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到老家的小镇子相隔一千多公里,谢宜提着一个行李箱,肩上一个斜挎包,嫩白无瑕的皮肤格外吸睛,她浅浅的化了一个淡妆,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微微卷成波浪形状,她身着一件短小连帽镶着狐狸毛的白色外套,内搭是同色双面尼吊带裙,里面着着一件蕾丝的上衣,细腻光滑的锁骨若隐若现,下踩着一晃白色玛丽珍增高鞋。
谢宜看了看时间,离高铁开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她拖着行李箱找到一处空位坐了下来。
谢宜看着大屏幕上的时间和地点,眼前忽然有些恍惚起来,自从考上大学之后,她再也没有回过小镇,这个小镇承载着许多回忆,大多是不堪的,狼狈的,疼痛的,是她不愿意回忆的一切。
上了高铁,她准备休息片刻,刚将耳机和眼罩戴上,前面忽然着急忙慌的走来一个女生,她拖着行李推进了谢宜旁边的位置,随后将背上的双肩包放在了上面的储物空间上。
紧接着她开始打电话,谢宜被打扰休息,虽然心中不悦,却没有说什么,准备等她打完电话再睡也不迟。
她将目光转向车窗外,外面飞速掠过的景色,阴沉的天气,给人徒增了几分落寞之感,远处的山隐藏在寒雾里,熟悉却又陌生。
女孩终于结束了通话,谢宜松了口气,准备关闭手机休息靠在椅子上。
不料,女孩竟然开始刷起了抖音,声音外放,刺耳得让谢宜有些愠色。
“你好,麻烦你带上耳机好吗?”谢宜摘下眼罩,看着一旁的女孩,声音显得有几分冰冷。
女孩明显惊了一下,急忙开口道:“抱歉,打扰你了。”
谢宜面色微冷,却稍微缓和了些,点了点头。
睡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奉镇。
谢宜下车,出了出站口,狭小简陋的检票口,因为疫情出站口外围起了几个围栏,行人依次扫健康吗与行程码。
谢宜很不幸,最后一趟回奉镇的班车已经开走了,现在不过晚上八点半,问过班车值班人员之后,知道没有车,只能坐黑车回去。
谢宜目光扫过四周,眼见不远处一俩黑色轿车,路灯下,车内男子靠在车窗前斯条慢理的点烟,轮廓线条极有美感,昏暗的光下,颇有几分颓废沉寂的气息。他的手指修长,那根烟夹在他手中倒如一件艺术品那般。
“你好,请问你去奉镇吗?”谢宜走到他身旁,询问道。
那男子眸子微瞑,并没有看她。
“不去。”他的声音很冷,冷到让谢宜记起那个考研冬天z市下的一场大雪。
谢宜后退了一步,没有去看他的脸。
还未走远,只看见有几个男子走向那辆黑色的轿车,那几个男子踉踉跄跄的,明显是喝醉的。
“五百块,去奉镇!”醉酒的男子将手中的钱扔向驾驶座上的沈霁刚好砸在沈霁的脸上。
空气中寂静的可怕,一股骇人的力量差点将醉酒男子的鼻梁打断,其余的两人还未来得及阻拦,胸口被沈霁用腿狠踢了两脚。
他们感觉自己的肋骨快断了,还未哀嚎,紧接着感觉到自己的腿骨折的声音,醉酒男子鼻子十分恐怖,似乎歪了,血流如注。
脸被沈霁踩在脚底下。
“滚。”
沈霁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三人马不停歇的跑,奉镇夜里很乱,出几条人命并不稀奇,可惜这些谢宜并不了解。
谢宜随意问了几辆车,一个人一百块,谢宜有些气愤,班车才十二块,这些黑车果然是狮子大开口。
“妹啊,现在只能坐黑车了,不然你就只能等在车站了……”黑车师傅漫不经心的打量了她几眼,那不怀好意的目光,谢宜警惕心大起。
似乎是看她一个女孩子蛮可怜,车站的工作人员忽然喊住她。
“姑娘,这边有一辆回奉镇的小轿车,看你一个人,她们应该乐意捎上你的。”
谢宜心中一喜,急忙拖着行李朝那辆小轿车走去,很幸运,那辆小轿车三女一男都很热心,愿意她搭乘顺风车。
一个小时过去了,终于到了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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