰盛的晚膳,也算是感谢胡军的收留之恩,她拿出了前段时间安景洲炕好的腊肉,这些东西本来是挂在柴房的,后来怕长虫,就都放进了空间,倒是让她的火腿跟腊肉都逃过了一劫。
腊肉炒的胡萝卜,满满的一大盆,再加上油焖排骨,红烧肉,炒青菜,南瓜汤,还有红油粉条煮荷包蛋。
一张大桌子,全部坐满了人。
胡军这儿难得热闹,见安家人对他逐渐和善,他也放开了许多:“我家酒窖有一坛十年的女儿红,我去把酒带来。”
一听有酒,安景洲眼睛都亮了,他连忙挥手:“快去吧胡老弟。”
胡军连忙去他的酒窖抬了一坛女儿红出来,安景洲倒上一杯,抿了一口,他舔着唇:“可以,够味,就是酿得差了一些,跟琼玉酿比起来差远了。”
胡军目瞪口呆看着他,琼玉酿那是女儿红能比的吗!那酒品都堪比国酒了,一壶难求。
“安七爷,你喝过琼玉酿啊?”
安景洲得意的扬眉:“那肯定喝过,我还喝过整整一坛呢。”他顿了一下:“还不要钱!”
因为那是他二哥名下的,他随便喝,不过现在想喝成了奢望,于是他就把主意打在了安书瑶身上:“小妹,琼玉酿还是你创出来的方子,不如给哥哥再酿一坛?哥哥留着过年喝。”
本来还在感叹这个酒的名字熟悉,怎么这么像她在现代酿的那酒名字的安书瑶突然被点名,她神色有些迷茫,她什么时候还在这儿酿过酒了,她怎么没有印象?而且她以前的记忆有些模糊。
她眨着眼,问道:“我什么时候创的?”
安景洲疑惑的看她一眼:“就是你十岁那年,跟那个云游道长走之前,你酿了酒,本意是给爹喝的,二哥觉得你酒的味道好,便开始大肆生产了。”
说着他皱着眉:“那年你跟那个道长去做什么了?”
问到这个问题,安书瑶神色有些迷茫,她十岁那年做什么了?
她十岁那年,本一向好的体质突然频繁的生病,一位路过的云游道长说她被鬼魅给缠上了,得离开一年,他施法把鬼魅赶走,她就能得到安宁。
爱女心切的安母就把女儿交给了他,云游道长也没说错,一年后她女儿回来后好好的,再也没有生病,只是性子变了。
他们也只是当被病痛折磨,变了性子。
只要是安书瑶,家里人都是宠无下限的,无论她做什么,他们能保皆会保她。
安书瑶皱着眉:“我有些,,记不起那年去哪里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她沉默下来,想着自己只占用了别人的身体,记忆断了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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