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起吃了午饭,商量了下打算下午赶回去,大概夜里能到家。
吃完饭亭长说去找李柱待会儿大家还是要一起去做来时候的马车回去。
夏芝芝说好不容易来趟县城得逛逛再回去。
三个人在大街上逛着。
夏芝芝问柳二两要不要买点什么,柳二两说没什么想买的,于是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背着他那袋装着文房四宝的包袱挤在人群里,跟在夏芝芝和扶苏后面。
“二两,你看那是啥!”扶苏站在人群里指着前面不远处喊声,“糖葫芦!”
“你要不要吃糖葫芦!”
夏芝芝看了一圈才看到果然有个人举着糖葫芦的撑子,上面糖葫芦卖得差不多了,还剩寥寥几根。
她也好久没有吃糖葫芦了,酸酸甜甜的小时候她也喜欢吃后来牙坏了……
“不吃。”柳二两没吃过糖葫芦也不知道糖葫芦是什么,但糖他是知道的。
糖很贵!
“你咋什么都不要,真奇怪呀你这人!等着,我去买糖葫芦去!”扶苏嘟囔着眼看着糖葫芦要走远了,连忙追上去。
夏芝芝还想说她给她带一根呢,人已经跑远了。
她也赶紧跟上去,柳二两见自己娘走了也追着身后去。
“要两串糖葫芦。”扶苏想了想夏婶子应该不吃吧,摸着自己钱袋子里的那几两碎银子,最终还是只要了两串。
“好哩,你的糖葫芦,拿好啦~”卖糖葫芦的人卖完转身便要走了,见到人要走了,夏芝芝连忙喊声。
“等等,糖葫芦,我也要一串糖葫芦。”夏芝芝这才赶到前面。
“夏婶子,我给二两卖了~”扶苏笑嘻嘻的像个等夸奖的孩子,。
夏芝芝扫了他一眼拿了一串糖葫芦付了钱。
“我给我自己买的。”
一串十五文钱的小零食,她还是能消费得起的。
扶苏尴尬的挠挠脑袋,把一串糖葫芦递给柳二两。
“我不吃。”柳二两拒绝不想接。
“给你你就拿着。”扶苏说着硬塞到他手里然后啃着糖葫芦走在了前面。
柳二两只好抓在手里,最终还是浅浅尝了一口,他看到娘吃了,娘似乎喜欢这个东西,以前他怎么不知道?
夏芝芝买了两只鸡,一只公一只母,还有五只小鸡仔,这都是可以明面上带回去的,实际上她买了不止五只鸡仔还买了鸡蛋,到时候把鸡蛋给母鸡孵,她再把放在空间里的鸡仔拿出来,家里就能有一群小鸡了。
她或许可以弄个小型的养鸡场。
三个人买了鸡就要回东来客栈,说好了在那里会合然后在一起回村里。
“诶,师父?!”扶苏惊讶一声便跑了过去,“师父!!”
夏芝芝看过去,确实像是周大夫。
“夏婶子——”扶苏喜洋洋的朝夏芝芝招呼。
扶苏说周大夫去了省城金铭,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这?
“师父你怎么在这,不是三两天后才能回来吗?”扶苏疑惑。
“事情办完就提前回来了,倒是你们怎么在县城?”周大夫惊奇不已。
扶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周大夫惊讶了好久。
上了公堂,找了李生财和扶苏作证,案子方才才了结。
他不在的这几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儿。
“我也刚从县令哪儿出来。”周大夫慢慢开口。
“啥?师父你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扶苏急急问,刚上了一趟公堂他不想去了,那氛围实在是拘束。
“臭小子,我能出什么事,我和那县令是旧识,正巧路过进去坐坐,没想到你们几个都在这,哈哈哈~”周大夫笑呵呵的。
“这是你孩子?”周大夫看向后面的柳二两,问夏芝芝。
柳二两颔首给算给长辈问好。
“二两,这就是那位买了娘灵芝的周大夫,扶苏的师父。”夏芝芝稍微介绍。
扶苏殷勤的笑着,朝柳二两挤眉弄眼。
“周爷爷好。”柳二两拘谨地问好。
周大夫是个亲和的老头,笑盈盈的就应了。
刚好赶得巧,四个人就打算一起回去。
扶苏还是揽着二两在前面叽叽喳喳说着话,夏芝芝和周大夫落在后面,忽然周大夫把夏芝芝拉住,把一张银票塞给她。
是那两百两银子的银票。
夏芝芝道谢,把银子也放到空间里收好。
李家除了李二狗其他人都在,失魂落魄的站在客栈边上等着回去,见到他们过来都用一种怨愤的眼神在发泄着自己的不甘。
夏芝芝几人都没有理会。
坐上了夏芝芝刚开始来的那辆马车,四个人马车就有点坐不开的意思了,鸡只能放到了亭长哪儿。
已经临近傍晚,连夜赶路也只能深夜到家。
扶苏昨夜到的安平,白天里作证人又叽叽喳喳讲了一天话,奔波劳累了一天一夜这会儿刚出来安平就靠在车沿上睡着了。
随着马车颠簸脑袋四处倒也没把人震醒,看他这样子夏芝芝有些想笑。
柳二两和扶苏两人坐在一边,时不时倒到柳二两身上,柳二两皱着眉,想把人扶住的时候一晃那人又没倒下去,想扶没扶到,柳二两觉得这人麻烦死了。
想坐的远点看着又感觉倒下来怕人会摔着。
夏芝芝看他纠结难受心情莫名好,她不算困,昨天睡得挺多的。
经过了今天这一遭,夏芝芝觉得跟周大夫师徒两人的关系更好了些。
两人干坐着无聊一路上随意攀谈着。
说着说着就说到扶苏的身世了。
“这孩子从小命苦。”
月光透过车窗洒落在周大夫脸上。
“当年我在金铭应山村研究一剂药方,上山采药的时候捡到他,还是个臂膀大的婴孩呢,就包着薄薄的棉布,身子整个身子都冻得青紫青紫的,也不知道被丢了多久,我见着的时候已经不会哭了,所幸没被狼叼走还给我遇上了,也是有缘,就把他抱回去了。”
柳二两把扶苏扶稳了也认真听。
“我一个人也不会带就给我师嫂带着,他从小身子弱,应该也是在山上冻的,后来就总生病,每病一回都以为不行了。”周大夫描述得绘声绘色的,每次生病怎么样后来又怎么样。
“不过啊,这小子命大~每次都悻悻好了,哦对了!!最严重的时候有一年闹瘟疫。大概是六岁时候,可严重了,大半个金铭人都换了一批。这小子也染上了,在床上躺了四天四夜,第五天的时候竟然自己能下床,好了!你说奇不奇?”
“哎嘿~这小子啊小时候命苦,长大了活得自在。”周大夫说着自顾自笑了起来,一脸慈爱。
看得出来周大夫很爱扶苏,这种感情似乎比亲生父母更浓烈些。
夏芝芝瞄了一眼柳二两,他正悄悄斜看倚靠在自身上的扶苏,脸上纠结的神情也没了,尽管让他靠在身上。
夏芝芝不由得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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