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峰派在山的最高处,可以堪称顶峰。那里有如仙境一般,云雾缭绕,还有许多奇异的花花草草。是两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在不远处,有一些弟子把守着,人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逼人的傲气。且每人有身上都有一把佩剑。是呀,这寒峰派不就是习剑的吗?
“站住,这两小孩到这里来干什么?去去去,一边玩去,别在这里瞎凑热闹。”其中一个男子凶狠地说道。
“我们是来拜师学艺的。恳求前辈们通报一声。”眩阳深深的鞠了一个躬。温和地说道。
“你们听听,就这两个脏小孩儿?我说呀,你们起码得像几个月前那位小姑娘一样,人家气派可大着呢。再说了,那小姑娘生得乖巧的很,长大定是个美人,是吧,师弟。不过再看看你们两,哼…”巫依轩生气的甩掉眩阳的手,走过去大声说道:“你们又有多俊朗?一样生得丑,还好意思说。你看看,肯定是你们学艺不精才来守大门的,再说了,你们家都很富有吗?能跟皇族人比吗?怎么说,人的贫贱,人的丑美又有什么关系,还不一样是人。你们…”还未说完,却被眩阳一语接过:“够了依轩,既然人家不肯收我们,那我们走吧!”说完,准备拉着气愤的巫依轩走。忽然,一个影子掠过二人头顶,瞬间落地。两人一看,是一已白了发须的老者。但又看向那方才气势凶猛的守门人,那二人已铁青着脸,口中微微叫道:“太,太师父,好。”
“两位既然已经来这儿了,就随老夫上去罢。”然后又转向那二人,道,“这女孩说得不错,你们可有悔意?”看这两人久久不说话,老者用手捋了一下胡须,叹声道:“罢了罢了,好好体会这番话吧。二位小施主,请跟我上山吧。”
一路上有老者带路,眩阳不敢喧哗,尽管有很多美妙的事物是两人惊奇的,但总归来说不好意思吵闹。而且这寒峰派静得那样绮丽,真是一峰惊人的山峰呀!相反,依轩闹得倒厉害,一路上嘻嘻哈哈,安静的小道上满是她甜美纯净的声音。不时有鸟儿俯身相伴,小憩在巫依轩肩头。老者看了,不禁笑道:“这位姑娘好生奇特呀。竟然将这如此害羞之灵物吸引住了。老夫自叹不如,哈哈哈…”
“这有什么奇特的,老头你真奇怪。”说完,顽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向前奔去,与蝶蜂嬉闹着,繁花争艳,风过啸啸。这美好的一切似乎都在欢迎着这位奇特的女孩。
眩阳微笑着跟着老者走,感受着这美好的一切。他幻想着此后自己会与依轩生活在如此之仙境,不禁暗暗窃喜。但他不知的是,这一个决定会让他们俩都走向极端。
青山绿水如故土,烟云缭绕似仙境。
决意今生处此处,终定往生遭禁锢。
这山上的小径众多,若不是老者带路。只怕巫依轩与眩阳二人还在山脚徘徊吧。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已随老者到山顶,这里的弟子颇为严肃,腰上都有佩剑,个个都是仙家法宝,甚是厉害。不过见老者都深深鞠躬,无一例外。看来这位老者定是地位甚高的人。
在不远处有一座大殿,大殿面前有一片空地。在正南方有一尊石像,安静而又慈祥,酷似凤凰,却又如此之大;在正北方也坐落着一尊石像,只是甚怪,看似龟类,又不知为何身上生着一条蛇;正西方是一座威风凛凛、硕大无比的巨虎;而正东方是一条盘踞着的龙。在这中间的地上有一个六芒剑阵,却不知为何是用血所画。
“是青龙,哥哥。”巫依轩指着东方的那座雕像说道。忽而又转向西方,道:“是白虎。还有朱雀。难道世上真有四大神兽?我好想过去。”眩阳看了看,并没有路可过去,因为它坐落在山谷中间。
