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我更喜欢听故事。”
我打开车窗，点燃一支烟。蓝色的烟雾越飘越远，晚风清寒而非冷冽。
“大三那年，我刚刚结束一段恋情，那是我认真喜欢过得一个人，可结果并不美好，我走入了人生中灰暗的时刻。大概是需要麻痹自己，晚上总是出去喝酒。老王也陪着我，他和我并非只是朋友关系，我们更是亲戚。可是啊，这种事儿只能自己从心坎儿过去，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有天晚上，我们在西美花街的海伦斯酒馆喝酒，我好面儿，说有个女生和我列表里一漂亮女生很像，应该就是她。然后我就和老王说，去找她玩。”
“可我知道，那个人并不是她。别管是想让老王觉得我走出来了也好，还是为了自己逞强也好，最后决定问问她在哪儿。厚着脸皮问吧。我比较幸运，那一桌确实不是她，但是她就在我们对面的餐吧吃饭。”
“我是看到她发朋友圈了，所以我评论了依据。我以为她不会回复我的评论，结果，她真的回我了。我们去那个餐吧坐了坐，我是个轻微社恐，我只能点几个taco，在一边吃，也不和她们去交流。”
“吃完之后，老王说想去唱歌。他说我唱歌好听，非要和我合唱一首《夜半小夜曲》。很奇怪吧，我这个人，当时暑假打零工的时候在游戏店里做服务员，那时候也许是职责使然，什么话我都能接上来。可是面对这种关系，我真的不好意思开口讲话，这种事儿嘛，我真的觉得尴尬。而且那天喝了不少见，去ktv之后，我就在那儿睡着了。”
“那个人就是林宛。林宛叫来了一个朋友，她的朋友在ktv做酒保，而且唱歌贼难听，我们都受不了了，就出去了。有多难听呢就这么说吧，他唱歌能把我唱醒了，然后把我唱出包间。到最后，我们都走了。林宛觉得自己待着也没意思，就出来了。我记得我醒了之后，看到她和老王在说感情问题。她也有感情的问题，老王在感情方面能抚平人心，这确实是，因为和老王在一起，他不论讲的话是好听是难听，但是你都能接受。你觉得很真实。”
“后来，出去的时候，我和老王要回家住，她要回学校。她说有早八，当时是周六，而且我确实不清楚什么叫早八，我就在上问了她依据。我没想到，她跟我不熟，就开始疯狂输出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着屏幕，反正显得很气愤。既然他都这样了，我也没理由再忍着她。学校宿舍那个点，是不开门的。她们只能去食堂坐着，而且那时候还有些热，宿舍里是不开空调的。我也不跟她喷，我就给她录视频，录我和老王吃的早餐，录我们吹的空调。我和她说，这叫自由。”
“后来我也了解了她的感情问题，是因为一男生。当时大学嘛，把情情爱爱的东西看得很重，没有生活的压力。俗话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话没错。我就安慰她。第二天吧，第二天晚上，我也回学校了。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也处于人生的至暗时刻，她突然想去吃烧烤了，那天，已经十点了，宿舍马上锁门，而且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冒着大雨，去找她，在路边摊，我们吃烧烤，喝啤酒，一直到了三点多。”
“再后来，就到了中秋节，我当时把她当成很交心的朋友。我带着她去北人字街吃烧烤，那是一家吉林延边烧烤，需要自己烤。那天先是和她买了所有想吃的东西，看了一场电影。是一部日本的文艺爱情片《情书》，当我还沉浸在所谓最浪漫的‘这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就是你的名字——藤井树’的时候，她已经走出去了。我以为她对爱情失望了，所以我就欺负她，买的东西都让她拿着，我只负责点上一支烟，告诉她路边的小摊上，哪束花活得长，哪束花香。可她说，她并不想要这些花，每束花都有自己的命运，就像我们一样。说完这些话，我沉思了很久，我并不是在沉思她的哲学，我只是在沉思，爱情，到底有没有道理。”
“我们吃完烧烤之后，我们就在中山路上散步，从东头走到西头，漫无目的。最后需要找个地方休息，我对她没有想法，当然你知道的，我应该在很多人眼里不算好人，可我没有趁人之危过。我定了一家私人影咖，我们看的电影是《亲爱的，不要跨过那条江》。这是一部偏纪录片的电影。”
“那是我第一次见坚强的女孩子哭出来，我一直以为她很坚强，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哭的很伤心。也许是因为电影，也许是因为那些没有完成的遗憾。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哭的梨花带雨，我无能为力，我只能默默为她拭去眼泪，有人说，女孩子的眼泪很廉价，可她当时的眼泪，触碰到了我心底的那根防线，触碰到了我那该死的保护欲。”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抱住她，可是我知道，如果我这么做了，我们也许连朋友都没得做。我心里的两个小人一直在打架，一边和我说，快抱她，她需要安慰，需要肩膀；另一边和我说，别做傻事，她就是朋友，不是恋人。最后，感性战胜理性，我抱住了她，吻了她。我以为她会抗拒，但是我得到了回应。唇齿相接的感觉，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那天，我们在一起了。”
