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人说二姑子有可能是被打得受不住,想不开去跳河了,魏氏就算再不喜欢这个二姑子这心也还是跳了一下,瞪着蒲建南道:“你还有脸来我们老赵家要人,要是我二姑子真被你打得跳河寻了短见,那就是我老赵家找你要人了。”
“就是。”
赵家院子的人纷纷附和道。
蒲建南的脑子空白了一瞬,接着便理直气壮地大喊道:“你家当年收了我五两银子的彩礼,赵春芳就算是卖给我蒲家了。你们赵家把一只不下蛋的母鸡卖到我家,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赵春芳要真是跳河死了,你们老赵家也没资格找我。”
“你……”魏氏被这话堵得说不出话来。
在江州这片地界儿,寻常农家这彩礼基本都是二两银子,赵家之所以会要浦家五两银子的彩礼,是因为魏家非要五两银子的彩礼。
老赵家拿不出来,赵春来又对魏氏喜欢得很,只得先把二女儿赵春芳嫁了,问蒲家要了五两银子的彩礼。
虽说赵春来的亲事先定,但办酒席却还比赵春芳晚了一个月。
那五两银子是给了自己家里,如今提起这五两银子的彩礼,魏氏自然是说不出话来的。
蒲建南看出来的赵春芳确实不在蒲家,便一甩头走出了老赵家的小院。
在地里干活的赵家老两口和赵春来听到消息匆匆赶回家时,蒲建南都已经走出赵家院子了。
听说二女儿不见了,赵老头也只是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说了一句:“不管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早就不是我们老赵家的人了。”
要是真跳河死了,那也是她的命。
当年家里是多收了蒲家的彩礼,让她一进门就被蒲家人当牛一样使唤,把她当蒲家买来的,但是这些年因为她不能生,也把他们老赵家和她那两个妹妹害得够呛,他们老赵家不欠她的了。
赵老头的老婆子钱氏,也只是重重地叹了一气,什么都没说。
下午蒲家沟的老太婆们又坐在村口的大榕树下纳鞋底儿,东拉西扯地拉家长。
远远的瞧见蒲建南回来了,还只有他一个人,身后也没有跟着赵春芳,便知道他这是无功而返了。
“这赵家人这次竟然这么护着女儿吗?都没让赵春芳跟着蒲建南回来。”
“这是转性了?知道心疼女儿了?”大家都很是意外。
待蒲建南走近了,便有人拔高了音量问:“建南,咋春芳没跟你一起回来呢?”
“空着手去还是不行的,你下次去带上点东西,把你丈人岳母哄高兴了,人家就让你带春芳回来了。”还有人给蒲建南支起了招。
“就是。”
蒲建南阴沉着脸,“赵春芳那贱人根本就没有回娘家,死贱人也不知道跟着那个野男人跑了,等我找到她,一定要狠狠地打断她的腿。”他凶狠地道,身上散发出来的狠劲儿把榕树下的老婆子们都吓了一跳。
回来的路上蒲建南想了很多,他 在赵家院子的时候被人那么一说,也以为赵春芳有可能是想不开死了。但回来的路上冷静了下来,自己慢慢一细想,赵春芳走的时候是拿了包袱的,一个要跳河的人肯定是不能拿的。
便觉得赵春芳肯定是跟野汉子跑了,他脑袋上绿得发光,心中恨极。
老婆子们面面相觑,赵春芳跟人跑了?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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