老者望了巫依轩一眼,牵着她的小手向大殿走去,而眩阳则紧跟其后。老者似乎怕这女孩再乱跑,始终不放开女孩的手。然后,他们紧紧抱住准备御剑的老者。因为那座大殿坐落在没有可以行走的路的山谷中突起的地上。深不可测的峡谷将寒峰分成了五个独立的部分,除非御剑,否则绝不可能到达任何一处,而大殿则在中央位置。
在御剑飞向中间的大殿时,眩阳看了看脚下,他不禁身子一阵颤抖。不看还好,这一看双腿已瘫软。那下面是不只几百丈深的山谷,一想到以后来大殿都会用这般御剑之术,心里不禁打了冷颤。反之看依眩,却有兴奋之意。
这里也是眩阳从没见过的,里面的人没有一个带着笑容,个个凶神恶煞。连见了老者也如此,但老者总是微笑的面对所有人。众人随着他的身体转移着目光。
眩阳见这里的人手中都握着剑,但这四把剑与外面的人所佩的剑似有不同,似乎有些象征。但眩阳看不出来,是啊。他的见识又有多广呢?不过看来这四位定也是地位极高的人
“轻蝶、刘翼叔、向声、李古竟。你们过来吧!”空荡荡的大殿上回荡着老者的声音。随后,四人不约而同的走上前。
“这是两位寒峰派新增的孩子。不知各位可有心收留。”老者话已出口,但无人回答,更没有上前看清这两个孩子。好像没有人想要他们归于自己座下。
“你们不愿是吗?”老者收回了笑容,严肃了起来。
“师父,弟子不久前才收了佳徒。所以…”四人中唯一的一名女子走上前恭敬的说道。
“哼,要不是我在,你也不会收那孩子吧。轻蝶呀,为师了你心中想法。但…我看这男孩就由我收下吧。但轻蝶,你专收女弟子,这女孩就跟你去了吧。”老者无奈地说道。众人见那名唤轻蝶的女子这般模样,不禁都有些嘲讽。但轻蝶又无奈。
“老头,我要和哥哥在一起。”巫依轩不服气地说。但老者只是微微笑了笑,也不理会眩阳的反抗,自径向大殿之后走去。只留下巫依轩以及那四位老者的门徒。
“依轩,我…”眩阳的声音越来越小,巫依轩知道,他越走越了。
“走吧,又来一个丫头。”说着,轻蝶准备牵向巫依轩的手被狠狠地打掉,而打她的人正是巫依轩。
“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和哥哥在一起。”然后准备向大殿跑去。但却被轻蝶一把拽住。拉向了殿外。而巫依轩地反抗丝毫不起作用,还是被轻蝶硬生生地拖向了正南方的朱雀门。
一样的御剑之术,但刚才的感觉与现在的截然不同。方才的兴奋与快乐已变成了痛苦与寂寞。巫依轩在轻蝶的身后不停地哭着。
“你叫什么?”轻蝶大概听得烦了,随便问了一句。但却还止不住巫依轩的哭声。无奈之下只有点了她的穴道,让巫依轩不得哭泣。
“为什么不让我和巫依轩在一起?”眩阳反复问着,但老者却不回答,依旧面带微笑。
“你日后自然明白。若你还想见她一面,就好好习武,在十年后的封剑大会上,你定能与她相见。”
“十年?我不要,我要回去,我不要习武。”眩阳挣扎着想要甩开老者的手,但那只是徒劳。
“你叫什么?若你听话,我便准你们见面。”
“是吗?”眩阳擦试着眼泪,睁大着眼看着老者。
“是呀,孩子,你姓什么?”
“我…”眩阳似乎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会,道:“令狐,令狐眩阳。”
“爷爷,你回来了?”忽地从林间跑出了一位身着蓝色纱衣的女孩,看似十来岁,但那清纯的样貌定是普通人比不上的。可是,眩阳怎么会在意呢?因为,任何女孩都没有巫依轩那样纯得高傲,清得爽朗。只是今日一别,何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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