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画圣”吴道子
吴道子的绘画艺术对唐代的绘画产生了深刻影响,后代尊他为“师祖”、“画圣”。
(1)穷丹青之妙
吴道子,玄宗召入宫中后改名道玄,阳翟人。盛唐时期的著名画家,出生和死亡的时间已不清楚。少年时孤苦伶仃,一开始曾经向书法大家张旭、贺知章学习书法,没能学成,后就改学绘画,渐渐掌握了绘画的诸多技巧。由于他的刻苦好学,还未满二十,已画得非常好了。
景龙三年(公元709年),韦嗣立被升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封逍遥公。这时,吴道子在其属下当小官。他喜欢喝酒,每回作画都要喝酒。后来,又任瑕丘县尉。约在开元初年,吴道子不再做官,开始游历洛阳。由于他在画坛上有些名气,不久即被唐玄宗召到京都长安,进入皇宫,供奉皇上,担任内教博士,并命令他没有皇上旨令不能画画。后官至“宁王友”。
朝元仙仗图(局部)唐吴道子
吴道子入内供奉之后,多在宫中作画,有时也随从玄宗巡游各地。一次,他随同皇上去东都洛阳,会见了将军裴和书法家张旭,三人各自表演了自己的绝技:裴擅长舞剑,马上舞剑一曲;张旭长于草书,挥毫泼墨,作书一壁;吴道子也奋笔作画,一会儿就画好了。洛阳士庶都大开眼界,人们都高兴地说:“一天之中看了三绝。”后来,裴将军的母亲去世了,请吴道子在天宫寺的几面墙壁上画神鬼像。吴道子回答说:“我已经好久没有作画了,如果将军有意,舞剑一曲,我就会有灵感。”裴听了,马上脱去了丧服,如平时装束,剑在手中飞舞,忽地将剑抛向高空,距地面有数十丈,落地如电光下射。裴举起剑鞘,不左不右,正好插入鞘内。看的人有数千人,齐声喝彩。吴道子看了裴舞剑,当时灵感大发,马上挥动笔作画,“飒然风起,为天下壮观”。这是吴道子一生的杰作,没有能超过这幅画的。
开元十三年(公元725年),玄宗东封泰山,吴道子陪同前往。事后回到了潞州,车马路过金桥,皇上刚行过的路曲折萦绕。玄宗见数十里间旌旗鲜艳,心中非常兴奋,对左右侍从说:“张说言‘勒兵三十万,旌旗千里间,陕右上党,至于太原’,真是才子呀。”左右皆呼万岁。于是召来吴道子、韦无忝、陈闳等,命他们三人共同绘制《金桥图》。陈闳主要画玄宗的容貌和他骑的照夜白马,韦无忝主要负责画狗、骡驴、牛羊等动物,而吴道子主要画桥梁、山水、车舆、人物、草树、雁鸟、器仗、帷幕等主题部分。《金桥图》绘成后,被称为三绝。
天宝年间,一天唐玄宗忽然想起蜀中嘉陵江景色迷人,趣味无限,就命吴道子乘驿船赴嘉陵江去写生。到了嘉陵江,吴道子在江上漫游,放眼向远处望去,此地好山好水,一幕一幕地掠过,当时的体会与感受便深深印在脑中,并没有绘制一张草图。当吴道子游览了嘉陵江的山山水水之后回到长安,玄宗问他绘画的情况时,他回答说:“臣没有画,都记在心里。”玄宗命他在大同殿壁上绘画。吴道子不是把嘉陵江的山水一个个画出来,而是领悟到了山水中引人入胜的境界,即把这一带的山川壮丽优美与自然特色作了高度的概括,凝神挥笔一日而成,嘉陵江三百里的优美风光跃然纸上,玄宗看了不住赞叹。在此之前,大画家李思训擅长山水画,也曾在大同殿壁上画嘉陵江山水,虽然画得也十分奇妙,但却好几个月才完成,不如吴道子画得又快又好。因此,玄宗颇为感慨地说:“李思训几个月的工夫,吴道玄一天的笔迹,都非常美妙啊!”可见吴道子作画纯熟,技法高超。
吴道子不仅善于画山水画,画动物也画得很好。他在大同殿上画了五条龙,活灵活现,一下雨时就生烟雾。《卢氏杂记》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有一次,吴道子去拜访某僧人,想要杯茶喝,但此僧人对他不太礼貌。他很是生气,就拿来笔砚,马上在僧房墙壁上画了一头驴,然后离开了。不料一天晚上,他画的驴变成了真驴,异常恼怒,满屋地尥蹶子,把僧房的家具等物都给弄得乱七八糟。这僧人知道是吴道子所画的驴在作怪,只好去恳求他,请他把壁上的画涂掉,以后就相安无事了。画上的驴变成了真的,固然是荒诞之说,但却反映了吴道子画动物颇为神似。
