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为了这些药材受这么多罪,就格外珍惜,别回头再给捂坏了。

    “嗯,好的,我知道了。”得到指示的司徒姬开心极了,不管怎么说求医的路总算迈出了步。

    而且,还是关键的一大步。

    “诺,用这个。”公羊尧扒开医用木箱,从里掏出了柄类似匕首的小刀。

    只不过匕首是弯的,而这枚小刀是直的,看样子是专门为割草药而特意请人定制的。

    “好的,神医。”司徒姬接过小刀,埋手干活,样子认真极了。

    只是公羊尧人老心不老,尤其是碰到司徒姬这种令他有兴致的。

    等司徒姬将鬼箭羽全部割好摊开后又吵着要天门冬,甚至还有些叫不上名的草药。

    按他的原话说就是山里都是宝,而他这次来东山就是来寻宝的,岂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再者,他还没碰到国师嘴里说的宝贝呢!

    “诺,就是这样的。”公羊尧将发干的画纸递到司徒姬跟前:“按照这画上来找就成。”

    司徒姬微眯着眸,盯了好一会都没看出公羊尧画的是什么东西,不过看公羊尧这架势有些紧张。

    总感觉自己不按他说的去做,对方随时会放弃给祁蔚治腿。

    而司徒姬现在一门心思的都是给祁蔚治腿,别再落人诟病。

    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去,我现在就去。”司徒姬伸手往回扯过画纸,弯腰拾起帷帽,边走边往头上戴。

    这英勇就义的样子看得箫沐都有些于心不忍,度到公羊尧身边低着桑音道:“师傅,你这——是不是有些过了?”

    “嗯?”也不知是饼子过硬还是被箫沐的话所感染?公羊尧啃饼的动作突然顿了下来。

    抬头望着司徒姬离去的方向:“知道老夫的出诊费多高么?”

    言外之意,竟还便宜了司徒姬。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人姑娘……”

    “行了,什么都别说,若是看不下去,就去帮忙,反正别在我跟前晃悠就成——碍眼。”公羊尧放下饼子,从廊沿处抓了把雪就往嘴里塞。

    现下,有了司徒姬那一背篓饼,和箫沐时不时抓的野禽。日子倒也过得去,就是有个姑娘杵在跟前,生理上——不太好解决。

    每每需要方便都要跑好些远,等再回亭时,鞋又湿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才是。

    公羊尧望着俯身寻药的司徒姬,终是喊开了喉:“若是寻不着草药的话,就去拾些柴火。”

    哎,眼瞅着雪还在下,已经积到小腿高,也不知何时才能下山?

    反观悠闲自在,指手画脚的公羊尧,司徒姬这厢可就没那么舒服了。

    还好她早有准备,折回亭中取来斧头,砍着离亭最近的树。

    整个衣服都湿透了,好在她一直处于活动中,倒也不觉得冷。

    一下,两下……等司徒姬快将跟前的大树砍断时,箫沐总算寻着野禽回来了。

    “姑娘。”箫沐掐着野鸡脖颈,一个用力。直接将其扔到司徒姬右腿边:“去把这只野鸡剔干净了。”

    “可是……”司徒姬看着野鸡,又低头看了下双手,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

    掌心处早已起了水泡。

    “去吧,这儿我来就成。”箫沐说到做到,几乎于说话同时伸手。

    而司徒姬在犹豫片刻后,到底没再倔强。

    将斧头递给箫沐的同时,转身拎过野鸡往亭中走去。

    放置一旁,俯身从背篓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后一一取出里面东西。

    而尚在配药的公羊尧自司徒姬进亭后,就开始一心二用,一边配药,一边留意着司徒姬这边情况。

    眼瞅着司徒姬从背篓里取出匕首,调料,火折子……再也忍受不住,好奇地探过脑袋:“你这准备得挺齐啊?”

    “哦,进山嘛,总要预备着些。”

    公羊尧点头,总觉得司徒姬说的非常在理,可就想不明白她一个小姑娘带着这些东西能派上什么用场?

    这细胳膊细腿的,还能坐在原地,等着活禽撞上不成?

    “嗯,记得打理干净些。”公羊尧收回视线,见司徒姬直接去皮后将其带到雪地里,以雪净血。

    遂又翻了下箫沐背篓,和自个儿药箱,从里不停地掏着药,闻闻配配……

    三人各司其职,忙个不停。

    …………

    相较于司徒姬那边的繁忙,祁蔚这厢可谓是悠闲得多。再者司徒姬连着几日烙饼,又帮不上什么忙。

    冬日事少,再加之张大娘时常过来唠嗑,索性就侯在屋子里了。

    只是今天按着穴位之际,总有些异感。遂不安地捞过树杆拐杖挪到床边,原来是少了忙碌的司徒姬。

    司徒姬?

    祁蔚盯了会还是没能看到司徒姬出现在灶台处,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甚,拄着树杆慌忙往门口走去,

    将院子寻了个遍,哦,不,扫了一圈。

    其实也没多大,毕竟大部分地儿都被司徒姬砍的柴火堆满了。

    也就那么大的地,却没看到司徒姬,遂又瞄了眼右侧厢房。当即咯噔了下。

    由于速度过快还被延伸出来的柴火绊倒,可他却毫无察觉般。双手攥着树拐又重新爬了起来。

    “司徒——姬,司徒姬?”他敲门的动作越来越急,越来越急。

    只不过敲个门而已,在这严寒的冬天竟还不停地溢着汗。

    “再不说话我就闯进来了?”祁蔚阴沉着脸,手上稍稍加重力道。

    随着门‘吱呀’声,祁蔚以手拽着裤腿迈过门槛,第一眼就向床所在的位置扫去。

    心猛地往下一沉,空了,竟然是空的?

    “司徒姬,司徒姬……”祁蔚少见的慌乱,可厢房就这么大,别说找人,只要稍作环顾便能一目了然。

    “司徒姬。”祁蔚心塞,最终还是将视线转向木桌,拿起司徒姬写的信,半依着桌沿一目十行地扫了过去:

    祁蔚,墙角边的木箱里除了饼子外还有一些吃食,若是不方便的话大可央张大娘帮个忙。

    听说近日会有神医到访大姚,我去为你寻药,别太担心。

    我的祁蔚,相信我,你一定会成功站起来的。

    落款是司徒姬。

    去为自己寻药了?既是寻药的话,为什么不当着自己的面打招呼,非得以这种方式道别?

    祁蔚颓废地坐在床沿处,直到院中发出细微的声音。带着树杆,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厢房。

    为了早点见到脚步声的主人不惜再次用上轻功,只是当他看到来人的面时,瞬间就泄了气。

    ------题外话------

    哈,今天去玩了天水,扬尘依然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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