是啊，那天我们在一起了。可是细细想去，也许正和林宛说的一样，假如那天我没有评论她的朋友圈，假如那天她没回我的评论，或许后面的撕心裂肺就不会发生。可这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多如果呢？
“我更喜欢听故事。”
我打开车窗，点燃一支烟。蓝色的烟雾越飘越远，晚风清寒而非冷冽。
“大三那年，我刚刚结束一段恋情，那是我认真喜欢过得一个人，可结果并不美好，我走入了人生中灰暗的时刻。大概是需要麻痹自己，晚上总是出去喝酒。老王也陪着我，他和我并非只是朋友关系，我们更是亲戚。可是啊，这种事儿只能自己从心坎儿过去，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有天晚上，我们在西美花街的海伦斯酒馆喝酒，我好面儿，说有个女生和我列表里一漂亮女生很像，应该就是她。然后我就和老王说，去找她玩。”
“可我知道，那个人并不是她。别管是想让老王觉得我走出来了也好，还是为了自己逞强也好，最后决定问问她在哪儿。厚着脸皮问吧。我比较幸运，那一桌确实不是她，但是她就在我们对面的餐吧吃饭。”
“我是看到她发朋友圈了，所以我评论了依据。我以为她不会回复我的评论，结果，她真的回我了。我们去那个餐吧坐了坐，我是个轻微社恐，我只能点几个taco，在一边吃，也不和她们去交流。”
“吃完之后，老王说想去唱歌。他说我唱歌好听，非要和我合唱一首《夜半小夜曲》。很奇怪吧，我这个人，当时暑假打零工的时候在游戏店里做服务员，那时候也许是职责使然，什么话我都能接上来。可是面对这种关系，我真的不好意思开口讲话，这种事儿嘛，我真的觉得尴尬。而且那天喝了不少见，去ktv之后，我就在那儿睡着了。”
“那个人就是林宛。林宛叫来了一个朋友，她的朋友在ktv做酒保，而且唱歌贼难听，我们都受不了了，就出去了。有多难听呢就这么说吧，他唱歌能把我唱醒了，然后把我唱出包间。到最后，我们都走了。林宛觉得自己待着也没意思，就出来了。我记得我醒了之后，看到她和老王在说感情问题。她也有感情的问题，老王在感情方面能抚平人心，这确实是，因为和老王在一起，他不论讲的话是好听是难听，但是你都能接受。你觉得很真实。”
“后来，出去的时候，我和老王要回家住，她要回学校。她说有早八，当时是周六，而且我确实不清楚什么叫早八，我就在上问了她依据。我没想到，她跟我不熟，就开始疯狂输出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着屏幕，反正显得很气愤。既然他都这样了，我也没理由再忍着她。学校宿舍那个点，是不开门的。她们只能去食堂坐着，而且那时候还有些热，宿舍里是不开空调的。我也不跟她喷，我就给她录视频，录我和老王吃的早餐，录我们吹的空调。我和她说，这叫自由。”
“后来我也了解了她的感情问题，是因为一男生。当时大学嘛，把情情爱爱的东西看得很重，没有生活的压力。俗话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话没错。我就安慰她。第二天吧，第二天晚上，我也回学校了。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也处于人生的至暗时刻，她突然想去吃烧烤了，那天，已经十点了，宿舍马上锁门，而且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冒着大雨，去找她，在路边摊，我们吃烧烤，喝啤酒，一直到了三点多。”
“再后来，就到了中秋节，我当时把她当成很交心的朋友。我带着她去北人字街吃烧烤，那是一家吉林延边烧烤，需要自己烤。那天先是和她买了所有想吃的东西，看了一场电影。是一部日本的文艺爱情片《情书》，当我还沉浸在所谓最浪漫的‘这世界上最动人的情话就是你的名字——藤井树’的时候，她已经走出去了。我以为她对爱情失望了，所以我就欺负她，买的东西都让她拿着，我只负责点上一支烟，告诉她路边的小摊上，哪束花活得长，哪束花香。可她说，她并不想要这些花，每束花都有自己的命运，就像我们一样。说完这些话，我沉思了很久，我并不是在沉思她的哲学，我只是在沉思，爱情，到底有没有道理。”
“我们吃完烧烤之后，我们就在中山路上散步，从东头走到西头，漫无目的。最后需要找个地方休息，我对她没有想法，当然你知道的，我应该在很多人眼里不算好人，可我没有趁人之危过。我定了一家私人影咖，我们看的电影是《亲爱的，不要跨过那条江》。这是一部偏纪录片的电影。”
“那是我第一次见坚强的女孩子哭出来，我一直以为她很坚强，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哭的很伤心。也许是因为电影，也许是因为那些没有完成的遗憾。这些都不重要了，她哭的梨花带雨，我无能为力，我只能默默为她拭去眼泪，有人说，女孩子的眼泪很廉价，可她当时的眼泪，触碰到了我心底的那根防线，触碰到了我那该死的保护欲。”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抱住她，可是我知道，如果我这么做了，我们也许连朋友都没得做。我心里的两个小人一直在打架，一边和我说，快抱她，她需要安慰，需要肩膀；另一边和我说，别做傻事，她就是朋友，不是恋人。最后，感性战胜理性，我抱住了她，吻了她。我以为她会抗拒，但是我得到了回应。唇齿相接的感觉，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那天，我们在一起了。”
是啊，那天我们在一起了。可是细细想去，也许正和林宛说的一样，假如那天我没有评论她的朋友圈，假如那天她没回我的评论，或许后面的撕心裂肺就不会发生。可这世界，怎么会有那么多如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