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传来一阵低唱,织惑清灵的声音犹如天国之巅传来的梵音:“各人命格天注定,命归西时勿相留。但觉丧命徒添伤,极天乐地未可知。”织惑唱罢,一声叹息犹如天上不变的黄昏,久久不散。

    莫慈听的入神,不由问:“听它唱的意思,茶珠老母的死像是一件好事。”

    甘无恙摇了摇头,笑道:“是不是好事,我不知,但若是让城中的活人知道,必乱。”

    凤晚歇点了点头,接口道:“以后再死人,可没有个纸身能让它们避开恶鬼的捕食了。”

    凤晚歇思虑片刻,不解道:“我有一点不明白,云罹座下的使者个个不是以一抵十,可那个玉墨既然能杀了老母,想必能力不会太弱,可他为何要逃?”

    云罹座下的传音使者玉墨会逃跑。这本身就是个问题。

    据雪湮月城里的老人讲,玉墨的人和云罹本人一样神秘的不得了,不知云罹使了什么手段,驱使茶珠老母为他做了不少傀儡纸身,那时的传音使者并不同于现在的传音使者玉墨,每一世纸人都有不同的名字,包括身量也不同,最先的时候,云罹的第一个传音使者名字叫览风,身量足有七尺,那时览风常出现在雪湮月城中,敌手也多,但不论什么打斗,传音使者都不曾有逃的姿态,哪怕是纸身碎去。直到玉墨这一世,因玉墨几乎从未在雪湮月城中出现,城里的人也只知道传音使者叫玉墨,但谁又曾想过,如今的传音使者身量不仅缩小到两尺,反而比任何一世都珍惜这副纸身。

    为何突然无比珍惜那副纸身?为何身量突然缩小到两尺?难道是因为茶珠老母死了?这其中的缘由必定让人深想不已。

    凤晚歇几人回到小院时,古连心早早的回来了,笔直的站在梅树上面对着夕阳,光辉将她瘦小的身影拉得又远又长,影子里似乎总是落满无尽的孤独。

    凤晚歇站在梅树下,脚下踩住了古连心的身影,他低头看了眼脚下,抬眼望着古连心的背影问,“老母死了,你伤心了吗?”

    织惑忽然从古连心头顶的梅枝飞了起来,飞到古连心面前,盯着那双眼眶里微漾的灵火看了一会儿,向凤晚歇道,“哥哥多心了,小古不伤心。”

    甘无恙上前将手搭在凤晚歇左肩上,顺手拍了拍他的胸膛,笑道:“伤心与不伤心有什么区别,老母死都死了,伤心也回不来,何苦折磨自己,更何况,十七姑娘可是纸人,你忘了?”

    凤晚歇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别扭什么,就觉得古连心不伤心不正常,底气不足的争辩了一句:“可茶珠老母毕竟算是她的再生父母,怎么能无动于衷。。。”可就算古连心真的伤心,只从一张面具一样的脸上,只有两簇灵火的眼眶中也根本瞧不出什么。

    莫慈从房内搬了张藤椅,顺手拎了壶酒,坐在藤椅里用酒消气,见凤晚歇心思有些低沉,便问:“喂,凤兄,你若闲着没事,练练你的功夫吧,你虽然潜力不错,但驾驭法力的能力也忒让人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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