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詹明月都觉得莫名其妙,却也笑起来,“这个怪地方,别说你这具干尸,就是一堆骷髅走在大街上也算不上稀奇。”
詹明月虽然如此说,心里还是有一番计较,他好奇心实在重得不得了,他既然知道莫随没有心,偏偏就想知道他的心到底在哪里。
詹明月不动声色瞧了莫随一眼,见他脸色除了因失血过多而显得发白以外,一切行动自如,又见他右胸流着血,却一副笑意,詹明月汗毛都一根一根竖了起来,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上,心里直犯嘀咕,“不会真的流到血干吧,那我罪过可大了去了。”
室内一片沉默,酒醒后的头痛欲裂在见到古连心脸上那道蜿蜒的裂痕时,便消得无影无踪,凤晚歇像罪人一样站在房子正中,低着头,一言不发。莫慈这个从犯,也知自己惹了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
甘无恙一直冷笑着瞧着凤晚歇,就是不说话。
莫慈心里急得不得了,有什么话就说,要杀要剐的只管吩咐,偏偏就这么沉默着不说话,心里都毛了,但她心里清楚她有罪,纵然心里有一万个着急,也只能等着发落。就在莫慈以为甘无恙就这么打算安静下去时,甘无恙开了口,“莫慈,我得替十七姑娘谢谢你。”
“别,千万别,甘兄,我知道错了,我喝酒害了小十七,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是我错了,你要打要杀的尽管吩咐,可别说这样的话,我怎么受得起,我怎么。。。”莫慈惶恐不已,急得都快哭了。
甘无恙看着无比沉静的凤晚歇,笑了笑:“如果不是你那一顿酒,我怎么能瞧清楚凤兄对十七姑娘原是这样的情绪,十七姑娘又怎么瞧清楚他这义兄有多么令人失望。”
凤晚歇身子一震,喏喏的开口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真的只是喝醉酒误伤了她。”
“误伤?”甘无恙极认真的思考这两个字,“凤晚歇,今天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到底将十七姑娘看作了什么?你明知道十七姑娘附纸而生,而你,却生生打坏了他的纸身。”甘无恙目光灼灼的盯着凤,连眼珠都一动不动。
“我将她看做什么?”凤晚歇心里默问,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思考过,从古连心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面前到如今,他就没有想过古连心于他究竟有什么意义,凤晚歇顿时有些迷茫,良久才道:“总之我不会将她看作妹妹,我妹妹只有一个,就是伏歌。”
“果然。”甘无恙居然没有生气,一副本该如此的了然,“如果不是因为古连心的战斗能力强大,你是不是会迫不及待的丢弃她?你就没有想过要对十七姑娘好一点,毕竟她是你义妹。”
“可是,在我心里,他只是一个行尸走肉,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而存,但绝不是为了帮我找伏歌而存的。”凤晚歇淡淡道,低头间感觉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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