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惨败?
黎润都有点难以理解了,这人是个疯子吧?
“张铭,我都说了我来这里的目的是劝降。”
“只要你们投降我们是不会赶尽杀绝的,会给你们留下一部分产业。”
“虽然以后不会那么风光了,可你们依然是富家翁,吃香的喝辣的。”
“而我呢,我则省了很多功夫,省了很多时间。”
做生意必须考虑到的一点,那就是成本考量,黎润是大生意人,所以他不是一个任性的人,对手也好,合作者也好,都是成本的一部分。
他也并不是一定要除掉张铭,或者除掉薛珊,只要他们不要影响自己的生意,或者说,只要他们乖乖的把市场让出来,让自己占领,那什么都好说。
毕竟,一旦发起战争,损失是大家的,耗费的精力也是无穷的,都不值当。
最好是用最短的时间,最少的付出然后攫取最大的利益。
这也是他做生意的心法之一,那就是尽可能的,什么也不做,就让管理有职业经理人,生产有员工呢,他干什么呢?观察,仅仅是观察而已。
“哈哈哈……劝降。”
“我以为我是很骄傲的人了,看来你比我还要骄傲了。”
“你怎么看出来我是会投降的人了?”
“黎润,准备好战斗吧,到这会了你还在想这个,拿什么赢我?”
经常性的,张铭都惊讶于这些豪门子弟的傲慢,一般人却缺乏的便是自信,可这些豪门子弟最多余的就是自信。
甚至他们的自信已经远远地超过了正常人的想象,他们容忍不了等待,容忍不了有人忤逆。
在他们的眼中,整个世界就是一个餐桌,供他们大吃大喝,谁要是也想分一杯羹,他们立马就能杀人!
多么强大,又多么傲慢无情的一群人,他们和底层的那些失败者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底层人都是畏畏缩缩,享受的也只有一点残羹剩饭,就这些,也是出卖劳力,出卖尊严换来的。
人和人竟然如此的不同呀!
张铭心里暗暗的感慨,同时庆幸自己已经走出了底层,不然也是被黎润这种人压迫的一员。
“好,你既然说,那当我什么都没说。”
“不过这次我们不是闹着玩的,很多特殊手段都会商场。”
“算了,好心当驴肝肺。”
见张铭油盐不进,黎润摆出一副被辜负的嘴脸,好像慈善家没有把手里的面包送出去一样。
歪头想了一下,他看向了薛珊,淡淡道:
“薛珊,你也是这种想法吗?”
“真的要跟着张铭走向一条不归路?”
“他不管不顾,你也要这样吗?”
“知道这次厉婉如从帝都拉到了多少资金和人手吗?负隅顽抗,很不明智的!”
黎润之所以来这里,目的只有一个,不要费太多力气的收拾掉两人,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大概就是如此吧。
同时这也是一种动摇对方心志的机会,就算对方不愿意认输,只要心神动摇了,那就是歼灭他们的时候。
“黎润,别说这些了,都是把戏。”
“是你们先招惹我的,现在让我退让,你们很宽容的模样。”
“可笑至极,我做错什么了吗?”
“需要依靠你们的怜悯活着?不需要,我告诉你,少玩这些把戏了。”
安静很长时间了,对于黎润想干什么,薛珊看的非常清楚,作为女强人,她经历过太多的奋斗了。
可越是奋斗,她就越是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世界是没有正义,也没有公理的。
如果想要正义,想要公理,唯一的办法就是去争取。
就像现在,自己明明一再的被黎润他们打压,甚至暗杀,现在黎润却摆出慈善家的模样,说一句,只要你们投降,我可以不杀你!
恶心!
薛珊只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她知道自己改变不了这黑白颠倒的世界,可有一点,欺负别人可以,欺负她不行!
“都是倔脾气哈。”
“那好,三天后的宴会,希望还能见到你们。”
“到时候你们如果再哭着求饶,我会很为难的。”
“或者你们会躲起来?也好也好。”
感叹一句,黎润好像救人失败的消防员,抬脚就要离开,薛珊嘭的一下打开来办公室的门,然后笑道:
“激将法!”
“你来到这里之后,用了多少阴谋诡计啊。”
“放心吧,我们不会逃的,会准时赴约。”
“就算失败,我们也要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风骨,什么叫宁折不弯。”
经历过那么多的竞争,战斗,薛珊内心依然是无比的老辣,她看透了黎润的花招,直接怼了回去。
前途未可知,雄心却依旧。
黎润摇摇头离开,心里不太舒服,明明自己背后势力强大,对方却是冥顽不化。
依仗什么?
一闪念间想到这个问题,他依然感到了一抹阴霾。
等他走了,张铭打量着薛珊,微微有点惊讶:
“薛珊,我一直觉得你是最好的商人,擅长妥协的。”
“为什么今天如此强硬?”
算计才是商人的本性,发动战争可不是,俗语说和气生财就是这个道理。
现在两方的斗争已经不是简单的抢夺市场那么简单了,更多的是基于宿怨的恶斗。
胜负难料,薛珊却孤注一掷,令人佩服。
“这不是跟你学的嘛。”
“我算是看清楚了,我们已经有进无退了。”
“别看黎润说的好听,一旦我们真的退缩,只怕会迎来更加猛烈的打击。”
“身在名利场的人就好像食肉野兽一般,这是捕杀本能。”
不得不说,薛珊对于斗争的认识更上了一层楼,有时候两方斗争,都不是谁好谁坏的问题了,而是本能。
外人可能觉得,那么危险,为什么不放弃呢?
可放弃的后果是什么的?
就是成为底层,被人压迫,被人侮辱的底层,活得像条狗一样。
没有退路,这就是薛珊的觉悟。
“两位,三天后的宴会,我们是不是要好好准备准备?”
“虽然张铭不怕,功夫也高,可人外有人啊。”
“他们有意算计之下,只怕是有办法的。”
一边的周玉都跟着紧张起来,连忙提醒。
三人便商议了起来,该如果面对这场鸿门宴。
忙了一个上午,下午的时候,张铭接到安全部队长罗洋的电话,说是有人找,张铭便起身,打算去安全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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