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和你一争掌门之位的人。”
楚山南手握剑柄缓步走到木道人面前,周身气运十足,连带着灵石剑穗都是那样的夺人目光。
用现代的话说就是装逼范十足,逼格高的很。
毕竟这可是网游世界里圈粉无数的套装,网友鉴品,必属精品。
在这一种武林豪侠面前,一身大橙武的楚山南和木道人比自然是高下立见。
“我也是武当传人,为何不能与你一争掌门之位?”
木道人闻言冷哼一声:“就凭你?”
说着,木道人伸手握向了腰侧的七星剑。
正如陆小凤形容的那样,木道人的手,修长、有力、稳定,这样的手若是握住了一把合手得剑,只怕比西门吹雪更加可怕。
木道人握着剑直径朝大殿之外走去,在路过楚山南是眼神愈发凌厉。
楚山南苦笑一声,‘只怕是要一场凶战,也不知道江逐月天和平沙落雁的组合能不能将木道人击退。’
楚山南在殿外广场场上与木道人对立而站,可接受到周围大半目光不善的大侠的注视之后,楚山南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似乎还需要一个理由。
不然名不正言不顺啊。
木道人看来是早就想到了,应该说他刚刚就一直在等这一幕的发生。
一但江湖众人认定了楚山南来路不明,或者木道人直接给楚山南安一个邪魔外道的罪名,楚山南再想翻身可就难了。
只是木道人千算万算也不会料到,楚山南压根就没有想过接手武当,他要的只是当下木道人也不能接手武当而已。
所以楚山南在察觉到木道人的意图之后,楚山南立马就换了一个方式:
“盛世末章演华音,漫漫长路岂独吟。莫道乐崩人不古,甘为苍生剖赤心。”
“木道人,我原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只是既然你身上还有邪道老刀把子的嫌疑还未洗清,这即位武当掌门的是还是暂缓好了。”
“不然的话,我不介意与你一争高下。”
木道人见楚山南将自己的谋算轻易化解,当下便眼冒杀意,爆喝一声:“狂妄。”
在木道人看来楚山南完全就是普通人,周身完全没有内力或者练过剑的痕迹。
而此刻这个普通人已经和死人无异,只待他一招便能让这个普通人必死无疑。
想到此处,木道人拔出七星剑便朝楚山南攻去,剑势凌厉直取人命脉,看得出来木道人是打算下死手了。
可惜的是木道人再一次算错,楚山南和不是普通人。
只见楚山南拔剑一挥,清脆悦耳的剑鸣声顺着剑光便朝木道人呼掠而去。
木道人见剑光中不待一丝的杀气,便嗤之以鼻的并未管他,直到剑光掠过木道人周身动弹不得,才暗叹一声:‘大意了。’
只是还不待木道人下一步动作,楚山南的第二剑已然紧随着第一剑而至,无法动弹的木道人只能正面迎击。
平沙落雁这音律攻击的精妙之处就在于,处在周围观看的各路英雄们是只看到一道略带杀气的剑光,而处在剑招中的木道人却是完全不同的。
此刻的木道人直感觉脑内剑啸轰鸣,震得他几乎七窍流血,胸腔内五脏俱损,随时可能吐血晕厥。
不过他此刻还镇的住。
只要他还能站着,还能说话,这一盘他们就翻不了。
只可惜这件事他也只能想想了。
因为在木道人和楚山南对招之时,有三个白衣人已然站到了战局之中。
那三人可是一道?
并不是。
首当其冲引入众人眼帘的是那一位坐着轮椅的青年,无情。
一人身着华衣白绸,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不是西门吹雪又能是谁。
另一人是一位少女,披麻戴孝,是将想要俏一身孝给展现的淋漓尽致。
而此刻,戴孝的少女已经握剑走到了木道人的身边,嘴里还嗫嚅着什么。
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便一剑刺入了木道人的心脏。
木道人因为这一剑胸腔内的瘀血喷出,脑内逐渐清明。
只是木道人在看清少女的脸后脸上露出了十分震惊且不敢置信的神色,一把就将少女的手给拉扯住:
“你想要杀我?”
少女脸色冰冷,眼神更冷:“你杀了我父亲,我当然要杀你。”
"你父亲"木道人闻言似乎很是不解。
"我父亲就是死在你剑下的老刀把子。"少女一边带着恨意将老刀把子是他父亲的事实告诉了木道人。
一边又转动手中剑柄,让已经没入木道人心脏的剑将木道人的心脏缴的更碎。
木真人闻言脸却突然扭曲,仿佛这句话就像是一根针,又刺在他心上,甚至比那致命的一剑还锋利。
他忽然叹了口气,喃喃道:"很好,很好……"说出的四个字。
他就倒了下去。
楚山南立马上前查看,还有一息尚存,楚山南立马化剑为琴,将‘杯水留影’的技能朝着木道人便释放而去。
木道人便在楚山南的曲声中缓缓平息内力,伤口也止血愈合,不一会便清醒了过来。
少女见状举起配剑便朝着楚山南刺去。
一直观察者楚山南情况的花满楼和陆小凤双双出手,连点双穴,将少女定在了楚山南的不远处。
而陆小凤更是神色复杂,仿佛他和少女之前就认识。
“叶雪,老刀把子就是木道人。”
这位叫叶雪的少女闻言一怔,脸上那不敢置信怀疑人生的神情叫在场的男人都为之心碎。
陆小凤亦然。
在无情将木道人困住之后,陆小凤便解开了叶雪的穴道。
叶雪没有和木道人说话,但却还是跟着无情的人马走了。
戏幕到此原该散场,可是此间还有着一个众人都无法忽略的人在。
西门吹雪。
陆小凤慢慢的走过去:“现在已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你为什么还不走”
西门吹雪摸了摸自己的配剑:"人虽已散,曲犹未终。"
陆小凤似乎抓住了什么,又仿佛没有,只得陪笑:"你还准备吹一曲什么"
西门吹雪眼神迷离的望向远方:“我追踪八千里,只为了杀一个人,现在这个人还没有死,我还准备吹一曲为他送丧的死调,用我的剑。”
陆小凤直感觉刚刚的预感要成真,他咽了一口唾沫试探问道:"你说的这个人就是我"
西门吹雪点头:"是你!"
