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歇看向傅庭延，
“原本这个案件确实不应该归我们管，
但是巧合的是，那天我正好受官方的邀请去局里做一个座谈，
与那第一个死者的尸体擦肩而过之间，我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那就是，这具刚刚枉死的冤魂，竟然已经灰飞烟灭了。”
听到楚辞歇的话中对于死者灰飞烟灭的描述，傅庭延略微愣了愣，
然后，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会儿，就听到他声音微微有些飘忽的说：“那确实，是挺巧的，”
一边原本一直静静听着的鹿灵，看到傅庭延这般样子，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只听楚辞歇继续说，“也就是这件事引起了我对这个死者的注意，
尤其是在警方对这起毫无线索的案件感到棘手的时候，
我就索性把这起案件要了过来，”
鹿灵，“那第二个死者呢？怎么发现的？”
楚辞歇，“这个是警方那边发过来的，原本按照流程没那么快到我们手里，
但是那边特地提了和上次的事件很相似，所以就并案了。”
鹿灵点头，“先看看死者吧，”
楚辞歇，“嗯，你和庭延去看吧，我已经和法医打过招呼了，我这还有个会，晚点我们再联系，”
听到楚辞歇说的，
鹿灵和傅庭延点了点头，目送着楚辞歇离去的背影，两人来到法医室，
鹿灵和法医打了个招呼，接过他递过来的尸检报告，
法医：“死者郑海，男性，46岁，死因是腹部的贯穿伤，导致的内脏破裂大出血，从受伤到咽气前后不到三分钟，凶手下手非常的狠，精准致命，
当然，这些是正常验尸能看到的部分，
就下来的部分是我用还魂术看到的，”
傅庭延右眼皮轻微的跳了跳，温和的笑着问：“已经魂飞魄散的死者，还能用还魂术吗？”
鹿灵又一次精准地抓住了傅庭延的这个微表情，她不禁眯了眯眼，
为什么她觉得，傅庭延从刚刚开始，就有点紧张呢？
而在傅庭延仿佛注意到她的视线，缓缓的看向她时，
鹿灵眼神不闪不避，毫不慌张，甚至还意思意思勾了下嘴角，笑了笑，
似乎，她真的只是在看着他提问的样子，
而法医丝毫没有这两人各自的小心思和微动作，对于傅庭延的提问，
他答道：“能用，不过魂是还不回来了，
但是对于刚刚魂飞魄散的死者，却是可以看到他弥留之际的影像的，
就是可惜了，上一具并案调查的尸体送来的太晚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听到这，傅庭延点了点头，
傅庭延，“那这样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看到凶手的模样了呢？”
法医摇头，“奇怪的是，根据死者生前的那一小段回溯影像，只能看到他身边的人脸，其他的，就什么都没看到了，”
傅庭延，“哦，是吗，”
鹿灵总觉得，这个人好像松了口气？
她转头看向法医，“能不能把死者生前看到的人，都作出画像来？”
法医点头，“可以的，”
鹿灵，“那辛苦你了，”
傅庭延对着鹿灵说，“要是真的能有画像的话，对于我们找到目击证人的帮助很大，，”
鹿灵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点头，“嗯。”
不过，就在他们等待法医出目击证人的图像的这几天里，
很快，又有一起案件发生了，
她虽然作为协助办案人员，但是学校的学习还是她生活中的大头，
在等待有进一步的线索前，鹿灵依然过得还是正常的校园生活，
鹿灵是在学校食堂吃饭的时候，接到的傅庭延的电话，
鹿灵接起电话，“傅先生你好，有什么事吗？”
然后鹿灵便听到了那边说：
“鹿小姐，又有一个同类案件发生了，”
鹿灵皱了皱眉头，“在哪？”
傅庭延，“永安百货商场一楼，一处商铺前，”
鹿灵，“还是没有目击者，没有监控，死者魂飞魄散？”
傅庭延，“是的，”
鹿灵，“什么时候的事？”
傅庭延，“就在刚刚，”
鹿灵挑了挑眉，“警方怎么做的，这么快速的甄别出案件性质的呢？”
鹿灵这边话一问出，电话的那头陷入了短暂的停顿，
然后，鹿灵就听到他说：
“因为，我恰巧就在现场。”
鹿灵无意识的笑了笑，“哦？那确实，是挺巧的，”
等到鹿灵到永安百货的时候，一楼已经被封锁了，警方正在对当时死者附近的人员进行盘查，
不过，都没什么进展就是了，
鹿灵在一边默默的站着，仔细的看着每一个，可以算作事发现场第一目击证人，却都说什么都没看到的人，
这时，傅庭延也看到了鹿灵的到来，
他走到了鹿灵的身边问：“鹿小姐，你有什么发现吗？”
鹿灵，“没有，你呢？”
傅庭延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发现，不过，如果按照你之前的说法，
这次，这个凶手是不是又升级了呢？”
但是，鹿灵却没有选择回答这个问题，
她只是，眼神没有聚焦的，看向远处尽职尽责的正在盘查的警方，
“傅先生，你说，这些目击者会不会是群体性癔症吗？”
听到鹿灵的话，傅庭延愣了愣，不过他控制好情绪，
然后，仿佛是想到鹿灵其实根本看不到这些般，他不禁笑了笑，短暂的凝滞后，
傅庭延说：“我觉得，应该不太现实吧？”
这次，鹿灵锐利的眼神射向了傅庭延，
她微微眯眼说：“怎么会不现实呢？
科学的来说，现在心理学中的催眠就可以做到，而不科学的来说，能做到这点的玄术也数不胜数，
哦，对了，说起来，道门好像也有迷魂术，催眠大法之类的吧？”
说完鹿灵甚至还对着傅庭延笑了笑，
而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的傅庭延，这次没有再顺着鹿灵的话往下说，
他及时的收住话头，缓缓的移开与鹿灵对视的眼神，就像鹿灵刚刚那样把视线射向远方，
然后，温润的笑着说：“也是哦。”
鹿灵又说：“傅先生，听说道门的迷魂阵，要是不想被发现的话，
必须要当场解阵，或者超过七天自动消散吧？”
傅庭延笑笑，“没想到，鹿小姐对我们道门术法倒是相当熟悉呢，”
鹿灵也笑了笑，“不熟悉，不过是刚刚接了你的电话，来之前我特地去问了一下罢了，”
傅庭延“哦”了一声，声音有些飘忽的说：“是吗。”
这时，鹿灵突然转过来问傅庭延，眼神锐利，“傅先生，你说为什么明明死者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刺，但是却总是找不到目击证人呢？”
傅庭延的喉结微动，他同时回过头，问道：“为什么呢？”
鹿灵笑了笑，“自然是因为，每一个目击者，都是帮凶了……”
而鹿灵清楚地看到，在她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傅庭延的瞳孔不可抑制的，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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