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时间过的很快,暗地里的交锋从未停止,新帝不可能明知道凤君有用,却还只让他们消磨时光。不过无论是凤君们还是新帝都知晓做戏做全套的道理,所以楼闻墨等人就多半替身,偶尔患病中过去了。
凤君是合适的刀,而刀是需要打磨的,新帝理智的使用着自己的方法保证楼闻墨等人能得到历练。越了解凤君们所学的传承,新帝心中越发警惕,原本因为身份上的自信也跟着冷却下来。
“陛下最近的动作有些急切。”在南风阁呆过的楼闻墨,对那些带有情绪的视线敏感不少,他察觉到了不对,可不能明说。
“异姓王们正步步紧逼,也难怪陛下会加快布局。”正看情报的同僚低着头,没注意楼闻墨使的眼色。
“不用担心,那边风声已经放出来了,之前准备的布局快成了。”另一人凑过来接话。
“但愿能排除外因有惊无险。”发现自己递不出去的楼闻墨安分下来,觉得只能自己暗自关注了。等即将到来的乱世结束后,墨色公子这个身份是要摆脱的。
无论隐世还是如何,楼闻墨绝对不想被永远困在皇宫。虽说凤君每一个都算一脉单传,但并非每一代的人都能给后人留下名字。
或许那个保护凤君的势力有留下不少讯息,可楼闻墨想的,是自己去深刻体会学好的知识,然后自己再著书传给之后的徒弟。
不求字字珠玑,但求宁缺毋滥。
自觉野心不大的楼闻墨行事相当扎实,他明白饭要一步步吃,路要一步步走。上天让他托生在这个时代,学习到凤君的传承,即使不能史书记名,也该留下些什么。
实际上楼闻墨的师父就是看到了他未完成的稿子,这才知道自己徒弟对出山有多蠢蠢欲动。
知道凤君收到信号就要出世是一回事,真的将自己一手养大的徒弟送到危险地带是另一回事。纵然心里多么担忧不乐意放手,已经长大的幼鸟还是要学会如何自己展翅飞翔。
楼闻墨知晓师父的不乐意,他也是故意将自己稚嫩的手稿透露给师父知道的。他们这一脉凤君是他们师徒二人,生逢乱世必有一人响应出山,比起已经长出白须的师父,当然要有事他这个弟子服其劳。
为了不让自家年纪大的师父一时想不开跑去下山,楼闻墨可是好好想了要怎么打消他念头的。
稿子一出,正如凤君们算计异姓王一般,楼闻墨的师父也被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弟子哄到了。
“来了来了,得到准确消息,东阳王伙同南宁王一起,带着入套的那一位异姓王的罪证上京了。”一道人影自外面冲了进来。
“来的好!”翻情报的那位把手里的竹简一扔,兴奋地拍桌而起。
“东阳王还够机灵,没有把事情独吞,而是找南宁王一起分担风险。”楼闻墨将正被挥舞的锦帕抢过来,展开仔细查看。
“确实机灵,不过诱惑太大,他们还是入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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