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南看着眼前由于失血过多导致面色苍白的东方不败抿了抿嘴。

    “只是如今你还要继续回黑木崖吗?”

    东方不败闻言略微有些出神,似乎是想到了曾经,“是啊,很不甘心。”

    “东方不败再怎么不甘心他也败了,他机关算尽,权谋日久,结果居然败在了几个他不放在眼里的小屁孩手上,他怎么可能甘心?”

    可嘴上说着不甘心,面上却是那样的云淡风轻,东方不败轻轻握住林平之的手,勾起唇角。

    “不过,东方不败已经刨心而死,不复存在了,不是吗?”

    林平之原本听着东方不败的不甘心还有些难过,但在东方不败说完这句话后便烟消云散了。

    楚山南和花满楼看着俩人相握的手,想着长夜漫漫他们应该有许多话讲,便退出了房间。

    俩人在廊亭中间,就着西沉月光十指交握,慢慢的走着。

    “七童,你怎么样?”

    楚山南感受这手掌上传来的微凉,这才想起来,花满楼刚刚可是第一次用‘九霄环佩’弹奏完整曲目。

    而楚山南第一次救陆小凤或是救蛇王的时候,虚弱的要考花满楼扶着才行的。

    花满楼刚想笑着安慰楚山南他没事,可是咽喉处的腥甜已经压制不住,在歪倒在楚山南肩膀后嘴里的鲜血也随之滴落在楚山南的衣服上。

    看着这般虚弱的花满楼楚山南心急如焚却没有余力再为花满楼施展技能疗伤,甚至是召唤出‘求仁琴’。

    召唤?

    就在这时,楚山南突然想起来自己曾将背包里的药全部给花满楼了。

    当下不再迟疑,扶起花满楼便朝着他的卧房走去,将花满楼放上床后楚山南将房间翻找了一边也没有找到花满楼放药的地方。

    看着床上花满楼不停的在流血,楚山南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只见他打开房间地图,随后默念‘药在哪里,药在哪里。’

    所幸的是,在楚山南一遍遍的念叨中,地图上的一处泛起了光点,楚山南立马按照闪着光点的柜子跑过去。

    打开柜门果然有一个木盒,打开来里面赫然便是那时候楚山南中毒时给花满楼的药,翻找出‘上品静心丹’后,楚山南立马给花满楼喂下。

    不消片刻,花满楼便开始止血,恢复面色,最后气息平稳的沉睡了过去。

    楚山南看着已经安稳睡去的花满楼思绪万千喃喃自语:“这一次,是我发现了,那上一次呢?”

    “那次你可是第一次弹奏,用的甚至是法器,你那一次又受了多重的伤势?”

    楚山南说着说着便感觉眼前模糊了起来,伸手一模,“原来是泪啊。”

    低低的嗤笑了一声,将沾满泪的手朝着花满楼身边凑了凑,“看,你把我都惯成什么样子了。”

    楚山南一边说着眼里的泪水却不听使唤的一直往下滴落,直到楚山南靠在花满楼的床沿睡去。

    第二天楚山南是被脸上的一阵湿润唤醒的,睁开眼来,便看到花满楼正用沾湿了的毛巾为她擦脸。

    楚山南看到花满楼的那一刻‘咻’的坐起了身子,“你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山南别怕,我没事了,连内力都好全了。”

    楚山南看着花满楼的眼睛确认她没有说谎后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歪歪的靠在了床柱上,而花满楼则继续拧了毛巾给楚山南擦脸。

    再一次感受到脸上的湿润,楚山南才反应过来。

    ‘花满楼再给我擦脸?’

    ‘花满楼为什么大清早的来我房间给我擦脸?’

    ‘不对,这是我房间吗?我昨天好像没有回房间来着?’

    转头一看,可不是么,这是花满楼的房间,花满楼的床。

    花满楼看着面前的人儿先是冷静下来,然后有些娇羞,再然后有些疑问,最后顶着爆红的脸颊打算从自己的床上弹射而起。

    花满楼失笑的将楚山南按回床上,“好好躺着,你一晚上歪着脖子趴在床沿上也不嫌脖子疼。”

    楚山南经过花满楼的一番提醒瞬间感觉到了自己脖子的抗议,那酸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感受着脖子上的难受,楚山南委委屈屈的躺了回去,任由花满楼在自己的脸上手上擦拭。

    擦完之后,花满楼将脸盆端给候在屋外的小厮后,折回房间,端了一张小凳子坐到床边。

    “山南,你横着躺,我来给你捏一捏。”

    楚山南依言掉了个方位,将头睡在了床沿的位置,花满楼运着内力在楚山南肩颈出的几个穴位处轻轻按揉,没一会肌肉便松软下来了。

    楚山南坐起身摇了摇脖子,惊奇道:“好厉害,你这手法比春秋堂的师父们好太多了。”

    花满楼闻言一愣:“春秋堂?”

