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认真起来的司马长空,司马进忠叹了一口气,说道:“总长命令谁都不能说,就连二爷也不知道。”
曾经的江城司马之光,如今的声色犬马纨绔子弟,司马长空前后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司马长空回头看着洛小川,问道:“大哥就是因为这个,所以请你来的?”
“没错。”
洛小川点了点头。
下一秒,司马长空气势汹汹地朝着洛小川冲了过来,洛小北立马挡在了他身前。
“你让开,有些事,我问问他。”
司马长空声音嘶哑地说道。
洛小北寸步不让,冷冷地说道:“就在这问!”
司马长空紧握着拳头,目露凶光盯着洛小川,笃定地问道:“你知道是谁下的手,是不是?”
洛小川迟疑了。
“告诉他是谁!”
司马长空嘶吼着说道。
洛小川叹息了一声,眼神丝毫不畏惧,说道:“我只是个医生,只想治病救人,至于其他的恩恩怨怨,我不想管。”
出现在落霞庄的两个人,其中有没有陶琮还不好说说。
就算有,他总感觉陶琮对他并没有恶意。
比如,以杀手的针术造诣,想要当场格杀司马长征,洛小川相信并不是什么难事。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感受到司马长空身上凝聚的煞气,司马进忠大声喊道:“三爷,洛大夫是总长请来的医生。总长的病还得靠洛大夫。”
闻言,司马长空渐渐松开了拳头,身上让人不寒而栗的煞气也慢慢散开来。
首当其中的洛小北感受最明显。
刚刚的一瞬间,她整个人如坠冰窖,仿佛站在她面前不再是那个花花男子,而是一头来自荒野的凶兽。
直到司马长空松开拳头,一切才开始变得正常。
“我大哥的病的,你到底能不能治好?如果不行,请直说,我找其他人。”
司马长空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虽然隐藏了杀气,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
洛小川犹豫了片刻说道:“离魄针是鬼派的手法,唯一化解之法就是鬼门十三针。”
“我不管什么针法,你会不会?”
司马长空蛮横地说道。
洛小川想了想,如实说道:“我只是在书上见过,并没有真正施展过。”
“这么说你不会?”
“也不是说不会,只不过”
“我大哥还有多少时间?”
司马长空步步紧逼。
洛小川回忆着司马长征身上鬼痣的情况,说道:“长着5天,短则3天。”
“好,给我两天的时间。如果两天之内,我找不到合适的人,你来。”
司马长空果断地说道。
洛小川一愣,没想到到头来自己倒是成了个备胎,笑道:“没有问题,不过你找的人我得看一看。毕竟我目前还是你大哥的私人医生。”
“没问题。”
司马长空随后对司马进忠说道:“忠叔,你安心修养,接下来司马家的事我来抗。”
“好!好!好!”
司马进忠热泪盈眶,接连说了三个好字。
洛小川很奇怪,此刻司马长空的样子充其量不过是浪子回头,至于这么激动吗?
“三爷,留心秦家!”
司马进忠想了想,最后交代道。
“秦五?”
司马长空一脸不屑。
“不是,是秦风。”
司马进忠看上去十分谨慎。
“秦风?他不是疯了吗?”
司马长空诧异不已。
“根据总长的说法,当年的江城流域的争斗,以秦家三死一疯,最终败北,但是这几年秦家似乎有复苏的迹象,而且很多证据表明秦风可能是在装疯。”
司马进忠一直跟在司马长征身边,很多事情知道的要比司马长空多得多。
司马长空自嘲地笑了笑,带着几分悔意,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些年真是难为大哥和二哥了。”
“三爷,该醒醒了。”
司马进忠最后说了一句他得身份不该说的话。
“是啊,该醒醒了。”
司马长空仰头望着病房的天花板,感叹道。
江城,盘龙山山下的一个村落宗祠,一座大大的石碑上铁画银钩,用小篆体写着一个秦字。
一副乡间老汉打扮的秦风默不作声地抽着旱烟,冷言冷语地说道:“陶先生,据我所知司马长征似乎并没有死。”
看似语气平淡,实际上带着质问的口吻。
一身灰色长袍,不超过四十岁的年轻,但是已经两鬓斑白的陶琮用手轻轻抚摸着宗祠正中间的石牌,轻笑道:“秦老头,你是在质问我吗?你别忘了,要不是我你还在疯疯癫癫跟狗抢吃的。”
说完,砰一声,秦字石碑上拓印下一个清晰的手掌印。
陶琮拍了拍手,说道:“秦老头,还轮不到你来教我陶琮怎么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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