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斜斜的盯了一眼那和尚。
楚山南看着被丁春秋几句话噎得只知道挠脑袋的和尚想这虚竹还真如电视里演的一样,真是如同木头一般。
倒是段誉看着自己‘命定’的兄弟被欺负坐不住了,一步跨向前,将虚竹和苏星河挡在了身后朝丁春秋拱手:
“前辈,小生段誉,是来和苏老前辈切磋棋艺的。”
丁春秋闻言笑得豪放,“哈哈哈哈哈,小后生,你口气不小啊,居然敢和我师兄切磋棋艺。”
说着话,丁春秋眼里对段誉的不屑也愈加浓重。
而山顶的另一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少林寺的人来了。
待来人站定,一看自家小辈正站在丁春秋的对面,赶忙开口:
“虚竹?”
虚竹闻言回过头一看是寺里的大师傅,便一边喊着阿弥陀佛一边行礼。
那大师傅见虚竹只知道行礼,暗叹一声:‘呆子!’后又唤了一声:
“虚竹,你怎么在那儿啊,赶紧过来。”
虚竹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双手合十跑到大师傅面前解释他是来找祖师伯的。
大师傅还是闻言‘嗯’的一声,便让虚竹先站到了身后的弟子队伍里。
虚竹依言道‘是’,然后便站到了大师傅和尚的身后。
那丁春秋见状玩味的转过身:“好啊,原来你们都认识,那大家都是朋友喽?”
说着丁春秋便往苏星河那里走去,只是还没有两步,便被苏星河的弟子拦了下来。
“星宿老怪,你想干什么?”
丁春秋见原本跪在地上的一众人此刻缓过劲儿了全都护在苏星河的前面,对着他举武器。
当下嗤笑一声:“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们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怎么和你们师叔说话呢?”
说着,丁春秋负手走到了他们的面前,神色十分和蔼,“别忘了,你们的身上都还带着毒呢。”
苏星河一众弟子,闻言冷哼:“那又怎么样!”
“不过是死而已。”
“为了师傅,死又算什么。”
“对!”
丁春秋闻言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走到了领头的那位弟子面前,伸手按下了他的武器:
“我只是想和我师兄下一盘棋,你紧张什么,你紧张什么呀?”
说着丁春秋一把就把正和他说话的苏星河弟子一掌打飞老远,看着其他苏星河弟子大叫了一声:“啊!”
丁春秋的内力随着声音传入了苏星河弟子的体内,一时间众弟子体内毒气翻涌,尽皆倒在了地上。
苏星河那‘更重要的事’让他连弟子惨死都没有挪动位置,倒是楚山南三人看不过去了。
陆小凤一脚踏前,“大家都是来下棋的这般伤和气总是不好,不如现下棋?”
一边说着,陆小凤一边背朝着楚山南和花满楼使手势。
楚山南和花满楼接到示意,一个扶人,一个救治,总算将带头弟子的命给保了下来。
丁春秋看了一眼楚山南三人,发现陆小凤和花满楼内力几乎与他想当,而救人的楚山南他则根本看不出深浅。
若不是刚刚楚山南救人,丁春秋怀疑自己会把他当作普通人。
想到这丁春秋心下一惊,这种返璞归真的境界,他只在师父无崖子的身上见过。
丁春秋当下便不再招惹楚山南三人,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朝着硕大棋局走去。
而在楚山南的眼里,丁春秋刚走到棋局旁边便犹如定住了一般,不再动弹。
楚山南打开游戏版面一照, 就见丁春秋的脑袋上方写着几个大字:
已入幻境
楚山南当下便觉得十分稀奇,拉着花满楼和陆小凤便开始分享八卦。
“七童,陆小凤,这棋局有问题,我看这丁春秋大概率被卷入幻境之中了。”
花满楼刚刚已经看过棋局,对于这一点倒是没有太过惊讶,倒是陆小凤十分好奇。
花满楼解释道:“这珍珑棋局看似是一盘棋,其实里面的排布都是按照五行八卦的顺序打乱的,俨然可以说是一个阵了。”
“也没什么威力,左不过就是能把人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引出来而已。”
陆小凤闻言当下便也想前去试试,看看他的幻境里会出现什么。
只是还不待陆小凤有动作,便有一个喇嘛运着轻功飞奔而来。
带他站定,段誉看过他的面容之后,急忙就跑到了楚山南三人的身后:
“就是他!当年就是他把我从寺里掳走的。”
那喇嘛倒是没有看段誉,直径走到了苏星河的面前行了一礼:
“阿弥陀佛,小僧鸠摩智,听说苏老先生不下珍珑棋局,发出棋帖一会天下棋手,在下对中原围棋也是痴迷不已。”
“所以特地前来,想向苏老先生讨教讨教。”
俗话说的话,伸手不打笑脸人。
虽说这鸠摩智一看面相就不是好人,但如今人家好歹也是笑脸前来讨教,苏星河自然不会阻止,微扯嘴角,朝着棋盘一指,示意鸠摩智自便。
鸠摩智当下便朝着棋盘走去。
楚山南看着鸠摩智在棋盘前站定,然后也不动了,很好又定住一个。
陆小凤更是好奇极了,完全忘记了之前和楚山南说好的是来当吃瓜群众的约定,对着苏星河老前辈一拱手,也去棋盘之下‘罚站’去了。
楚山南见棋局底下已经站了三个高手,可一开始的三个却全然没有入局的样子。
虚竹不用说,他是一点不会下围棋,没有入局合情合理,但是…
楚山南看着身旁的花满楼以及身后躲着鸠摩智的段誉却十分不解。
“他们都定在那里了,为什么你们两个好像一点事情都没有。”
段誉闻言看了眼棋局。
“这不过就是一局很难的棋,就算解不开,也不用一直盯着啊,记在心里,慢慢解开就好了,趴着那里的位置,该解不开还是解不开,还当着人家看棋局,多不好。”
楚山南听着段誉这一段话,很是牙酸,只想对着段誉说一句:“小兄弟,你心真大!”
