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慈一个翻身落地,再抬头,沈换早不见了踪迹。
“啊,打完了啊。”织惑从古连心头顶醒了过来,烂泥般堆在地上,啜泣着弱弱的问:“小古,呜呜呜,我动不了,呜呜呜,我又干什么缺德事了??”
织惑突然“啊呀”一声,身体倒转过来,莫慈抓着织惑的尾巴盯着它看了好久道:“狐狸?带翅膀的纸狐狸?”
古连心从地上站了起来,淡淡道:“放开它。”
莫慈瞧着古连心不过六七岁的模样,转头又瞧了一眼手里挣扎不已的织惑:“听闻雪湮月城中有一个强大无比的纸人,叫古连心,她身边跟了只会飞的纸狐狸,莫非就是你?”
织惑晃了晃无力的爪子道:“没错,你说的就是小古!”接着扑腾了两下翅膀,抱着莫慈的手,张口就咬,莫慈就势松了手,笑道:“原来真是古连心。”
古连心却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申时末,古连心从外头回来,进院看着甘无恙住了数载的小院被拆得七零八落。凤晚歇已经醒了过来,坐在屋檐下的石阶上,握着去留剑,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想一会儿,挥一剑,再想一会儿,又挥一剑。那剑刃上缠了法力,剑刃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甘无恙斜靠在凤晚歇一旁的柱子旁,见古连心回来,连忙起身迎了上来:“怎么样,取到守护之玉了么?”古连心摇了摇头,又一跃上了梅树枝上,安安静静的面对着东方。
“你。。。”甘无恙一眼瞧见了莫慈,见她一身紫衣,背插两把短剑,便立刻想起茶楼那一出,忍不住笑问:“莫慈姑娘,你不去追你哥哥,跑这里来做什么?”
“你认得我?”莫慈一手指头指向自己的鼻尖问。
“认得,怎么不认得。”甘无恙笑道:“两年前,雪湮月城来了位背插短剑,身穿紫衣的姑娘在城中大放狂言,说要杀了云罹,拆了雪湮月城,之后被七大使者之一号称黄昏送别的银边月追杀了整整三个月的那个狂妄之人不就是你吗?”
“是我。”莫慈坦然道:“三年前,我哥哥不知受云罹什么迷惑,甘愿为云罹卖命,我来特意带我哥离开的,谁知道,我哥竟然不愿跟我离开,反而见我就逃。”莫慈说到此处,恨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你哥哥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凤晚歇忽然收了剑,颇感兴趣的问了一句。
莫慈走到凤晚歇身旁坐了下来,想了一阵,才开口:“听人说,他是心甘情愿跟人进的雪湮月城。”
莫慈感慨垂着头:“我和我哥都是走江湖的,三年前我受了伤,我哥就把我送到一个小村落里养伤,然后他去替我讨公道,可谁承想,小村落一场罕见洪水后爆发瘟疫,我也难能幸免,等我哥回来的时候,我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甘无恙问:“莫随和你又怎么来到了雪湮月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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