    “就是我们那里专门治疗肩颈的大夫,我们那里的大夫都钻研自己擅长的地方,将人的每个细节都分的清清楚楚的。”

    “每个细节都分清楚?”花满楼更是好奇了。

    “就比如脑袋,”说着楚山南指了指自己的头道。

    “就有脑内科,脑外科,精神科,耳科,眼科,鼻科,咽喉科,啊咽喉科好像不是脑袋上的,还有看头皮的,脸上痘痘的。”

    “总之多种多样,数也数不清的科室,我们一般哪里难受便找哪一科的大夫,毕竟我们那里讲究术业有专攻。”

    “原来如此。”

    花满楼听了楚山南的解释,了然的点了点头。

    可坐在床上的楚山南却在心里大呼,‘要不得啊,这好好的君子都给自己忽悠瘸了要。’

    打定主意不再这个问题上面过多纠缠,整理衣服便逃也似的出了花满楼的房间。

    路过花厅时,楚山南看到两个姑娘正在花厅赏花,这百花楼虽然号称不闭楼,接待过往需要帮助的江湖人,却也不常有外人进来。

    这般想着,楚山南便朝着花厅走去。

    “不知俩人姑娘可是需要帮助?”

    那两人回过身来却将楚山南嘴里的下半句话给也了回去,不为其他,那是因为这两人乃是东方不败和林平之。

    此时的俩人,若不是楚山南认得面貌,单论身形体貌怕是走在街上也不敢相认的。

    东方不败见楚山南这副呆愣模样,戏谑的朝着林平之递了个眼神,林平之立马会意,朝着楚山南上前一步,盈盈一拜。

    “芝芝代我家白姑娘拜谢楚楚姑娘的救命之恩。”

    原本习武练剑之人便讲究个身形轻盈,在配上这隐隐一百更显得林平之腰身玲珑不堪一握,出了高挑些竟然没有一丝的违和感。

    而高挑更是没什么可说的,这习武的江湖女子本来就比寻常女子要高挑,所以也算不得什么。

    至于东方不败?

    那更是可以的让楚山南移不开眼睛,月白的绸缎在东方不败身上显得格外清冷,再配上东方不败脸上那失血过多还未调理过来的一丝虚弱。

    那破碎式的氛围感将东方不败称托成了雪山之巅的傲岭之花。

    只是,“白姑娘?”楚山南指了指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

    “东方不败已经死了,那我也就不想再让东方不败现世了,以后只有白芳芳和她的小婢女芝芝了。”

    闻言楚山南点了点头,“那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白芳芳握住芝芝的手说:“我们打算游历江湖,看看这世间的大好河山,我感觉以前那争名夺利的日子真的是浪费啊。”

    “如今我只想和芝芝一起看遍山川日月,才不负这与芝芝相伴的光阴。”

    芝芝也回握住白芳芳,眼里哪里还盛的下其他风景?

    楚山南见状也不再打扰他们,说了句:“若是玩累了,百花楼永远等你们回来。”后便退出了花厅。

    中午用饭时,楚山南去叫他们吃饭便发现俩人已经走了。

    百花楼的日子也恢复了平静,楚山南每日里和花满楼一起赏赏花,赏赏月,兴致来了就逛街上酒楼吃饭听小曲儿。

    有时候来了杂技戏班之列楚山南也会拉着花满楼去看一看。

    总之每天都有新花样,好不充实。

    这一天,楚山南一手牵着花满楼一手捏着糖葫芦啃,刚迈进家门便看到陆小凤正捏着张请柬坐在客厅等他们。

    见他们进来还挥了挥手里的请柬。

    楚山南将糖葫芦塞进花满楼手里,接过陆小凤手里的请柬一看。

    “七童,西门吹雪和孙秀青要成婚了。”

    花满楼闻言也笑得开心:“是吗?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楚山南还没有回答,陆小凤倒是接了上去。

    “这么快?”花满楼听了一愣,不过旋即又明白了过来,“也是,这七八月不成婚,今年这个九月过后也没什么好日子,也就只能赶在六月了。”

    陆小凤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只是如今已是五月下旬,西门吹雪那边希望我们可以过去帮帮忙,他那万梅山庄着实冷清,他们小夫妻俩又只请了相熟的人。”

    “所以这纳采和相亲倒是可以省了,只是这纳征之类的只能让我们这些朋友好好帮忙了。”

    花满楼和楚山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这爱多管闲事的朋友又要发功了’的神情。

    朋友要帮忙,他们该怎么办?当然是尽力帮喽。

    前前后后这忙碌了半个多月,终于把西门吹雪和孙秀青送入了洞房。

    楚山南看着喜娘唱过合和词,便随着众人一道退出了喜房,陪着新娘一整天,楚山南早已饿扁了肚子。

    楚山南一路揉着饿扁的肚子找花满楼,却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人。

    最后在厨房碰到已经喝的快醉过去的陆小凤才发现,花满楼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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