乾元年间,吴道子仍然活着。卢伽是吴道子的门生,乾元初年,在殿东西廊下画了好几幅关于得道高僧的像。后来又在庄严寺三门绘画,非常有创意。一天吴道子见了卢伽的绘画,觉得他有很大的长进,酷似自己的笔法,于是惊叹说:“这个人的笔下功底,在当时赶不上我,如今却像我,是个人才,精妙的地方都在这里了。“由于卢伽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地绘画,过了一个来月,即离开了人世。由此可知,乾元年间,吴道子已是年过古稀的老人了。至于以后吴道子的生平事迹,因为史书没有记载,也就不能证实了。
李白像
吴道子善于画山水画,他主画的《金桥图》令人拍案叫绝。在他独自画《嘉陵江山水三百里图》的过程中,其绘画技艺更有所突破。唐人张彦远高度评价说:“因为画蜀道上的山水,才开创了山水画,并且自成一家,他的书法笔迹有点像薛少保。”陈怀也称赞他画的禽兽山水,台殿草木,画得非常神妙,应是首屈一指的奇才。
吴道子酷爱绘画,具有巨大的创作热情,创作很多,仅在长安和洛阳就有壁画三百余件。据朱景玄《唐朝名画录》、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和段成式的《京洛寺塔记》等记载统计,总数有百壁多。在卷轴画方面,见于历代著录的有《明皇教授图》、《十指钟馗图》、《金桥图》、《朱云析槛图》、《群驴图》、《天王送子图》等一百五十多幅,数量很多。
(2)画工“师祖”
唐代佛教、道教都十分流行,宗教艺术也有很大的进步。因此,吴道子的佛画艺术有很高的成就。他在东、西两京寺观作壁画四十余间,而且人的形貌诡怪,没有一个是相同的。西京兴唐寺御注金刚经院、慈恩寺塔前面文殊普贤及西面降魔盘龙、小殿前面菩萨、景公寺地狱帝释龙神、永寿寺中三门两神等,在当时人人都认为绝妙。吴道子画中门两神,圆光放在最后,一笔而成。坊市的老人和孩子,每天有几百人争着等待看他画画。等他开始画时,围观的人像一堵墙,只见他“风回电转,规成月圆”,围观的人群见他画技如此高明,都欢呼起来,称赞其画的神韵。他画的人物、使人感到像虬龙的胡须和云彩一样的发鬓,似乎在数尺之内飞动一样,毛发的根部露出肉来,人物栩栩如生。
《地狱变相》是吴道子的代表之作。《东观余论》记吴道子在景云寺所画《地狱变相》时说:“看如今寺刹的画,很不同。没有刀林、沸腾的油锅、牛头、阿房的形象,但形状阴森恐怖,使看到的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既然画中没有恐怖的直觉形象来辅助画面的阴惨,那么作品中当然要有比神灵鬼怪等更能给人以强烈震憾的力量。据景云寺的老僧玄纵说:“吴生画此地狱完成之后,人们都来观看,大修善事,连卖肉的也不卖肉了。”其艺术效果如此惊人,可见吴道子在佛画艺术上的成就不同凡响。
吴道子之所以在绘画艺术上取得如此大的成就,是由于勇于探索,大胆创新。《历代名画记》记载了他这样两句话:“众皆密于盼际,我则离披其点画……众皆谨于像似,我则脱落其凡俗。”由此可见,他在绘画艺术上不拘于常法,大胆创新。因此,他的作品成为画师们学习的范本,绘画作品称为“吴家样”。所以,唐人朱景玄在《唐朝名画录·序》中品评了唐朝诸画家说:“近代作画的人,只专门精通于画一种东西而出名,唯独吴道子是天生具有这种能力,当今世上无人能比,可以与陆(探微)、顾(恺之)齐名。”后代尊他为“师祖”、“画圣”。
上阳台帖唐李白
为弘扬绘画艺术,吴道子广收门徒,把自己高超的技艺传授给下一代,使绘画艺术发扬光大。据《图绘宝鉴》和《历代名画记》记载,他的弟子很多,其中比较著名的有卢伽、李生、张藏、韩虬、朱繇、翟琰等。韩虬尤其善于佛教和道教画。朱繇从师于吴道子,其绘画风格和老师非常类似。吴道子通过自己的亲身讲解和实际操作来教授弟子,他不是让弟子们背诵绘画技巧的口诀,研究色彩的搭配调和,就是让弟子们临摹他的画稿,或者让弟子们根据他的指导去填染色彩。《历代名画记》便有这样的记载:“吴道子每次作画,下笔便收,大多让翟琰与张藏去上色。”有时,吴道子作壁画时只描绘一个大概轮廓,其余便让弟子去做,在洛阳敬爱寺中,吴道子所描的“日藏月藏经变”就是由翟琰完成的。
