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人还在天真的幻想着可以利用戚尔笙从容家得到天价彩礼,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戚尔笙哪怕是被宣布脑死亡了,容衍希大影帝的那些脑残粉依旧建了专门针对她的话题骂她。
因为容衍希为了制止这种网络暴力,他说自己会对戚尔笙负责,没想到反而还让自己的粉丝们更加的变本加厉。
其实容衍希的一些大粉都是很正常的,但是也不免还有一些脑残粉,私生饭,粉了容衍希很多年,就觉得自己有资格决定容衍希的另一半是什么样的。
容衍希偏偏就是一个狂放不羁的人,他可以从默默无闻走到今天的位置,他也不是靠着讨好粉丝。
他娱乐圈的顶流,但是更是一位实力派艺人。
只是他的粉丝数量太庞大了,再加上他一向都洁身自好,根本就没有什么花边新闻,这会突然曝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戚尔笙,还是一个结巴,那些粉丝必定是要疯狂的。
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些对家的运作,为的就是让容衍希塌房。
网络上仍旧铺天盖地的骂着戚尔笙,一个又一个关于他们的话题被顶上热搜。
夏满不太关注娱乐圈,但是她也看过容衍希演的电视剧,容衍希是她很欣赏的实力派。
夏满这会没有手机,她也看不到网络上那些关于戚尔笙的骂名。
也许是灵魂飘荡了太久,她醒来没多久就又昏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便是一屋子黑压压的人。
夏满的脑子倏地就空白一片,她还以为是自己到了地狱呢。
戚家怕容衍希不认账,所以特意喊来了很多媒体记者,就是为了逼容衍希承诺娶戚尔笙。
才醒来的夏满就这么被曝光在镁光灯之下,摄像机“咔咔”的闪着,眼前的白光刺得她的眼睛生疼。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她的不适,记者媒体们举着话筒七嘴八舌的发问。
记者们就没见过比戚家父母更绝情的人,这会也乐得挖新闻。
他们还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进来的。
“戚小姐,请问你真的是结巴吗?你是不是真的智力受损?”
“戚小姐,你和影帝容衍希之间是在秘密交往吗?”
“你不是被医生宣布脑死亡了吗?你为什么突然醒来了?”
“这是不是你的手段?你是在欺骗影帝为你负责吗?”
“你被送到医院抢救,是不是都是假的?”
“影帝真的会娶你吗?你接下来有什么想法?”
“如果影帝不娶你,你还会再吃安眠药吗?”
“面对影帝这么多的粉丝揣测你是演的苦肉计,你有什么要为自己解释的?”
记者们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夏满要是真的是戚尔笙,只怕要被这些话里的恶意针对得难受。
但她虽说很不舒服,可是她不是戚尔笙。
她是夏满。
她看着这些人的嘴脸,她只觉得人心的冷漠和可怕,他们不知道他们这样揣测一个刚刚死里逃生的人,是多大的恶意中伤。
也是。
戚尔笙怎么配得上容衍希?
一个是娱乐圈的顶流,大影帝,还是容氏家族的二少,是那种演不好戏,就要回家继承亿万家产的存在。
戚尔笙呢?
不说其他,光是身体上的缺点就足够让这些人贬低她,践踏她。
结巴,智力受损。
这连一个正常人都算不上,连给容衍希提鞋都不配。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也就怪不得容衍希的粉丝这么的疯狂。
就连夏满一个外人,都觉得很让人不可思议。
“戚小姐,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这真的是你逼影帝娶你的招数?难道照片也是你自己曝光出去的?影帝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
“你是不是连吃安眠药也是假的?”
这些就扯得更远了,连照片都扯到她身上了。
记者们就差说一句话,‘这是不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多可怜啊。
多可悲啊。
戚尔笙的死,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场戏。
他们的心到底有多么的冷漠?连人的死亡都可以如此的轻视。
夏满心口不住地涌来钝痛,干裂的嘴唇泛着苍白,眼神却幽幽地看着满屋子的人,背脊爬上了一阵阵的冷意。
已经开春了,阳光明媚。
但她就是觉得好冷,像是要被冻死在阳光里。
这是春天,但是不是戚尔笙的春天。
戚尔笙的死到底换回来了什么?
是不是戚尔笙知道自己就算是活着,醒来之后也会面对这么多人的恶意中伤?所以她不想再回人间了。
当一个人这么说的时候,或许其他人不会相信。
可是如果每个人都这么说,那即便是戚尔笙是清白的,在他们的眼里也是罪恶的。
戚尔笙的存在,仿佛生来就带着恶。
面对记者们的咄咄逼人,一边戚家父母慌神了。
他们答应记者过来采访戚尔笙,可不是为了听他们说这些的啊,他们是为了让舆论给他们造势啊,逼迫容家表态啊。
戚母连忙给夏满使眼神,示意她承认自己和容衍希的恋情。
现在面对这么多的骂声,只有承认,逼着容衍希负责,反而还能为戚家和她自己搏回来一线生机。
可是夏满却视若无睹,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记者媒体,她的脸色发白得厉害。
但是或许是经历过一次生死了,她反而很珍惜活着的机会。
她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躺了太久,身体软绵绵地没力气,戚母和戚父连忙来扶她,还贴心的为她调高了床板。
他们以为戚尔笙是要开口解释了。
叫来这么多记者,就是等着这一刻呢。
夏满靠着枕头,调整了一下呼吸,她面色仍旧苍白如纸,但是眉宇之间已经不见半分的呆痴,一双眼睛纵然清澈,却带着几分冷意和锋芒。
夏满知道,这一仗必须要靠自己,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她如今是戚尔笙了,她并不需要所谓的负责。
她只想,一步一步的强大起来。
灯光下的夏满穿着病号服,身体很是消瘦,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即便是苍白也难以掩饰她的姿色,五官细致而精巧,和夏满本来的脸有点相似。
但是戚尔笙的脸部轮廓稍立体一点,多了几分冷硬的感觉,而夏满之前给人的感觉是温柔坚定的。
夏满是春日里潺潺流水的温柔清澈。
那戚尔笙就是深秋里的第一场薄霜,清冷而柔弱。
似乎都知道夏满要开口了,这一刻所有人都闭嘴保持沉默,话筒和摄像机都对准了她,就等着夏满的回答。
病房内鸦雀无声,所有的视线都落在夏满的脸上。
她面容冷淡,眉眼间带着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仿佛她才是发号施令的人,仿佛被这么多记者泼脏水,逼迫的人不是她。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
在万众期待的时候,夏满终于缓缓地开口了。
她的眸光慢慢地扫过前排的每一个人,带着几分玩味。
“你们在说什么?我想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这只是一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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