倒是花满楼仿佛很欣赏段誉一般:
“段世子果然心思澄明,心境豁达。”
楚山南闻言,边对着花满楼问道:“那你呢?你也没有被困住啊。”
花满楼闻言笑了笑:“这棋阵我无可奈何,但是这棋阵对我也是无可奈何,这两厢谁也奈何不了谁,我自然不会困在棋局之中。”
“只不过,我恐怕不是有缘之人。”
楚山南闻言半懵半懂的点点头,“也就是说你看出来了这局棋有问题,但是你解决不了这问题,又避不开这个问题,对吧?”
花满楼笑着揉了揉楚山南的头顶:“对。”
楚山南这和花满楼俩人正说着话,那边丁春秋却如同被人中伤一般,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封了心脉穴道才压下胸口即将翻涌而出的气血。
丁春秋此刻有伤在身,需要调养,也顾不得在意身边多出的俩人,直接朝着他先前的步辇走去,他要调息。
没过一会,陆小凤和鸠摩智也相继清醒了过来。
鸠摩智亦是受伤,倒是陆小凤依然活碰乱跳,几步就回到了楚山南三人的身边。
楚山南看着他问了一句:“怎么样?”
陆小凤摇了摇头,“没事,解不开,我看清局势后便试图解密,可是不行。”
花满楼闻言倒是笑着点头,“猜到了。”
陆小凤见状犯了一个白眼,“你不也一样?”
花满楼笑着回了一句:“不错我也一样。”
陆小凤再一次吃瘪,当下不再理会花满楼,凑到楚山南身边道:
“楚楚,你怎么样,要不要试一下?”
楚山南闻言连连摇头,“不要,我连五子棋都觉得烧脑,围棋更是一点不会,我比较适合吃,当吃瓜群众挺好的。”
正说着,不远处有飘过来一个人,身后还有一个小姑娘跟着跑过来。
段誉见到小姑娘后,眼睛直冒光,恨不得立马跑到小姑娘面前和她贴着。
待到那小姑娘站定,段誉立马便喊了一声:“王姑娘。”
楚山南循着段誉的目光望过去,只见那小姑娘白玉凝脂,莲步飘香,恰似那春风拂杨柳,水波敛花香,叫人心旷神怡,仿佛那净世神女,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这便是王语嫣?
真是好一个绝艳清尘的美少女。
楚山南想着这可不就是前世里,亿万少年的梦中情妹么?
只是还没有等楚山南欣赏完,段誉那泄气的声音便从身后传了出来:
“唉,王姑娘心中只有他表哥一人,即使以前情势所迫与我同行一路,心里也只念着她的表哥。”
楚山南闻言收回目光,这一辈子虽说和段誉成了朋友,可是他那见一个爱一个的‘专情’,楚山南还是不敢恭维,这语嫣表妹还是让她独美比较好。
这边段誉还在和楚山南等人伤春悲秋,那边慕容复已经开始商业互吹了。
只见慕容复对着苏星河一拱手:
“姑苏慕容复,拜见苏老前辈。”
慕容复的名号一出,周围立刻起哄声一片:
“南慕容来了。”
“慕容公子来了。”
慕容复笑着朝众人一拱手,将嘈杂之声给压了下去。
转头对着苏星河刚想在行礼,苏星河却用手指了指身后。
慕容复朝着苏星河点了点头便想朝着棋局走去,却被看热闹的武林众人给拦了下来。
“慕容公子,这棋局有古怪。”
“是啊,是啊,这先前入局解棋之人都不知中了什么迷魂妖法,尽皆迷失了心智。”
“这棋非同一般,棋局里名堂颇深啊。”
“不错,慕容公子还是小心为上啊。”
慕容复闻言看向苏星河,苏星河完全不似聋哑人一边,对着慕容复便是高深莫测的点了一点头。
示意让慕容复自己考虑清楚。
丁春秋小周天调息一周,总算缓和了过来,下了步辇就开始搞事情:
“原来是姑苏的慕容公子,久仰,久仰啊~”
丁春秋说着阴阳怪气,还自命不凡的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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