"你难道忘了你并不是真的要杀我"
陆小凤还想再劝劝看看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可西门吹雪只冷冷道:"我只知道江湖中人一向不分真假,你若活着,就是我的耻辱。"
这话说的不假,可是西门吹雪却没有说全。
陆小凤看着他,忽然笑了,“你是不是想逼我出手,试试我究竟能不能破得了你的天下无双的出手一剑”
西门吹雪并不否认。
陆小凤却摇了摇头笑道:“我知道你很想知道这问题的答案,我也知道这是你的好机会,只可惜你还是试不出的。”
西门吹雪忍不住问:"为什么"
陆小凤的笑容疲倦而憔悴,淡淡道:"只要你的剑出鞘,你就知道为什么了,现在又何必问"
西门吹雪闻言盯着陆小凤看了很久,久到周围的人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点穴了。
可盯过之后,西门吹雪却并没有拔剑,只是转头就走。
陆小凤看着西门吹雪背影大声道:"你为什么不出手"
西门吹雪头也不回,冷冷道:“你的心现在宛如这池塘里的死水,我若出剑,现在的你挡不住。”
“多一个活人朋友总比多一个死人朋友要好。”
"我的心是不是真的已死"陆小凤在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已像死人般毫无作为”
不,陆小凤不会,他只是在这一场阴谋中太累了。
由生而死,由新而老,这期间转变的过程,有时竟来得如此突然。
所有的情爱和仇恨,所有的恩怨和秘密,现在都已随着这突来的转变而永远埋葬,埋葬在陆小凤心底。
现在他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静静的过一段日子,让那些已经埋葬了的,埋得更深。
这边陆小凤在收拾自己的心情,那一边西门吹雪路过楚山南时却停了下来,看着楚山南神色复杂。
“你,很强,又很弱,等你融会贯通你的剑之后,我期待与你一战。”
在众人诧异西门吹雪竟然主动约战的目光中,楚山南却摇了摇头。
“你孤傲霜寒,绝顶览众山,而我的剑道却是生和救,我们追寻的剑道不一样,比不出结果,所以也没有必要比。”
西门吹雪闻言略微一点头便不再看楚山南,运起轻功脚掌点地,眨眼便已经到了百米之外。
人,该走的都走了,该散的也该散了。
楚山南和花满楼对视一眼,眼中意图很是明显。
回家。
只是两人正准备离去却被在场的各位大侠给拦住了。
说的是交流协作,共商武当之事,可他们眼中的贪婪几乎让楚山南作呕。
楚山南看着他们眼中越来越多的不善,抽出求仁剑边对着一众‘大侠’挥去。
‘江逐月天’将躲闪不急的人全部定住,而躲闪开去的人也不敢在上前。
楚山南便趁着这空挡朝着武当山外飞掠而去,不再作丝毫的停留。
花满楼见状只说百花楼还有要事要忙,便也不再停留,告辞而去。
楚山南在林间小道上将道袍换下,换成了已经习惯的女装钗裙。
刚刚换完,花满楼便到了。
楚山南现在十分的想回家,所以见到花满楼之后便召唤出‘求仁琴’,直接打开技能‘九州踏歌’,一路瞬移回了百花楼。
百花楼多月未回,到还是一如既往。
楚山南在踏入百花楼的那一刻便彻底放松了下来,软在了花满楼的怀里。
“累,困。”
花满楼见怀里的人如此模样不由失笑,一把将楚山南打横抱起回了房间。
楚山南一觉睡到了晚上,是被饭菜的香味叫醒的。
好几个月了,楚山南终于又能吃上自家的热乎菜了。
这几月前,楚山南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被花满楼将胃口养的这般叼了。
只怕就算是回了现代,那被人奉为活命至宝的外卖,楚山南是一点也吃不下了。
回到百花楼之后,时间就好像回到了几个月之前,楚山南依旧每日喝茶看戏,或者陪着花满楼种花读书,好不悠闲。
临近年关,楚山南和花满楼逛着夜市还捡到了一只落魄的陆小鸡。
原来,陆小凤想着既然想要找个地方静一静,干脆就出海找沙曼去了。
这个中是曲折漫漫,但是好在还是将沙曼给救了出来。
至于陆小凤怎么会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变成这副乞丐模样,原因只能说是让花满楼和楚山南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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