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no22
班任说这次题出的是有点偏，过去的就过去了，考的还不错的也不要骄傲，初中学的好不代表高中也会的好，努力才是最重要的。
班任一走，顾瑶就揽上我的肩膀，“听见没，新知识才重要，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别难过了。”
我苦笑了下，也说不上是难过，就是期望太高，自找苦恼。
早自习下课铃响，顾瑶照顾我去卫生间，要给我表演一场天女散花。
所谓“天女散花”就是把答题卡撕的不能再碎，手举的和头一边高，把答题卡撒在大的红色垃圾桶里。
我不太觉得这有多大效果，直到顾瑶说“撕的你答题卡。”
“我……的？”
顾瑶点头。
没等我说完“你完了”三个字，顾瑶就跑出了卫生间。
还挺机警。
别说我跑不过顾瑶这个体育生，放水的顾瑶我都跑不过。
等我跑过一班，顾瑶都没影了。等我到我班门口的时候，不知道谁倒的水，脚下一滑，要不是不知道哪出来季皓扶我一把，我非当场表演个劈叉。
但是也离劈叉不远了，我把着季皓的胳膊起来，尴尬地笑了一下，“柔韧性还不错哈。”
他嗯了一声。
我敲敲腿，小时候学过舞蹈，好久没练了，确实有点生疏，腿有点难受。
打闹这事就这样，过了那个劲也就算了。我的坏心情也这样，过了劲，就像没事人一样。
至于那个劲是啥，什么时候出现，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反正现在是从摸底中的阴霾中出来了。
顾瑶侧身，我边进座位边问，“真是我答题卡？”
“当然……不……”话还没说完，我和顾瑶都发现，桌面散开的答题卡有顾瑶的，也有我的。
我俩没一个答题卡是全的。
顾瑶说，“天女散花，散天女答题卡，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天女了。”
“谢谢娘娘。”
no23
各科老师简略地对了答案，摸底试卷是不讲的。
一天浑浑噩噩地过去，除了前两节课我像打了鸡血似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耳朵竖的像天线，其他的课，我不是不听，我就是……会溜号。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啥，我在听课，没和顾瑶小声唠嗑，没看小说，没偷偷玩手机，可就是溜号。眼睛盯着黑板，脑袋遨游在外太空。
晚休之前的两节课节课是自习，赵同柏——我班军训时候的代班长，众所周知代班长就等于班长，自习课之前的课间说了分座的事，他问我们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可以和他说，他尽量排在一起，但最后的名单得给班任看，他只能尽量。
我在座位上竖了个大拇指，心里封他为中国好班长。
我以为班上的座位本来就是好朋友报道那天坐在一起的，没想到赵同柏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对这事没多大兴趣，如果班任没意见的话，顾瑶我俩一定是一张桌的，只是迟夏……
迟夏坐在门口第三排，我和她差不多隔了一个班级的距离，我站起来叫了她一声。
迟夏笑了一下，指了指赵同柏。我点点头想起来前几天聊到分座时她说想和赵同柏一桌，两人初中就是同桌，而且赵同柏物理好。
我就这么把分座的时当成了热闹，等到顾瑶接完水回来，没想到我自己成了热闹。
顾瑶说她想了想，她想和方然一张桌。
“那方然……”
我还没说完，马上到座位的方然说了句“叫本大王啥事？”
方然有时候会叫自己本大王，不过不经常，也不算口头禅，只是他每次和我对话称本大王的时候，都会引来目光，上次是在操场，我忘了是什么事，只记得我说了他一句，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但是我确实觉得方然和季皓像鬼，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俩什么时候，从哪冒出来。
方然说他同意和顾瑶一桌，就当积德行善了。
顾瑶一个纸团扔到方然头上，“我让你积德行善。”
“那我……”我又看了眼迟夏，她一直没离开座位，我恨自己物理一般。
也不对，我科科一般。
我感觉顾瑶和方然好像在研究什么，我一扭头两人又什么都不说，顾瑶侧身坐着，装出一副在看墙上的居里夫人的样子，也可能是真的在看居里夫人。
反正我也不想问，我只想找个同桌，要不随缘吧，班任还得审一遍呢。
我脸贴在桌子上，我祈祷班任把顾瑶还给我，我好好学习，不就是行善积德吗，我也行。
正郁闷着，我听见顾瑶在我旁边说，“要不你和季皓一桌吧，反正他也被抛弃了。”
我抬头看顾瑶，“所以我是被……抛弃的？”
顾瑶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是择优，不是我也不是择优，我是……我就选了个学习好的，方然他就学习好，没其他可取之处，不像你，哪哪都好。”顾瑶像是解释不明白了，“我那个，我去告诉班长一桌，我得和你前后桌。”说着瞪了方然一眼，“啥也记不住。”
顾瑶刚站起来，季皓就回来了。顾瑶回头和我说，“正好，我和他说一声。”
我拉住顾瑶，摇了摇头。
“行吧，你再想想。”
我不是不想和季皓做同桌，前后桌这么久了也挺熟了，我就是不想和男生一张桌，生理期时真的好不方便。
我为什么初中的时候不好好学习！不对，应该是我为什么初中的时候不更努力一点学习。
真是懒惰的都会还回来的。
翘着二郎腿忘电灯，我真是太郁闷了。
正郁闷着，听见方然和季皓说了句，“我找着同桌了，你自己管自己吧。”
隔了两秒，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季皓问我，“你找到同桌了吗？”
“没有，我同桌被你同桌……你前同桌抢走了。”
季皓看了眼登记的赵同柏，“应该是都说的差不多了，要不。”他顿了一下，“咱俩一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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