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琳琳一副充满坚定的样子，麟擎瑜也知道马琳琳聪明。
反正她也是自己的合作伙伴，这种事情自己也的确没必要瞒着她的。
麟擎瑜想通了这一点，忍不住释然般的叹了口气。
“我怀疑，这家‘恒明企划’，目前存在经营问题。”
“经营问题？你指的是……”
“资金断裂、外债不断，如今急着资金回笼。更有甚者，可能公司就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啥？不会吧。可是根据昨天你给我的资料，‘恒明企划’可是策划界的龙头老大啊。”
“龙头老大又怎么样，毕竟是长达了三年的非常时期啊。”麟擎瑜一板正经的看着马琳琳：“这三年，浩劫席卷了整个社会。多少家曾经辉煌一时的公司全都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恒明企划’能坚强地活下来，已经算是不易了。”
“嗯。”
马琳琳点了点头。
让她不得不承认，麟擎瑜的想法或许是对的。
若非如此，一向重视行规和诚信的‘恒明企划’照理说不应该这么办事。如此做法，等同于毫无底线的降低成本。就算是见人下菜碟，未免也太过分了些。讲严重点，说他涉嫌欺诈，或许也毫不过分。
根据资料显示这家公司的一向口碑，或许根本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故。
“资料毕竟是关于公司历来情况的综合审查，三年的时间公司看似经营顺畅。但实际怎么样，谁又能知道。这家公司企划能力卓越，但背景却很平平。业务范畴，基本也就是设计国内十几家大城市的公司而已。非常时期，这些公司都经营不下去了，还有谁会有心思搞什么策划宣传。”
麟擎瑜的意思，说得再明白不过。
是啊，大公司都没心思搞什么企划了。而这样的情况，不就等同于断了恒明企划整个公司的饭碗了么。
“如果连饭碗都没有，那么他这三年又是怎么撑过来的呢？”
“嗨，完全吃老本的公司，还在少数么？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说曾经人家也是挣到钱的大公司。为了维持公司的经营，可能自己往里填呗。毕竟谁会想到，非常时期一持续就是整整的三年。而一旦入坑，就只能咬牙坚持。许总这是不错的，没有坚持下来还欠了一屁股债、家破人亡的，那还不是大有人在。”
“原来如此。”
此时的马琳琳，这才体会到社会角逐的残酷性。
让她不得不承认，麟擎瑜的出身微末，确实要比自己对于这点的理解要显得深刻得多。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阿华的电话也随即打了过来。
马琳琳有些惊讶，不禁下意识的看向了麟擎瑜一眼。麟擎瑜点了点头，示意马琳琳将电话接起来。马琳琳会意，接起电话的同时，也顺势按下了免提。
“喂，华叔。”
“哦，大小姐啊。您拜托我调查的事情，我这边查清楚了。”
“这么快？”
听到阿华这样说，马琳琳不觉感到惊讶。
不得不说，阿华的本事能力实在卓越。而算算时间，从自己这边的拜托开始，才不过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身为助理的阿华，如此超高的工作效力和办事能力，怪不得会得到身为自己母亲的苏锦妍如此的赏识。
心中感慨如此，苏锦妍却不敢误了正事。阿华的声音，也随即传来。
“是啊。”此时阿华那边的声音，明显透出急切：“大小姐，还是赶紧通知你的那位朋友吧。如果可以和那家‘恒明企划’终止合作，尽可能还是将合作终止的好。”
“这是为什么？”
“根据我这边的调查，如今‘恒明企划’，早就没有了昔日的辉煌。这家公司的懂事许明华，更是为了公司的维持，三年来欠了一屁股的债。他名下的几处房产，全都抵押了出去。现在的‘恒明企划’，根本就只是个空壳子而已了。员工的工资很多都欠着发不出来，甚至已经上了多家债务公司的黑榜。无论是个人还是企业，很多都打算起诉他呢。”
“居然会有这样的事？”
马琳琳面露骇然，转眼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麟擎瑜。相比于自己的震惊，麟擎瑜此时的目光倒显得十分淡然。
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很显然阿华这边的调查，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此时的麟擎瑜，面对马琳琳就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完全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样子。
“是啊，大小姐。”阿华那边的声音，此时还在继续：“虽然说，艰难的时期现在撑过去了。但此时的‘恒明企划’也已基本到了末路。刨除公司各种市值等等，各种外债已经高达了500多万。这时候找他们做策划、谈业务，以我对商场的了解，这时候的他们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底线存在的。”
“那华叔，你的意思是……”
“为了快速回笼资金，此时找他们谈合作，只有妥妥被坑一条路。”
听到阿华的这句话，马琳琳彻底蒙了。
如今的情况，不正如阿华所说的那样么。自己和麟擎瑜今天的‘恒明企划’一行，其遭遇无疑也彻底印证了阿华这边的猜想。
“资料，具体资料。”
麟擎瑜看着马琳琳发愣，忙不迭的用口型对他传达自己想要表达的信息。马琳琳还在蒙圈，麟擎瑜唯恐她不明白，索性发出了微弱般的声音。
“资料，我说具体资料。让他发送给你，我要看看，顺便好好研究研究。”
“哦……”
马琳琳这才如梦方醒。
“大小姐，大小姐你在听么？”
“哦，华叔，我、我在听的呢。”
马琳琳稍微调整了一下状态，马上做出回应。电话那边的阿华，显然有些疑惑。
“大小姐，你身边还有别人么？”
“啊……啊？！？”
“我怎么听到，刚刚好像有人在说话啊。”
听到阿华这话，麟擎瑜瞬间一个激灵。马琳琳也有些汗颜，心想这华叔怎么耳朵就那么的好使呢。她心中虽然有些慌，但说话的语气却丝毫不能乱。
“啊没，没没有没有。”电话这边的马琳琳，此时把自己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华叔，我现在在外面呢。可能是刚刚路人甲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没咋注意啊。嗨，总之……谁知道呢。”
“哦，这样啊。”
阿华的语气，明显放松了下来。
“哦，对了华叔。您那边的调查结果，能不能给我一份。我那朋友有点轴，我怕没点儿实际东西，劝不动他。”
麟擎瑜听到这话，切齿着朝着马琳琳做了个想要打人的手势。马琳琳一吐舌头，顺势回应了个鬼脸。
“哦，这没问题。发你邮箱，可以么？”
“可以的华叔，哎可以可以可以。”
马琳琳一脸顽皮，麟擎瑜则完全一副气鼓鼓般的样子。
“好，那我现在就发给你。”
“嗯，谢谢华叔。”
马琳琳挂了电话，阿华这边却一脸懵逼。
心想此时的马琳琳，不知道又到哪里浪呢。不过刚刚那一闪即逝般的声音，怎么就听着那么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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