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寺,名字有些奇怪。
当年他爸妈结婚多年,始终无法怀上孩子,遍医无效。
后来听人说,邻县北山有一间寺庙,虽然没什么名气,而且庙小破落, 但是传闻求子非常灵验。
于是,陈北寺的爸妈便去北山上的那间寺庙烧香求子,后来果然顺利怀上一子,上山还愿,直接给未出生的孩子取了北寺之名。
陈北寺是家里的独子,父亲在世的时候一直养猪,赚了一些钱,帮他在县城买了房子,还租了门面开了一间卖粮油的商店。
结果,陈北寺结婚之后,经常吃晚玩乐,不去守店,甚至常常夜不归宿,后来赌博把车和粮油店都赔进去了。
他父母前几年已经去世了,去年运气好,他爸当年买下的那片猪场用地,被开发商征地建楼盘了,拿到一笔补偿款,于是买了现在这辆新车。
他没啥正经工作,可怜他老婆,虽然长相一般,但是吃苦耐劳,一直在工厂里朝九晚五地上班,每月也就挣个三千多块钱,淡季的时候甚至只有两千多块钱。
陈北寺不顾家,经常开车出去拈花惹草,今晚又勾搭上一个女人, 吃吃喝喝玩到半夜,从ktv里出来,开车准备去宾馆开房。
结果路上一分神儿,撞了一辆面包车。
他气不打一处来,下车之后冲那个女司机一顿怒骂,而且还狠狠地抽了两耳光,直接被身边的女人拉回车里,劝说了几句才稍稍清醒了一些,意识到自己是酒驾,而且好像还是他全责,吓得赶紧溜了。
他没敢回家,让女人半路下车自己回家,然后他直接开车一路狂奔,跑回三十里外的村子里,躲进老宅院里了。
他有些后怕,知道跑不掉,肯定被监控拍到车牌了,于是躲在院子里, 开始四处打电话给经常喝酒吃饭的狐朋狗友,希望能找个没喝酒的帮他顶罪。
可惜!
他不舍得出钱,所谓的朋友也只是酒肉朋友,平时可以一起厮混喝酒享乐,真有事儿的时候,都躲得远远的,何况还是这种事情,更没有人愿意帮他顶罪。
甚至还有一个所谓的朋友,张口跟他要二十万,给二十万就帮他顶罪。
陈北寺气得直接挂了电话。
二十万,他才舍不得给。
何况,他那些征地补偿款,早就被挥霍干净了,现在连两万都拿不出来,这段时间的花销都是拆东墙补西墙,用信用卡套出来的,甚至还偷了老婆藏起来的一万多块钱。
那一万多块钱,都是他老婆从工资里扣出来攒着给儿子上学和报辅导班用的。
从县城到村子里,要经过一段乡间小路,那里没有监控。
他现在只能祈祷交警暂时不会找到这里,再往后的事情,他都懒得想了。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北寺,在家吗?”
陈北寺吓得气都不敢喘,屏住呼吸,怕院门外的人是交警。
“北寺,我是阿虎,你不是打电话想要人顶替吗?我来了!”
“阿虎?”
陈北寺听到这里,像看到救星似的,都没有仔细想,立刻跑过去开门了。
然而,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男子,根本不是阿虎,他都不认识。
陈北寺满身酒气地打量着他,问:“你是谁?阿虎呢?”
“我叫姜半夏,给老子记清楚了,我叫姜半夏!”
姜半夏说着,抬手啪听两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把陈北寺抽得眼冒金星,脑袋嗡嗡响。
他一路追踪,发现白车出城了,让小慧慧查了一下车主的身份信息,很快就找到了陈北寺,推测是躲回乡下老家了。
姜半夏猜的没错,果然在院门前看到那辆白车了,然后小慧慧还监听到了陈北寺正在打电话求助。
于是,他便借用陈北寺一个朋友的小名,骗他打开了院门。
陈北寺的脸火辣辣地疼,刚想反击,结果又被姜半夏一脚踢裆直接给疼趴下了,疼得嗷嗷叫,半天都没站起来。
姜半夏拿出手机,直接给姜红芸打视频电话。
姜红芸刚和秦香香等人回到别墅,正准备去洗脸。
“半夏哥,你在哪儿,咋那么黑啊?”
姜红芸看到视频里黑乎乎的,连个灯都没有。
姜半夏在小慧慧的指引下,找到了院门灯的开关。
啪!
灯亮了。
姜红芸终于看到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陈北寺了。
姜半夏又是一脚,再次把陈北寺给踹地上了。
“红芸,你看看,撞你的车,打你耳光的人,是不是这家伙儿?”
姜半夏说着,把手机镜头对准了陈北寺的脸。
姜红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当时有些惊慌,都没告诉姜半夏肇事车主打了她两耳光。
她认真地在屏幕上看了看,有些不确定:“当时吓坏了,没看清,好像是他,但是我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
姜半夏说:“错不了,就是他,不能让你受委屈,他打你两个耳光,我得替你加倍地打回来。”
他说着,上次一步,弯下腰冲捂着肚子呲牙咧嘴的陈北寺左右开弓,连抽十个耳光。
姜半夏的手都抽麻了。
陈北寺的嘴唇都破了,流血了,头晕目眩,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
姜红芸看得心惊肉跳,怕姜半夏惹祸吃亏,赶紧劝阻,“半夏哥,我没事儿,你别冲动。”
姜半夏说:“不用担心我,就他这种外强中干被酒色掏空身体的弱鸡,我一只手就能抽死他。”
他还有小慧慧保护,哪怕陈北寺有帮手,也能保证安全脱身。
更何况,陈北寺并没有帮手。
哪怕左右前后的邻居听到动静,也都是远远地看个热闹,连一个上前帮陈北寺说话劝阻的人都没有。
可见陈北寺在村子里的为人并不咋滴,没人想帮他,只想看笑话。
“陈北寺,跟红芸道歉,否则会让你生不如死。”
姜半夏只想替姜红芸出口气,反正陈北寺也没证据能证明他打人了,哪怕打出外伤,也可以辩称是他出车祸受的伤。
至于那些半夜起床出来看热闹的邻居们,根本不会多管闲事帮陈北寺作证。
那些邻居看到姜半夏开的是一辆看起来就很贵的车,都猜姜半夏有些来头儿,没人愿意跟他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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