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烟雾从舞台周围氤氲而起,袅袅琴声由弱变强,一名红裙女子抱着琵琶缓步上台,脚踝上的铃铛一步一响,仿佛踏在了人的心尖上,撩拨着男人们的心火。身姿婀娜,如玉般莹白的皮肤在红色纱裙下若隐若现,不经意的抬头一双如水般的眸子有无数风情在流转,娇艳的一张脸上始终噙着一抹微笑,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魅惑无比。
女人风情万千地坐到舞台中央的椅子上,纤纤玉手拨弄着琵琶弦调音,还真是未成曲调先有情。
一双含情的双眼先是慢慢从场下的观众身上扫过,接着如水般的琵琶声缓缓奏起应和着背景的琴声,而后朱唇轻启婉转的歌声缓缓流淌。
长乐趴在栏杆上凝神听了会才收回身子:“好一个步步生莲顾盼生辉的美人,只是明明是美的张扬妖媚怎么会有个清风娘子的称号,可是有点不搭。”
听了长乐这般点评,路长清不语饮了一杯酒,神色略有些不自然。
然而长乐并没有注意到,托着下巴看着清风娘子弹奏边啧啧称奇:“真不错,我要是男人愿意倾家荡产只为博她一笑,你说是不是?”
“当然不是,我的心里只有乐乐一人,只愿为了乐乐倾家荡产!”路长清眼不斜视喝着酒一本正经的回答。
长乐从舞台上收回目光看路长清,发现这家伙果真没有一点对清风娘子动心的样子,反观其他男人听着曲子早已心猿意马。
“你不喜欢那样的,喜欢我这样的?”长乐指了指清风娘子又指了指自己,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
路长清坚定的点点头。
“你该不会是个恋童癖吧?”毕竟自己现在只是个十四岁女孩的容貌……
“我喜欢乐乐,无关什么癖好,只是因为你这个人是乐乐。”
“……”长乐又露出那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路长清,这人平时看起来挺正常,却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对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说喜欢谁会信?
“反正乐乐是不会信我说的话咯,还是那句话,时间会证明一切~”路长清苦笑,有时候也怕太主动会吓跑人,但是更害怕不早点说以后又没了机会。
“路兄!别说了,喝酒喝酒。”长乐举起酒杯碰了碰路长清拿在手上的酒杯,仰头一口饮尽,还少不了感叹一句:“这满月楼的酒还真是不错!”
“别叫我路兄,叫我名字可好?”路长清轻声说,仿佛声音再大一点长乐就会拒绝。
长乐看着路长清还没怎么喝,却好像要醉了,一双幽深的眼睛朦朦胧胧,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下好似有水汽在涌动,看起来像只可怜兮兮被人抛弃的小狗。她最终还是没忍心拒绝他,轻声唤:“长清?”
“嗯!”他重重点头,展颜一笑,一扫阴霾,笑得像个没心没肺的毛头小子。
行吧,虽然有点肉麻,但是能让人快乐就当做善事了,长乐闷了一口酒在心里想。
一曲毕,掌声雷动,无数的首饰金银财宝鲜花手绢被丢到台上,这是满月楼的规矩,丢下去的东西就是打赏,一朵鲜花值十个金币,一张手绢一百个金币。
长乐在身上东摸摸西摸摸竟没摸到得体的东西来打赏,突然灵机一动想到那两颗剩下的聚灵丹,从容戒中取出来放到一个小瓶子里丢了下去。结果一个没把握住丢到了清风娘子的头上,清风娘子抬头刚好与长乐的视线相撞,然后礼貌性地朝她一笑,却在转头的瞬间见到坐在长乐对面的路长清,神色僵了一下。
“乐乐可真是大方,见过打赏钱财的,还没见过打赏丹药的。”路长清调笑道。
这世上丹药可比钱财有价值多了,有些丹药靠钱财根本买不到,这聚灵丹虽然不罕见但是也不便宜。
“如此美人,什么东西都配得。”
清风娘子开始收场,抱着琵琶走下舞台,至于台上那些奖赏自有下人为她收拾。只是她没有走回后台去,而是一步一步踏上楼梯,走上三楼来到长乐他们这桌前停下,引得楼上楼下的人纷纷注目。
长乐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把东西丢到她头上惹她生气,人家来兴师问罪了,还想着开口道歉。
结果人家只是朝她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路长清欠了欠身子:“路公子,好久没见您来了,要不要奴家陪您喝一杯?”
哦豁!原来是路长清的老相好!长乐兴奋了起来,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在心里暗暗吃瓜。
然而路长清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他脸色微冷放下酒杯,似是对被人打扰很不满,语气冷淡:“不用了,我今天只想与乐乐欢度良辰。”
???长乐满头问号,听听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与自己又何干?
委屈的表情瞬间爬上了清风娘子那张倾倒众生的脸,她轻咬朱唇颤抖着声音不死心地问:“乐乐是这位姑娘吗?不知她与公子是何关系?”
“我的心上人。”路长清回答的斩钉截铁,果断得连长乐都要信了。
清风娘子抱着琵琶的手紧了紧,缓了一下最终又无力地松开,又朝路长清欠了欠身:“既然如此是妙音唐突了,妙音告退。”
目送走清风娘子,长乐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她那个清风娘子的称号,里面的‘清’字,指的不会是你吧?”
路长清笑而不语,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反倒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长乐:“刚才我说乐乐是我的心上人,乐乐怎么没反驳?”
长乐挑了挑眉,也学他似笑非笑:“人家既没把我放在眼中,我又何必找存在感。”
这清风娘子一上来只对她点点头,之后便只跟路长清说话,从头到尾没看过她一眼,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最后走时也只跟路长清告别,任谁都知道这人对路长清有意思,所以在路长清说出“心上人”的时候她也没有解释,就让那个女人吃醋怄火去吧!
路长清笑了笑,这丫头还是这么孩子气的任性。
那晚两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喝到最后长乐连怎么回家都不记得,第二天酒醒时已经躺在自己床上。她才发现这具身体原来酒量这么差,前世的自己可是号称千杯不倒,军营里没几个喝得过自己,如今竟喝到死鱼要人送回家。
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有没有胡言乱语,前世的自己一喝醉就喜欢唱歌,要是被路长清听见不知道他要怎么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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