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沈夫人在看到沈杏初从房内走出来时的那一刹那便瞬间诸多感慨,此刻连忙红着眼上前扶起她。
沈丞眸中有些许宽慰,他于是看向一旁的礼官道:“开始吧。”
礼官微微颔首,接着便唱道:“请赞者为笄者梳发。”
沈杏初微微敛眸,便见余光处一抹熟悉的衣角微动,她偏头去看,便见竟是谢云瑾的身影。
沈杏初一愣,见沈丞和沈夫人皆神色如常,便猜想到这是他们商量好的。
场中的人看到谢云瑾后也不禁有些讶异,不过赞者一般是由笄者同辈好友当任,谢云瑾和沈杏初两人之间有婚约,也算是合规矩。
谢云瑾走上前净手之后,便走到沈杏初身后用梳子轻柔的替她梳了梳。
沈杏初感知到身后熟悉的人影,心中顿时暖了暖。鼻头一酸,眼睛瞬间就红了。
谢云瑾梳完发后,便退在一旁。
礼官继续唱道:“请正宾为笄者加笄。”
皇后娘娘随即起身走到沈杏初身前,便有婢女呈上发笄。
沈杏初抬眸看去,便发觉眼放置发笄的木匣有些熟悉,她眸光一动,便联想到了前段时间她去鉴查司时在谢云瑾的桌案上看到了被卷宗掩盖着的木匣,和这个木匣一模一样。
她神色微动,便偏头看向了谢云瑾。
谢云瑾唇畔带着些微笑意,便向她轻轻点了点头。
皇后随即对她温声说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皇后娘娘于是将她发髻上原本的发簪取下,将放在木匣中的发笄取出,这枚发笄是由暖玉所制,通体红润,花形雕刻得栩栩如生。
沈杏初莫非,这枚发笄是谢云瑾亲手雕刻的?
她鼻头一酸,眼睛便瞬间红了起来。
“多谢皇后娘娘。”沈杏初将情绪压制下去,便向皇后行了一礼。
皇后笑着微微颔首,便转身回到了位置上。
接下来便是赞者正笄。
谢云瑾走到沈杏初身前扶了扶发笄,见沈杏初红着眼睛抬眸看着自己,他随即抬手轻轻帮她擦了擦泪,低声道:“傻丫头,哭什么?”
沈杏初瘪瘪嘴,心中暗自嘀咕,准你暗中准备惊喜,还不准她哭一哭了?
谢云瑾微微勾唇,似乎能猜到她心中在想什么。
谢云瑾于是接过身旁另一名婢女手中托盘上的襦裙递给她,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去吧。”
沈杏初垂眸看下手中红色的襦裙,发现这套布料并非是那天她和沈夫人一起挑选出来的,她不禁抬头又问谢云瑾,“这套衣裙莫非……”
谢云瑾轻轻颔首,沈杏初见状,若非顾及着周围还有这么人在看,险些便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偏头一看,这才发现沈丞沈夫人包含皇后娘娘在内都笑看着两人,沈杏初脸颊一红,连忙攥了攥手下的襦裙,和秋烟转身走进了房间更衣。
片刻后,沈杏初从房内走出,众人的目光皆又变了变,一袭红色云绡流烟裙,让沈杏初连同原本便倾城的面貌都被衬得更加美得惊心动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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