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确定是她控制你?万一不是呢?”宁志诱导她,想要看看所谓的控制是不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人死了,我自然会摆脱控制。”
所以管她是不是,彦妍必须死。
“唔。”
夏静儿突然脸色变得难看,她紧紧抱着头,痛得她五官都扭曲了。
她嘴里一直念着,彦妍是她的主子,是她最尊敬的人,这辈子她都会忠于她,绝对不会再升起叛逆之心等等。
宁志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此时的夏静儿就像是魔怔了一样。
她通过这种方式催眠自己的大脑,这样疼痛才会减轻。
好在效果是有的,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夏静儿深深松了口气,靠着假山轻喘着,里面的衣服都已被汗打湿。
她突然呵呵的笑起来,不是想看吗,那给你看又如何?她的笑有些诡异,瘆人。
宁志冷眼旁观,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
夏静儿抬头,借着微弱的灯光,能看到对方的表情。
“宁侯爷是觉得我活该是吗?”她轻声询问。
“确实,”
宁志很直接的点头。
“当你控制小远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被控制?呵。”
他这一声呵,足够凉薄与无情。
原本还想着留她一命,奈何她作死,从她控制小远那一刻,他就想杀她了。
可后来小远的记忆出了问题,他不敢动手,但是也不能让她得逞,才将她嫁给了宁义。
再后来,这女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皇上看重,要用她对付一些人,他也就没法下杀手了。
好在他留了后手,就算死了,也不用担心这个女人兴风作浪。
人啊,一旦有了弱点,就非常好拿捏。
他也不例外,比如现在,夏静儿就成功拿捏住了他,让他不得不和她合作。
“来说交易吧。”
、、、我是成亲当天分界线、、、
大周的婚礼习俗是晨迎昏行,早晨男方去女方家迎娶新娘,黄昏时分举行婚礼仪式。
上午接到新娘后,抬着花轿敲锣打鼓的游街,中午左右到新郎家,然后安置在别院休息,到了黄昏时分,将新娘接出来,放鞭炮,拜天地。
再然后,新娘送入新房,新郎去敬酒。
这是女嫁男娶的习俗。
不过,彦妍和宁远的婚礼不同,她是公主,宁远是驸马,而且两人以后要生活在公主府。
早上宁远会来公主府,带着彦妍去宋家,叩拜宋家长辈,然后是迎亲队伍开始游街。
内务府的侍卫抬轿,仪仗队开道,送亲的命妇乘轿随行,皇家护卫军护送,浩浩荡荡游行。
两边围了不少老百姓,别人家游街撒钱撒的是铜板,地位超然的,散的是银叶子。
而这位公主成亲,游街撒的是金叶子啊。
原定一个时辰的游街,愣是用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才回到公主府。
这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了,宁远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出去开始迎接客人。
下午三点多,就有客人陆陆续续的来了,能来的,身份地位都低不了,需要主人家去招待。
彦妍作为新娘,没拜堂之前不能出来,所以由宋家和宁远负责接待。
宁远之前的紧张早就不见了,忙的后脚跟直打前脚跟。
期间还要抽空去看看新娘子,陪她吃点东西,说说话解解闷。
一直到五点,重量级人物皇上和皇后到了,也就意味着,该举行拜堂仪式了。
“欢迎各位贵宾来参加嘉和公主与宁大少爷的婚礼,缘由天定,情由心生,有请我们的新郎新娘入场。”
礼部的司仪高声喊道。
伴随着鞭炮声,一对新人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前院。
宁远又开始紧张了,他走一步看一眼身边人,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终于,终于,要娶她为妻了,恍惚间,他竟有种等了很久的感觉,久到好像跨世纪那么漫长。
他不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就归结于,自己太渴望娶她了,虽然他们相爱时间不长,但已经认定了彼此。
虽然隔着红盖头,但彦妍也能感觉到他的灼灼的目光,这让她心里甜甜的。
终于要嫁给他了,这一刻她等了好久,也圆了上一世的梦想。
恍然间,竟觉得人生很圆满了,让她有种不真实感。
‘远在天国的爸爸妈妈,你们看到了吗?我要嫁人了,还是嫁给我最爱的人,我一定会幸福的,连带着属于你们的幸福好好地活下去。’
虽然父母看不到这一幕,但她相信,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祝福她。
礼堂中央,皇上,皇后,大长公主,还有宁志四位高堂落座,这也是头一份了。
看着新人缓缓走进来,皇上笑的合不拢嘴。
皇后其实不太理解,别说嘉和只是一个义女,就是亲闺女成亲,皇上好像都没这么开心在乎吧,更不会跑到婚礼现场要当高堂。
虽然不能理解,但她还是很高兴皇上带着她一起过来。
然后是大长公主,目前辈分最大的皇家长辈,最后宁义,众人眼中,宁远的亲生父亲,才是最应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结果坐在了最边边上。
等新人就位,下人将垫子放在地上。
司仪高声喊道,“一拜天地,跪。”
“一拜,感谢天作之合,花好月圆;再拜,感谢地设之美,龙凤呈祥;三拜,两厢厮守,天长地久。”
两位新人扎扎实实的磕头,他们的婚姻与承诺将上达天听,并得到天地的认可。
“二拜高堂,跪。”
“一拜,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再拜,祝严父福如东海长流水;三拜,愿慈母寿比南山不老松。”
皇上笑的合不拢嘴,宁志则激动地落了泪,他终于看到小远成亲了。
“夫妻对拜、、、”
“等下。”
司仪那个跪字还没喊出来,突然被一道洪亮的声音打断。
接着,一群人从天而降落在了门楼之上。
众宾客们纷纷抬头看向来人。
门楼之上站着七人,一人眼睛蒙着深绿色的布条,一人鹤发童颜,一人周身散发着白光,背后一对白色的翅膀显得圣洁,光明。
接着是白衣的男子两名,每人身边一名被大氅和兜帽遮盖的严严实实的人。
“秋谷子,”
看着前来捣乱的人,宁远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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