吴道子的绘画艺术对唐代的绘画产生了深刻影响,后代尊他为“师祖”、“画圣”。
(1)穷丹青之妙
吴道子,玄宗召入宫中后改名道玄,阳翟人。盛唐时期的著名画家,出生和死亡的时间已不清楚。少年时孤苦伶仃,一开始曾经向书法大家张旭、贺知章学习书法,没能学成,后就改学绘画,渐渐掌握了绘画的诸多技巧。由于他的刻苦好学,还未满二十,已画得非常好了。
景龙三年(公元709年),韦嗣立被升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封逍遥公。这时,吴道子在其属下当小官。他喜欢喝酒,每回作画都要喝酒。后来,又任瑕丘县尉。约在开元初年,吴道子不再做官,开始游历洛阳。由于他在画坛上有些名气,不久即被唐玄宗召到京都长安,进入皇宫,供奉皇上,担任内教博士,并命令他没有皇上旨令不能画画。后官至“宁王友”。
朝元仙仗图(局部)唐吴道子
吴道子入内供奉之后,多在宫中作画,有时也随从玄宗巡游各地。一次,他随同皇上去东都洛阳,会见了将军裴和书法家张旭,三人各自表演了自己的绝技:裴擅长舞剑,马上舞剑一曲;张旭长于草书,挥毫泼墨,作书一壁;吴道子也奋笔作画,一会儿就画好了。洛阳士庶都大开眼界,人们都高兴地说:“一天之中看了三绝。”后来,裴将军的母亲去世了,请吴道子在天宫寺的几面墙壁上画神鬼像。吴道子回答说:“我已经好久没有作画了,如果将军有意,舞剑一曲,我就会有灵感。”裴听了,马上脱去了丧服,如平时装束,剑在手中飞舞,忽地将剑抛向高空,距地面有数十丈,落地如电光下射。裴举起剑鞘,不左不右,正好插入鞘内。看的人有数千人,齐声喝彩。吴道子看了裴舞剑,当时灵感大发,马上挥动笔作画,“飒然风起,为天下壮观”。这是吴道子一生的杰作,没有能超过这幅画的。
开元十三年(公元725年),玄宗东封泰山,吴道子陪同前往。事后回到了潞州,车马路过金桥,皇上刚行过的路曲折萦绕。玄宗见数十里间旌旗鲜艳,心中非常兴奋,对左右侍从说:“张说言‘勒兵三十万,旌旗千里间,陕右上党,至于太原’,真是才子呀。”左右皆呼万岁。于是召来吴道子、韦无忝、陈闳等,命他们三人共同绘制《金桥图》。陈闳主要画玄宗的容貌和他骑的照夜白马,韦无忝主要负责画狗、骡驴、牛羊等动物,而吴道子主要画桥梁、山水、车舆、人物、草树、雁鸟、器仗、帷幕等主题部分。《金桥图》绘成后,被称为三绝。
天宝年间,一天唐玄宗忽然想起蜀中嘉陵江景色迷人,趣味无限,就命吴道子乘驿船赴嘉陵江去写生。到了嘉陵江,吴道子在江上漫游,放眼向远处望去,此地好山好水,一幕一幕地掠过,当时的体会与感受便深深印在脑中,并没有绘制一张草图。当吴道子游览了嘉陵江的山山水水之后回到长安,玄宗问他绘画的情况时,他回答说:“臣没有画,都记在心里。”玄宗命他在大同殿壁上绘画。吴道子不是把嘉陵江的山水一个个画出来,而是领悟到了山水中引人入胜的境界,即把这一带的山川壮丽优美与自然特色作了高度的概括,凝神挥笔一日而成,嘉陵江三百里的优美风光跃然纸上,玄宗看了不住赞叹。在此之前,大画家李思训擅长山水画,也曾在大同殿壁上画嘉陵江山水,虽然画得也十分奇妙,但却好几个月才完成,不如吴道子画得又快又好。因此,玄宗颇为感慨地说:“李思训几个月的工夫,吴道玄一天的笔迹,都非常美妙啊!”可见吴道子作画纯熟,技法高超。
吴道子不仅善于画山水画,画动物也画得很好。他在大同殿上画了五条龙,活灵活现,一下雨时就生烟雾。《卢氏杂记》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有一次,吴道子去拜访某僧人,想要杯茶喝,但此僧人对他不太礼貌。他很是生气,就拿来笔砚,马上在僧房墙壁上画了一头驴,然后离开了。不料一天晚上,他画的驴变成了真驴,异常恼怒,满屋地尥蹶子,把僧房的家具等物都给弄得乱七八糟。这僧人知道是吴道子所画的驴在作怪,只好去恳求他,请他把壁上的画涂掉,以后就相安无事了。画上的驴变成了真的,固然是荒诞之说,但却反映了吴道子画动物颇为神似。
乾元年间,吴道子仍然活着。卢伽是吴道子的门生,乾元初年,在殿东西廊下画了好几幅关于得道高僧的像。后来又在庄严寺三门绘画,非常有创意。一天吴道子见了卢伽的绘画,觉得他有很大的长进,酷似自己的笔法,于是惊叹说:“这个人的笔下功底,在当时赶不上我,如今却像我,是个人才,精妙的地方都在这里了。“由于卢伽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地绘画,过了一个来月,即离开了人世。由此可知,乾元年间,吴道子已是年过古稀的老人了。至于以后吴道子的生平事迹,因为史书没有记载,也就不能证实了。
李白像
吴道子善于画山水画,他主画的《金桥图》令人拍案叫绝。在他独自画《嘉陵江山水三百里图》的过程中,其绘画技艺更有所突破。唐人张彦远高度评价说:“因为画蜀道上的山水,才开创了山水画,并且自成一家,他的书法笔迹有点像薛少保。”陈怀也称赞他画的禽兽山水,台殿草木,画得非常神妙,应是首屈一指的奇才。
吴道子酷爱绘画,具有巨大的创作热情,创作很多,仅在长安和洛阳就有壁画三百余件。据朱景玄《唐朝名画录》、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和段成式的《京洛寺塔记》等记载统计,总数有百壁多。在卷轴画方面,见于历代著录的有《明皇教授图》、《十指钟馗图》、《金桥图》、《朱云析槛图》、《群驴图》、《天王送子图》等一百五十多幅,数量很多。
(2)画工“师祖”
唐代佛教、道教都十分流行,宗教艺术也有很大的进步。因此,吴道子的佛画艺术有很高的成就。他在东、西两京寺观作壁画四十余间,而且人的形貌诡怪,没有一个是相同的。西京兴唐寺御注金刚经院、慈恩寺塔前面文殊普贤及西面降魔盘龙、小殿前面菩萨、景公寺地狱帝释龙神、永寿寺中三门两神等,在当时人人都认为绝妙。吴道子画中门两神,圆光放在最后,一笔而成。坊市的老人和孩子,每天有几百人争着等待看他画画。等他开始画时,围观的人像一堵墙,只见他“风回电转,规成月圆”,围观的人群见他画技如此高明,都欢呼起来,称赞其画的神韵。他画的人物、使人感到像虬龙的胡须和云彩一样的发鬓,似乎在数尺之内飞动一样,毛发的根部露出肉来,人物栩栩如生。
《地狱变相》是吴道子的代表之作。《东观余论》记吴道子在景云寺所画《地狱变相》时说:“看如今寺刹的画,很不同。没有刀林、沸腾的油锅、牛头、阿房的形象,但形状阴森恐怖,使看到的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既然画中没有恐怖的直觉形象来辅助画面的阴惨,那么作品中当然要有比神灵鬼怪等更能给人以强烈震憾的力量。据景云寺的老僧玄纵说:“吴生画此地狱完成之后,人们都来观看,大修善事,连卖肉的也不卖肉了。”其艺术效果如此惊人,可见吴道子在佛画艺术上的成就不同凡响。
吴道子之所以在绘画艺术上取得如此大的成就,是由于勇于探索,大胆创新。《历代名画记》记载了他这样两句话:“众皆密于盼际,我则离披其点画……众皆谨于像似,我则脱落其凡俗。”由此可见,他在绘画艺术上不拘于常法,大胆创新。因此,他的作品成为画师们学习的范本,绘画作品称为“吴家样”。所以,唐人朱景玄在《唐朝名画录·序》中品评了唐朝诸画家说:“近代作画的人,只专门精通于画一种东西而出名,唯独吴道子是天生具有这种能力,当今世上无人能比,可以与陆(探微)、顾(恺之)齐名。”后代尊他为“师祖”、“画圣”。
上阳台帖唐李白
为弘扬绘画艺术,吴道子广收门徒,把自己高超的技艺传授给下一代,使绘画艺术发扬光大。据《图绘宝鉴》和《历代名画记》记载,他的弟子很多,其中比较著名的有卢伽、李生、张藏、韩虬、朱繇、翟琰等。韩虬尤其善于佛教和道教画。朱繇从师于吴道子,其绘画风格和老师非常类似。吴道子通过自己的亲身讲解和实际操作来教授弟子,他不是让弟子们背诵绘画技巧的口诀,研究色彩的搭配调和,就是让弟子们临摹他的画稿,或者让弟子们根据他的指导去填染色彩。《历代名画记》便有这样的记载:“吴道子每次作画,下笔便收,大多让翟琰与张藏去上色。”有时,吴道子作壁画时只描绘一个大概轮廓,其余便让弟子去做,在洛阳敬爱寺中,吴道子所描的“日藏月藏经变”就是由翟琰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